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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湉這么一回望,心里更是甜得跟倒了一整罐蜂蜜似的,說得口干舌燥,起身喝了大半杯水。 “就這樣?!彼偨Y(jié)陳詞道,“jiejie我脫單了?!?/br> 阮阮:“……” 李桐:“……” 阮阮:“哎?!?/br> 李桐:“我真沒想到?!?/br> 唐天湉不解:“有什么沒想到的,我又不是跟別人脫了?!?/br> 李桐:“我原本以為你倆搞姬都只是玩耍,是我太年輕,是我太天真,是我不懂女孩子之間的友情和愛情?!?/br> 阮阮:“不關(guān)我事,我沒搞姬?!?/br> 唐天湉來興致了:“有情況?” 阮阮:“我瘦了兩兩。” 李桐:“哎,糖豆啊,和女孩子親親什么感覺?。俊?/br> 唐天湉:“你過來試試?!?/br> 李桐:“我不想要腿了嗎我,大個一巴掌能把我扇飛?!?/br> 阮阮:“她扇飛你跟腿有什么關(guān)系?!?/br> 李桐:“阮咱倆試試吧,和女孩子睡我們平日里干多了,但親嘴好像沒干過誒!” 阮阮:“滾,我要做一個干干凈凈的貞潔烈女?!?/br> 李桐:“……” 被嫌棄了,讓人特別不服氣。 李桐有足夠的理由不爽,這個宿舍三個人,干啥事都總是把她剩下。 于是李桐的報復(fù)心理噗噗地往上漲,決定暴露一些事情。 “豆啊,你知道嗎?”她開了個話頭。 “什么什么什么?”已經(jīng)陷入戀愛關(guān)系的女人十分敏感,“誰追你了你追誰了誰追阮阮了阮阮追誰了?” 李桐:“咳咳咳……” 阮阮:“你敢?!?/br> 李桐喊特大聲:“江雪給咱們宿舍送花了!” 說完了嘿嘿一笑:“你看我敢不敢?!?/br> 阮阮直接跳下了床,往李桐那邊爬去。 李桐縮到了床腳:“阮姐阮姐別這樣,床塌了……” 她倆在那鬧,唐天湉滿屋子地找花:“花呢花呢花呢!” 鄭希羽還沒給她送過花呢。 李桐已經(jīng)被阮阮壓住了,卻還是掙扎著喊出真相:“被阮阮扔了?。。 ?/br> 唐天湉:“好好的花,你扔它干嘛?” 李桐:“就是啊,再說了,是送我們宿舍的!?。∪思铱ㄆ瑢懙慕o520?。?!” 唐天湉:“嘖。” 李桐被掐住脖子了,還是掙扎著喊出聲:“嘖?。?!” 阮阮突然覺得特沒意思,松開了李桐,下了床又上床,拉了被子把自己裹緊。 “睡了。”她道。 李桐和唐天湉都沒聲了。 阮阮和江雪的事可不像唐天湉和鄭希羽那樣,由于太過順?biāo)炜梢噪S便調(diào)侃。 阮阮和江雪就像兩股擰起來的繩子,而且是各擰各的,各有各的別扭。 李桐和唐天湉不太看得懂,也就不敢多說。 其實作為當(dāng)事人,阮阮覺得自己也不太看得懂,所以一點都不敢多做。 或者說,她壓根就沒看懂過江雪。 她一點都搞不明白,江雪為什么買了一大束的向日葵,敲了她們宿舍的門。 因為是周末,她和李桐都賴在宿舍里看劇順便聽唐天湉直播會議趣事。 李桐習(xí)慣了,喊了聲,“門沒關(guān),進(jìn)!” 江雪就進(jìn)來了。 抱著那么大一束花,穿著和花一樣顏色的明黃色的外套。 這種顏色的衣服,也就她這樣的人能穿了。 冷白的皮膚,冷白的氣質(zhì),所以一點熱烈的顏色,就像火光掉進(jìn)了雪里,有奇異的融合感。 這兩天阮阮一直回想這個畫面,企圖記起來江雪某個神情,某個神情里透露出來的真實信息。 但她想不起來。 她只記得那束巨大的向日葵,那件明黃的外套,和江雪說的唯一的一句話。 她問:“阮阮你感冒好了嗎?”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江雪第一次叫她名字。 在這之前,她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懷疑過,江雪壓根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阮阮很震驚,于是面無表情地回她:“好了?!?/br> 江雪點點頭,放下花就出去了。 阮阮現(xiàn)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那句“好了”是不是不夠酷。 要再酷一點該怎么說呢? “關(guān)你什么事?” 不,太俗了。 “我認(rèn)識你嗎?” 不,太假了。 “我原諒你了,你以后不要再煩我了。” 那就真沒有以后了。 不。 第51章 入冬沒幾天,N市便下了第一場雪。 雪花是在半夜里開始降的,于是清晨各棟宿舍樓里都充斥了興奮的叫喊聲。 冬天難起床,除非下大雪。 李桐被樓道里的嚎叫聲搞得一個激靈翻身起來,罵罵咧咧地喊著:“又不是南邊邊的,沒見過下雪嗎?大驚小怪的?!?/br> 嘴上這么說著,人已經(jīng)批好衣服下了床,走去陽臺張望。 “臥槽!”她大喊起來,“這么大!” “媽呀媽呀,山上都白了媽呀?。?!” “臥槽臥槽這么厚,日,好白?。。 ?/br> “看起來好軟啊啊啊啊底下有人堆雪人?。?!阮啊阮啊,豆啊豆啊,我們?nèi)ザ蜒┤舜蜓┱袒┝锉“““。。。?!?/br> 阮阮拉開簾子瞄她:“又不是南邊邊的,沒見過下雪嗎?大驚小怪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