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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朗的女音回蕩在了空蕩蕩的神殿 之中,梁敬軒左右兩側(cè)坐著的兩位膽小裸女嚇得化作了小蛇原形纏在了座椅小巧的蓮花雕上顫顫巍巍蜷縮著。 林千霜手持著千雨劍走入了天樞神殿 內(nèi),正如她所想,梁敬軒就守在換天陣法旁,他看向她的目光齷齪而惡心,令她心里不適,她挑下眉毛,梁敬軒在她地方栽了那么多次,還對她有那種心思,看來白月光在他的刻印很深,不愧是全文貫穿的夢中前任,現(xiàn)在這個時候,男主竟對她還抱有一絲幻想。 坐在首座的俊美青年腳踩在柔軟的靈虎背上,十余種上品靈器繚繞在他的身側(cè),令人 無法近身。 梁敬軒氣勢逼人地傲立在絨毯垂落而下最高階梯之上,王者之氣全開,他下巴略壓低,以睥睨的 姿態(tài)看向林千霜,帶著絲好笑的語氣,說道:“林千霜,你還記得我們是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你為了這里微不足道的NPC和供人玩樂的充氣娃娃,屢次與我作對,你還記得你的地球人民的身份嗎,難道你也逐漸退化成了這里的原住民? “這個修□□ 本來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無知落后的原住民,只配成為我們消遣娛樂的工具和棋子。這里所有生靈不過是我們晉升的墊腳石,縱使我犯下了滔天大罪,可我便是天地規(guī)則,天道庇護的還是我!” 梁敬軒英姿勃發(fā)地從臺階上走下,他劍眉微高揚,長眸若九天星辰明亮不可直視,本就是上天所賜的 迷人俊容此刻更帶著迷惑和致命的吸引力。 他挺拔如青松般高挑的帥氣身型與男 模都不分上下,故意將領(lǐng)口敞開露出結(jié)實的胸膛,散發(fā)著股荷爾蒙的野性與邪魅的性感。 梁敬軒很懂得利用 自己的外貌給自己增加優(yōu)勢,也清楚現(xiàn)在的他在普通的女人眼中有多迷人,他自信而驕傲地耍著帥,說道:“林千霜,你何必再為了這群頑固不化的原住民而與我和天道相作對,我已經(jīng)尋到了佛剎琉璃和魔域碧璽,只要再得到紅淚戒和天樞鏡,那就能獲得一張修真界上古遺跡的藏寶圖,到時候,我們一起攜手飛升,共登仙途,有漫長的時間供我們一同尋找回家的路?!?/br> 林千霜淡淡一笑,對梁敬軒伸來以示合作的手不為所動,她心里吐槽 ,這個傻逼男主有完沒完,每次都做著想和她結(jié)盟的夢,難道他還沒點自知之明,還是被她往一個又一個坑推后,產(chǎn)生了抖M心理了。 她看向梁敬軒的眼神就像看個神經(jīng)病,嘲諷說道:“幾天不見,梁師弟,你忽悠人的功力又有點 長進(jìn)了,我們的立場不同,而我也不會被你的王者之氣迷惑,你這些話還是對著那些被你迷得七暈八素的小姑娘去說吧,我可不會順著你的意來?!?/br> 直接挑明他的金手指王者之氣, 還□□脆利落的拒絕后,梁敬軒本興奮的臉有點陰沉下來,氣場有些收斂了,徘徊在身側(cè)的上品靈器也發(fā)出微怒的低吟聲,想懲罰這個不知好歹的女子,它們的主人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強者和天道庇護的位面之子,豈容這個長相也算不得絕色傾城的女修羞辱嘲諷和拒絕。 林千霜余光瞥到了梁敬軒陰沉的臉色,被人再次打臉這種感覺肯定很挫敗,現(xiàn)在激怒他 不是明智的行為。 她臉上露出了遺憾的神色,指面輕撫著脫鞘的千雨劍,輕笑一聲道:“我原以為你對我這副軀殼的原主有著與眾不同的感情,也算是個癡情種,現(xiàn)在看來倒像是我高估了你。 梁敬軒你立著深愛著心底的白月光的癡情男人設(shè),其實這個白月光 也不過是你玩弄妹子之時找給自己的合理借口而已。 你說的每句 話都那么動聽,若是騙騙你口中沒頭沒腦的原住民那還說得過去,但你明知道我和你來自同個地方,是個雙智沒有問題的現(xiàn)代女性,還用哄騙原住民的一套來應(yīng)付我,你覺得我會答應(yīng)你嗎?” 林千霜清亮的雙眸看著梁敬軒,似是能看穿他心底所有齷齪的想法,“夏歆就是我派去考驗?zāi)愕?nbsp;人,正如我所料,你喜歡的只是這具皮囊罷了,否則也不會看不出她是個冒牌貨,梁敬軒,將心比心,你根本不真誠,你又憑什么讓我付出真心待你?我可不是傻子?!?/br> 梁敬軒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反問,和林千霜的對話 讓他有種脫軌之感,整個大局都無法被他牢牢掌控在手中,甚至很多話的令他的思維無法逆轉(zhuǎn),他明明想辯駁,卻覺得自己好像根本沒有理由。 林千霜面無表情說道:“我在進(jìn)來之時就說過了,我們都是現(xiàn)代人,所以,不要用古人 的一套手段給彼此添堵,長話短說,她們在哪里?” 梁敬軒感覺有種被徹底看透的可 怕感覺,他心里竟是有點膽怯,原來這就是林千霜的真面目嗎,她清醒而聰睿,對待事物的分析比他看得更為透徹明白,兩人的思想境界似乎天差地別,他感覺她和他似乎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這個女人 ,他根本cao縱不了。 他竟是莫名有了種強烈的自卑 感,同是從地球來的人,他覺得在她的面前,他有點抬不起頭。 座椅上的蓮花雕塑咔擦地轉(zhuǎn)了一圈,在天樞神殿的殿柱兩側(cè)出現(xiàn)了一座光牢,寒圣瑤身著紅衣 打著坐,在看到林千霜的一刻,紫眸微微一怔,唇角微抿。 玄洛傾坐在寒圣瑤的對面,寒蟬琴被她端放在 腿上,她氣定神閑地端坐,了然地看了林千霜一眼,一副生死看淡的冷漠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