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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敬軒神色有點恍惚著混入了亂戰(zhàn)的修士中,搶奪彩球,整個人全過程都心不在焉的。 他總覺得銀環(huán)非一般的飾品,便給師尊景華仙子看了一番,卻得知這是魔域的身份玉簡。 而人修戴上了這種身份玉簡,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成了魔修圈養(yǎng)的人寵。 客棧里他聽到那首師姐彈的鳳求凰,顯然是向他表達情意,然而在他出現(xiàn)時,卻倉皇逃離,應(yīng)當是被她上頭的那位魔修拘束,無法出來與他相見。 而他向師尊提出了想去魔域救師姐,師尊卻嘲笑他,還說叫他再好好閉關(guān)個二十年。 梁敬軒對景華仙子的冷漠心腸司空見慣,但林師姐好歹也曾是她座下的弟子,她這般淡漠的態(tài)度讓他無法接受。 一想到林師姐是為了他而身陷這般境地,他免不了回想起過往兩人難以忘懷的相處時光。 那個處處為他著想的師姐,那個遇到危險擋在他身前的師姐,還有哪個女人如她一般,真正對他情意真切,甚至為了他愿意放棄生的機會。 蕭嵐樂就是個讓他伺候的主兒,動不動就喜歡發(fā)大小姐脾氣,如若不是為了蓬萊仙門掌門的位置,何苦他這般忍氣吞聲的。 梁敬軒心里將蕭嵐樂和林千霜做著對比,越來越覺得蕭嵐樂有種種不好,他正想著,手中的彩球就在他走神的一刻不翼而飛,再回過神來,一道白影極快得掠過了人群,將彩球遞給了修士。 “上品洗髓丹便由這位修士所得!” 林千霜將上品洗髓丹拿在手里來回拋著,笑得一臉欠揍。 現(xiàn)在上品洗髓丹在她的手里,她倒是要看看梁敬軒要怎么向蕭嵐樂邀功。 白婉見林千霜拿著上品洗髓丹笑得極其開心,心想著一顆上品洗髓丹就能讓她樂呵成這副模樣,等有一日她剖出了魔皇的魔丹遞到她的面前,也不知道她會是怎么個精彩表情。 “白婉,任務(wù)辦成了,我們回魔宮。” 林千霜邁步往前走,才意識到她不認識路,臉上表情有點尷尬,回過身來找白婉的位置。 白婉在后頭看著林千霜一副無頭蒼蠅傻乎乎的模樣,噗嗤笑了一下。 林千霜正要叫白婉帶路,忽然背后一重,有個人攀上了她的脊背。 有雙手挽住了她的脖頸,雙腿環(huán)上了她的腿,像樹袋熊一般纏住了她。 白婉靠在林千霜的肩膀上,撒嬌得哼了一聲,說:“來時是我背著你來,去時,你也要背我一回,否則,不劃算。” 林千霜偏過頭,見白婉一臉孩子氣得望著她,笑著說:“那你給我指路才行,我可是個路癡?!?/br> 白婉輕輕扯了下林千霜的耳朵,嬌嗔道:“小霜,你還信不過我啊。” 林千霜被白婉的一聲酥入骨的媚音灌入耳中,整個人都在半空中打了個顫,這聲連女人都要酥半邊,換成男人還不酥的徹底,狐妖還真擔(dān)得起妖孽二字。 白婉看著林千霜身形不穩(wěn)得駕馭著魔氣,趁機狠狠親了一口她的側(cè)臉,在對方反應(yīng)過來時,眼神埋怨得說:“你怎么飛的啊,我的臉都快撞到你的臉上了?!?/br> 林千霜心里內(nèi)疚了一下,連忙調(diào)整魔息,召喚出了本命劍,干脆帶著白婉御劍而飛,這樣或許更為平穩(wěn)一些。 白婉靠在林千霜的背上,臉上帶著絲偷親成功的竊喜,她緊貼著對方溫暖的脊背,聽著一聲聲穩(wěn)健的心跳,一絲滿足的笑容在唇邊漾起。 小傻瓜,什么時候才能告訴你,真實的心意呢? 林千霜穩(wěn)穩(wěn)得落在了魔宮第三重的煙波殿中。 煙波殿被焚毀了一半,唯有偏殿還完好保留。 林千霜背著白婉剛想將人放下,卻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睡著了,趴在她的背上一動不動。 “白婉?” 林千霜喚了幾聲,見白婉沒回應(yīng)她,回想起她今晚隨她一同奔波應(yīng)該是累壞了,也不好再叫她,便攬著她的肩膀走入了房內(nèi),動作小心得將她放在了床榻上。 白婉沉睡的純美容顏帶著絲恬靜,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做一個好夢。 林千霜幫白婉脫了鞋蓋上了薄被,便打算離開,還沒走幾步,袖子便被拉住。 “別走,jiejie,別走,別留小晚一個人……?!?/br> 帶著哭腔的聲音從床上傳來,林千霜轉(zhuǎn)頭一看,白婉眉頭緊皺,面孔上有淚痕,手則緊緊拉住了她,手勁大的讓她無法離開。 她是做噩夢了嗎?她說她有個jiejie,難道是兩人分離了嗎? 她孤身一人率妖皇之命來魔域奪琴,難不成有什么不得已的悲哀與苦衷? 林千霜越想看向白婉的目光越帶著一絲憐憫,她被這么拽著也不好走,干脆坐到了床畔,安慰得將白婉的手捏住。 手被一拉,身軀不由得向床榻內(nèi)倒去,腰部有雙手從被子中鉆出環(huán)住了她。 林千霜愣神了一下,白婉親了一口她的唇角,頭部蹭了下她的脖頸間,蜷縮在她的臂彎,臉上露出了絲笑容,在睡夢中呢喃著,“jiejie,你真好。” 睡前還要親親抱抱,她們姐妹之間原來感情那么好嗎? 林千霜心里想著,她被白婉壓著手臂抽了好幾次都挪不開,拍了拍對方的臉,白婉睡得太沉,叫了半天都沒動。 最后,她干脆懶得再動了,直接不客氣得將白婉的一半被子給抽走,蓋到了她的身上,漸漸陷入了熟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