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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師妹成了蓬萊仙門的掌門之后,天樞城主一向與正道的那堆修真門派結(jié)怨頗深,利用這一點,蕭師妹和天樞城主之間的產(chǎn)生了感情,豈不就是相愛相殺的戲碼,讓城主落淚還不是輕而易舉。 林千霜轉(zhuǎn)念又想,蕭師妹和城主傾心相許,但她卻似乎還對她有那么點意思。 不過,有些人在心里再怎么刻骨銘心,也不過是個過客而已,孰重孰輕,蕭師妹顯然會做出對自己有利的抉擇。 穆微蔭把身體挪了挪盡量不壓到林千霜,她并不躲閃林千霜的視線大大方方讓她看,但被盯了一會兒也有稍許尷尬,她一向蒙面示人,氣勢凌人,還沒有哪個人修有膽子和她對視這么久。 她尋了個話題,說道:“解語,你同嵐樂之間是如何相識相知的,本城主曾聽副樓主所言,你們兩位修習(xí)皆在各處,奔波忙碌,能見面了解的機會少之又少,理應(yīng)不該有那么深厚的情誼?!?/br> 林千霜被靈力滋潤地很舒服,她神經(jīng)也放松了一刻,說道:“屬下和蕭師妹之間怎么談得上情誼,初識之時,她恨不得將我斬于劍下,她的心上人心里裝著別的人,而那個人恰好便是我?!?/br> 穆微蔭聽到了林千霜所說的心上人,頓時也好奇了幾分,這種隱秘之事,她也只知大概卻不知內(nèi)情,“梁敬軒此人本城主只聞其名,但他在你們蓬萊仙門似乎做了不少的丑事,整個修真界都有所耳聞?!?/br> 林千霜心里惦記著下落不明的梁敬軒,恨不得穆微蔭動用關(guān)系網(wǎng)將其找出,將這顆□□嚴(yán)加看管,自然是坦誠相告,說:“前幾日掌門被殺,兇手便是蕭師妹曾經(jīng)的那位未婚夫梁敬軒,他是我?guī)煶鐾T的師弟,但道貌岸然、品德敗壞,暗中對宗門至寶虎視眈眈殺了不少無辜之人,還欺騙了諸多同門師姐妹的感情,他為了拿到神火還擅闖了禁地不顧天下蒼生的安危解開了囚禁著妖魔的九鼎封印,害得生靈涂炭。只是行刑之時,他被天降異象救走,至今下落不明?!?/br> 穆微蔭對掌握著四象輪回天道一向帶著崇敬,她有點不甚相信道:“這世間天道即為正義準(zhǔn)則,又怎會偏袒于這般品行惡劣之人?” 林千霜淡淡一笑,道:“若是天道真的公平,又怎會無緣無故便降天罰,替這個人渣來抹殺無辜之人?!?/br> 她臉上的嗤笑還未散去,臉龐忽然被穆微蔭恢復(fù)正常的手掌按住。 “你的來歷不同凡響,被天道瞧上絕非偶然,本城主在匯集滿天地珍奇異獸的雜集和魔物總譜中尋不到你的原身的圖像,你應(yīng)當(dāng)不屬于這個凡界?!?/br> 那么就是說,她的原身如她所想并不是滄瀾獸的幼體,在圖鑒里絕對有滄瀾魔獸的記載。 林千霜自知是她吞了這顆來路不明的魔丹才成了這個奇怪的銀白小獸模樣,既然不是滄瀾獸的魔丹,那它當(dāng)初遞給她必然有所目的,魔丹里存在的未知之物,她一直擔(dān)心會對她不利。 “城主可有尋到屬下原身淵源的法子?” 穆微蔭仔細湊近瞧著林千霜額頭上的魔印,說道:“看你的樣子,應(yīng)當(dāng)是遺忘了,留在天樞城,本城主終有一日,能替你尋到身世?!?/br> 林千霜本就做好了久留天樞城的準(zhǔn)備,聽到了穆微蔭的話也順其自然默認(rèn)了。 她反想到了別處,擔(dān)憂道:“蓬萊仙門局勢不穩(wěn),屬下?lián)氖拵熋脮魂惿星逅沈_迫害,我們還是離開的越快越好?!?/br> 穆微蔭恢復(fù)了女子的形態(tài),她起身說道:“蕭嵐樂若是連這點事都做不好,那她就不配成為蓬萊仙門的掌門,關(guān)心她,不如想想陳尚清這個叛徒該怎么除去,解語,陳尚清便是你名單中的最后一人,本城主一諾千金,答應(yīng)你的事絕不會食言?!?/br> 有股狂風(fēng)忽而撞向了草屋的門,門咔擦應(yīng)聲而開,而外面卻空無一人。 林千霜正要出去看一看究竟,被穆微蔭一把拉住,兩個人滾到了木床下狹窄的間隙中。 兩人鼻尖輕碰,溫?zé)岬暮粑鼡錇⒃趯Ψ降哪橗嬌稀?/br> 林千霜躺著看向了身側(cè)躺著的穆微蔭,見她眼眸警惕,說道:“城主,外面是有什么危險之物嗎?” 穆微蔭輕聲說道:“這座遺府附近有下了蠱咒永生不滅的石獸守護,現(xiàn)在你我傷勢未愈,與石獸纏斗耗時耗力,并不可取?!?/br> 林千霜被穆微蔭伸過來的手捂住了嘴巴,她屏住了呼吸,看到了有只體積龐大的石腿出現(xiàn)在了屋子前搖晃來搖晃去,似乎是在審視著周圍是否有可疑之物。 石獸來回走動之時,粗大而沉重的石蹄踩在地面,震顫不止。 脆弱的草屋搖搖欲墜,墻面隱隱有了開裂的痕跡。 木床上出現(xiàn)一道裂痕,塌下去了一角,林千霜的身體還未移動,穆微蔭速度極快地伸手將她拉了過去。 林千霜來不及反應(yīng)地本能轉(zhuǎn)過頭察看情況,有股淡淡的雅香輕沁到了唇邊,穆微蔭還保持著拉人的姿勢,有點訝異地看著她貼上了她的唇角,冷傲的面容有一絲的波瀾浮動。 臥槽,她這是干了什么蠢事? 竟然不小心親到了城主。 林千霜嚇了一跳,忘記了她在狹窄的木床下,剛要直起身,頭被木板重重?fù)踝×税l(fā)出了很響的咚的一聲。 本已經(jīng)逐漸離開的石獸似是聽到了動靜,又朝著草屋一步一步遲鈍而沉重地走了過來。 這鬼東西怎么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