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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他又炸毛了在線閱讀 - 第25節(jié)

第25節(jié)

    這是頭一次他掛她電話,明擺著不想理她,蘇南沫簡直想沖過去,再想想,現(xiàn)在有工作了,不可能第一天就請假,她緩了緩,低軟道:“沒事,阿媽,你先讓他接電話?!?/br>
    其實阿媽已經(jīng)進了廚房,污跡斑斑的墻壁,油煙機轟隆隆地作響,第二個灶臺位前,身穿黑色的衛(wèi)衣,頎長又俊美,袖子照常挽在肘間,饒是阿媽都暗嘆他長得真好,又白,可他一離開小沫,神情漠然的,一直覆著淡淡的陰霾。

    這個,才是他真正的樣子。

    察覺有人在接近,他轉(zhuǎn)過臉,當看到阿媽在打電話,眸中刷地亮起一點期盼,巴巴的,連炒菜都停止了。

    阿媽微微一笑:“是小沫打來的?!睂⑹謾C遞上前。

    他飛快地抬手去拿,指尖觸到半空,略略地一頓。

    盯著手機屏幕,他眸里的光閃爍著,變化明暗,強行壓制住自己將手放下,低著睫繼續(xù)炒菜,平靜的冷聲說:“我不接。”油煙騰起,隨著鏟子翻動鍋中的豆腐速度加快,騰起濃白的煙。

    那聲音透過話筒,蘇南沫聽得清清楚楚,果斷掛了電話。

    他的脾氣還真是見長。

    回到崗位后,她努力平和下來,握住鼠標強迫地進入狀態(tài),將圖修改好第一遍,網(wǎng)上在線傳給總監(jiān),總監(jiān)卻讓她接著改,并提出了專業(yè)的意見,這樣修改到正午,陸邱庭給她發(fā)短信,要她上樓吃飯。

    她回信道:“不了,家里出了一點事,我回家一趟?!?/br>
    過了兩分鐘左右,有新的短信,“司機一會會打電話給你。”

    這是要送她回家,她抿抿唇,發(fā)現(xiàn)他其實挺友好,回了一句“謝謝”,又有一封短信發(fā)來:“下午的上班時間是兩點四十,不要遲到?!?/br>
    “好?!?/br>
    不一會,司機就來電話,按照他的指示乘電梯去地下車庫,坐進副駕駛位,她報出飯館的地址,司機便輕車熟路,專挑近道走,一路過得十分順暢。

    從車里下來,她推開飯館的門。

    一眼看見阿媽在柜臺前收銀,拿出零錢返給顧客,等那些人離開,她迫不及待地抱住阿媽,明明只一天沒見,卻感覺離開了太久,嬌軟的叫:“阿媽……”蹭蹭臉。

    阿媽眉開眼笑,拍下她的后背:“怎么回來了?”

    照許邵祥的性格,應該不會讓女兒這么快回來,雖然她是很高興,蘇南沫聽了,慢慢地松手,望著阿媽:“爸的病還沒好,后天應該就差不多了?!币活D,焦急的問:“對了,阿年呢?”

    母親就說道:“可能回家了吧,他很早前就走了,問他去哪他也不說?!?/br>
    話音剛落,有人大喊了一聲:“老板娘,倒點水!”她立刻答應,提起水壺過去倒水,身后一陣小風刮過,門被推開,自己的女兒正急急忙忙地往家的方向去,還有點氣鼓鼓似的。

    走廊潮濕,水泥地積著微淡水漬,蘇南沫掏出鑰匙,急切地開門,正想著要怎么教育那只,沙發(fā)周圍竟然一地的酒瓶,罐裝的,瓶裝的,狼藉的畫面直沖撞來,巨大的沖擊撞得她有些不穩(wěn)。

    緊接著,她氣的肺都要炸。

    “許初年?。。 ?/br>
    他不在沙發(fā),臥室里也沒有人,蘇南沫的腳底生涼,另一種寒氣漫上覆蓋住了怒火,逐漸慌亂,忙不迭地去檢查衛(wèi)生間,廚房,這樣的安靜,只徘徊著她的喊叫“阿年!”,明知道他一定不在,可仍然抱著僥幸,希望是自己的錯覺。

    先是賭氣掛她電話,然后是喝酒,她踢著那些瓶瓶罐罐,無一不是空的,被一踢就骨碌碌滾到旁邊。

    他以前從沒沾過一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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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潮不遠了

    正在前進中……后面我個人覺得刺激

    第三十三

    她進來時脫了鞋, 這會什么也顧不得, 踩著球鞋摔門狂奔, 想給阿媽打電話,可阿媽也不知道他在哪,沒有人知道, 她心口焦焚的縮緊, 一直發(fā)緊,怦怦地跳著,牽著頭皮跟著跳, 像是分崩離析,一片混亂。

    他一定是喝醉了, 那離開家以后會去哪?

