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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語公子”能“解語”的名聲也漸漸在天樞散修城傳播了開來,她(他)行蹤不定,身份神秘莫測,成了人修界的八卦圈中的一大神秘人物。 怡湘樓五層的書房內(nèi),朦朦朧朧的帷幔中有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喝茶。 忽然一人站起,拿起桌上厚厚的一疊劍訣秘籍便要離開。 “你這么急匆匆得要走,今日便是冊封魔后的大典了罷,魔皇沒瞧上手段高超的白婉,竟是看上了感情方面像木頭的你,還真是令人意外?!?/br> 第41章 魔皇之位7 “你就別打趣我了,我心里可沒半點高興?!?/br> 林千霜將劍訣秘籍放入了儲物玉簡中,停住了腳步,朝杜雙笑了笑,說:“杜雙,這陣子多虧了你幫我在怡湘樓安了這么個身份,改日待我出了魔域,我便請你好好吃上一頓?!?/br> 杜雙見林千霜面容帶著絲蒼白憔悴,必然是今日還未吸食內(nèi)丹的緣故。 這么多天的相處與指導(dǎo),杜雙發(fā)現(xiàn)林千霜同其他結(jié)成魔嬰的魔修大能不同。 她境界不穩(wěn),魔嬰凝聚的魔氣時常流失像是在缺口不斷倒流的沙漏,若是不勤加修煉,便有跌落的危險。 林千霜在怡湘樓掛牌了個位置,接那些暗殺的活兒,便是想剝丹汲取修為彌補她根基尚淺的魔根。 杜雙又想到了前幾天才來怡湘樓朝她打探魔域消息的梁敬軒,自從第一回 拿著林千霜的身份玉簡來找她詢問,此后每隔幾天便來打探消息,顯然便是沖著林千霜的下落而來。 在景華仙子處旁敲側(cè)擊,杜雙也大概了解到了林千霜在蓬萊仙門的那些事兒和遭遇禍事后身隕道消的結(jié)局,只是不知為何,她變成了現(xiàn)在不人不魔的這副模樣,甚至似乎……還遺漏了一部分的記憶。 杜雙朝著推門要離開的林千霜說:“你在魔域呆了這么久,就沒有想過要回蓬萊仙門看一看?景華似乎已經(jīng)打聽到了你的消息,她畢竟是你尚為人修時的恩師,你又是她的親傳大徒弟,現(xiàn)今你遭此禍劫,她不會坐視不理,說不定能幫你找到解決的法子。” “魔修同人修勢如水火,我這般直接去見必然不行,待我穩(wěn)定了修為,徹底隱藏了魔氣,我便回蓬萊仙門拜會恩師?!?/br> 林千霜算了算時間,九幽秘境的寒圣瑤也差不多該出來了,她轉(zhuǎn)身朝著杜雙說:“杜雙,我和師尊終是殊途,如有一日,我離開了魔域重回了蓬萊仙門,請告訴師尊一聲,我同她之間本就是一場意外,有緣無分,請她再覓良人?!?/br> “至于我在怡湘樓的事,也請你保密了?!?/br> 房門被拉開又重重合上。 杜雙看著林千霜的身影消失在了門縫中,心里有點替寒圣瑤可惜。 假使林千霜不是景華之徒,她倒可以插手幫幫她,但此人身份如此特殊,那也強求不得了。 正是子時時分,天還未亮,天頤殿內(nèi)烏黑一片,寂然無聲,一道魔氣從天而降墜到了殿前。 林千霜推開了寢居的房門,跨過了門檻,正要點蠟燭,有人已經(jīng)先一步將燭燈點亮。 “霜霜,你怎么來得那么遲?!?/br> 白婉,應(yīng)當(dāng)說是玄洛晚坐在桌上抬眼望向了進門之人。 “這回失手了,不但沒能將目標殺了,還耽擱了不少時辰?!?/br> 林千霜將外衣脫去放在了屏風(fēng)上,玄洛晚走到她的身后,將她的衣物除去,光裸的背部上皆是橫七豎八的傷痕,有新的也有老的,在肩膀到鎖骨處有一道極深的砍痕,看著觸目驚心。 用真氣刺傷的傷痕,很難除去,除非有心用魔氣一點點將受傷的血rou愈合。 玄洛晚的眼中帶著絲無奈,她沾了傷藥小心翼翼得涂抹了在那道砍痕上,她上完藥,緊緊從身后抱住了林千霜,語氣憐惜道:“霜霜,你要內(nèi)丹,我可以幫你,不要再去做那么危險的事了。” “我可是很惜命的,在接暗殺任務(wù)的時候都調(diào)查過這些人的真實狀況,一般來說不會出事,只是這回,不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害得我差點被抓?!?/br> 林千霜埋怨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個笑容,轉(zhuǎn)身給了玄洛晚一個擁抱,將她反抱住說:“小晚,真的很謝謝你,每次多虧了你,否則我自己上藥太麻煩了?!?/br> “每次都說謝謝,就不會來點實際行動嗎?” 玄洛晚嫌棄得看了眼林千霜,隨之親了她臉頰一口,漫不經(jīng)心說:“這個算是利息,你欠我的到時候可都要還?!?/br> “好了,我知道了,到時候都還你?!?/br> 林千霜只道玄洛晚在開玩笑,語氣很隨意,她注意到了放在桌上疊得整齊的兩套魔后所用的嫁衣,用眼睛看著布料,都覺得皆非凡品。 “這些是明天我們要穿的?料子還不錯?!?/br> 玄洛晚摸上了林千霜放在她后腰的手緊緊抓住,眼眸凝視著她,說:“冊封大典我都布置好了,到時候,你就跟著儀式走,不會出錯的?!?/br> 林千霜應(yīng)了一聲,她的身體尖銳得刺痛了一下,每個一塊骨頭都發(fā)疼,不過半盞茶的時候,她便皮rou褪盡,成了一具陰森森的骷髏。 玄洛晚的手抓著她的枯骨手掌沒有松開,她將已經(jīng)變成骷髏的她橫抱而起,又將桌上的衣物放入玉簡中,飛掠出了魔宮朝著魔蓮池飛去。 林千霜忍受著腐蝕的痛苦,突然有個疑問在腦中盤旋,朝玄洛晚低聲說:“小晚,其實我一直很想問你,我這副模樣明明很可怕,為什么,你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一點也不吃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