清和_分節(jié)閱讀_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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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寧伯?!?/br> 馬下,楊鐸出聲,叫住了孟清和。 馬上,孟十二郎不得不拉住韁繩,低頭看去。 雨水打在青色的傘面上,濺起的水珠,幾連成一小片水霧。 傘緣緩緩掀起,看不到傘下人的雙眼,只有挺直的鼻梁和唇邊不帶暖意的弧度。 “興寧伯同定遠(yuǎn)侯,情誼非同一般?!?/br> 肯定,還是疑問? 孟清和皺眉。 楊鐸卻不再出聲,傘緣垂下,遮去了整張面容。 天空一道閃電爬過,雷聲轟鳴。似距離很遠(yuǎn),又似在耳邊炸響。 “陛下封皇五女為長寧公主,欲擇駙馬都尉?!?/br> 孟清和眉頭緊皺,楊鐸告訴他這件事,是何用意? “興寧伯與定遠(yuǎn)侯,均有大功于社稷,簡在帝心。” 話落,楊鐸不再多言,轉(zhuǎn)身離去。 孟清和則駐馬良久,直到親衛(wèi)三次提醒,才猛的一揮馬鞭,沖進(jìn)了雨中。 自天子有遷都之意,即下令改北平為順天府,設(shè)立行部。置尚書二人,侍郎四人,其屬置六曹清吏司。 沈瑄奉皇命鎮(zhèn)北平,在行部辦公,居處則在城內(nèi)私宅。 原本,北平當(dāng)建鎮(zhèn)守府。但天子已有遷都之意,再建鎮(zhèn)守府就不合適了。 三司衙門各有主官,無法給沈瑄騰地方,住到行部也不合適,沈瑄上奏天子之后,在城內(nèi)買下一處私宅,按品級改建之后,暫住于此。 大門懸有匾額,是天子親手所書。 永樂帝的一筆草書,永遠(yuǎn)都是如此的霸氣側(cè)漏,不拘一格。 對于沈瑄敢將如此豪邁的兩個字掛在大門上,孟十二郎除了佩服,只有佩服。 早有護(hù)衛(wèi)將興寧伯到訪報告沈瑄。 沒遞帖子就上門,在一般人看來,是有些失禮的。但在南京時,兩人過府幾乎不走大門,時間久了,讓孟清和忘記上侯府要遞拜帖這件事。 甭管私底下交情如何,表面上該做的功夫還是不能忽略。 一邊提醒著自己,孟清和邁步走進(jìn)府門。 雨越下越大,打在臉上,生疼。 迎面磚石鋪路,影壁上的雕刻被雨水模糊,隱約能辨認(rèn)出是猛獸圖案。 繞過影壁,踏上回廊,盡頭有人快步走來,藍(lán)色的便服,衣擺隨風(fēng),腰束玉帶。 沈瑄沒有撐傘,臂上搭著一件斗篷,到了近前,直接將斗篷包在孟清和身上,俯身,把人橫抱起來,大步折返。 “侯爺?” 沈瑄沒應(yīng)聲,濃眉烏眸,水洗之后,更讓人移不開眼。 穿過前廳和中堂,沈瑄一路將孟清和抱進(jìn)后堂西廂。 房門推開,人放下,回身道:“備熱水。” “是?!?/br> 門外有長隨答應(yīng)著下去,孟清和站在原地,沒開口,沈瑄已除下包在他身上的斗篷。 這不算完。 腰帶,外袍,全都落在地上。 濕透的里衣黏在身上,沈侯爺大手一撕,伴隨著布帛崩裂聲,孟清和打了個哆嗦。 很快,一件外袍披在了孟清和的肩上,幞頭被除下,發(fā)髻打散,兜頭蓋下一條布巾,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擦干?!?/br> 沈侯爺?shù)膭幼魈欤纱嗬?,毫不拖泥帶水?/br> 孟十二郎發(fā)誓,從解斗篷到撕布料,心中默數(shù)絕超不過兩百。 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看向解開玉帶的沈瑄,這是生氣了? 看著被掛在屏風(fēng)上的藍(lán)色長袍,捏住鼻子,忍住,不能這么沒出息! 侯二代撕他衣服面無表情,臉不紅心不跳,反過來,不過是件外袍,自己氣血上涌個什么勁! 當(dāng)初同帳同塌,見過的次數(shù)還少嗎? 捂著鼻子,目光還是忍不住朝沈瑄所在的方向不斷傾斜。 好吧,就是沒出息了,怎么著吧。 沈瑄側(cè)首,看到孟清和捂鼻子,突然笑了。 清冷的氣質(zhì)陡變,從如玉君子到貴簣王侯,不過是一秒的轉(zhuǎn)變。 修長的手指挑起孟清和的下巴,溫?zé)岷粑吝^耳際。 “十二郎?!?/br> 孟清和眨眼,再眨眼,終于控制不住,一把抓住沈瑄的衣領(lǐng),狠狠親了上去。 被雨水浸濕的布巾飄落在地,一切聲音都似飄遠(yuǎn)。 不知為何,腦海中忽然飄過楊鐸之前的那句話,孟清和心頭發(fā)緊,一口咬下去,結(jié)果,不出預(yù)料的被咬了回來。 摸著脖子,仰頭,淚水長流。 自作孽,不外如是。 沈瑄到底顧念著孟清和的單薄,放他一馬。 抬起頭,拇指擦過孟清和的嘴角,“有事不順心?” “恩?!泵锨搴蛻?yīng)了一聲,糧餉的事情,楊鐸莫名其妙的話,都讓他腦仁疼。 “可是為了籌集軍糧一事?” “是,也不全是?!泵锨搴偷皖^,悶悶的靠在沈瑄的肩膀上。 “還有何事?” “……” “不能說?” “也不是?!备糁路パ?,膽子肥就肥這一回,實在是心煩,“來之前,遇上了錦衣衛(wèi)楊指揮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