    蘇南沫使勁地想,想著平時他們愛去的地方,其實是她愛去的地方, 他只愛陪著她,渾渾噩噩地下樓, 到底還是得跟阿媽通知一聲, 打了電話,阿媽果真急壞了, 聲調(diào)上升許多:“阿年不見了?!”

    她已經(jīng)在樓道里,恍惚怔忪的到了外面,“我找不到他, 他不在家?!?/br>
    “我也去找找!”阿媽立刻掛了通話。

    省醫(yī)院門前。

    計程車師傅遙遙地看見樹底下, 有人在招手, 車子往路邊停下,那人快步過來,戴著球帽,坐穩(wěn)了便說:“去南山路,陸氏集團。”頓了頓,帽檐下的薄唇輕動,冷冷的,透著低?。骸爸缆穯??”

    師傅當然清楚那家公司,新聞里常會看到,偶爾有乘客也去那,“知道?!彼聪掠媰r器,開動車子向前。

    氣氛沉沉的,逐漸蔓延開酒味,師傅心中了然,喝酒之后再吹風會導致醉酒,于是搖上自己這邊的車窗,默默地行駛。

    到了目的地,那人掏出零錢給他,下車卻連看都不看面前的寫字樓,徑直走進樓里。

    穿過玻璃門就是前臺,深黑的衛(wèi)衣,帽檐遮著眉眼,前臺的小姐比他矮得多,一抬頭便呆了呆,臉泛出紅暈,他說道:“我找陸邱庭,他在幾樓?!彼笾笥X,才說:“……哦,沒有預約是見不了陸總的,但我可以幫您問問,請問您找他是有什么事嗎?”殷勤地拿起座機話筒。

    “我來揭發(fā)許邵祥?!?/br>
    他這樣說。

    前臺小姐自然不明所以,撥電話先給董事助理,照他的話重復了一遍,等對方確認,她抬頭問:“請問您的姓名?”

    面前的人對她不耐煩,皺起眉,口氣又理所當然。

    “我是沫沫的丈夫?!?/br>
    前臺小姐愕然,沒想會是這么一個答案,那邊在催促著,她張著嘴動了動,只得再次重復他的話,半晌掛上話筒,道:“請跟我來?!?/br>
    電梯需要刷卡才能啟動,他站在外面,看她拿出卡往墻上的卡機一貼,按下四十五號鍵,等到她離遠了,這才肯進去,電梯門徐徐地合起,他雙手捂著橡皮筋,輕輕地摸。

    這個時間段沒人乘坐電梯,他順暢地到達頂樓,助理守候在電梯門外,對他頷首,領(lǐng)著他到董事長辦公室,“先生請進。”

    陸邱庭在書寫文件,他進門的那一刻,才放下筆,看向他,不覺得任何意外,待身后關(guān)上了門,許初年摘下帽子。

    然后,他細細地挽起衣袖。

    喝了太多的酒,除去耳根有一些紅,其他看起來十分正常,但體內(nèi)叫囂的偏執(zhí)暴戾,隨著酒精發(fā)酵起來,越發(fā)的濃重,只有一個念頭,陸邱庭卻不解,想起不久前母親打來的一通電話,他臉色微沉:“你來,是為了別的事。”

    許初年挽好衣袖,才理他:“對?!?/br>
    “我是來揍你的?!?/br>
    辦公室外,還有助理的工作區(qū),正在敲擊鍵盤,就感到一陣強烈的震動,伴著摔砸聲,嚇得余助理身體一抖,等再次傳來震動,他如驚鳥忙循著聲飛跑過去,在門前遲疑了會,敲敲門,“董事長?”

    里面摔砸不斷。

    他直接開門,陸邱庭挨了一拳猛往后退,嘴角有了血絲,再咬牙沖上去,又是不分勝負,另外那個人臉上同樣見血,他來不及關(guān)門,逃回座位打電話通知保安。

    在她得到消息時,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十幾分。

    派出所叫她來交保釋金贖人,說他打架滋事,蘇南沫的腦中嗡的一下,霎時空白,她背后涔涔的冷意,跑到路邊打車卻發(fā)覺沒帶錢,于是急忙回家取了錢,趕去派出所,下車前直接塞給計程車師傅一百塊,她跑進大廳里,遇到警察便問:“……你好,我是來交保釋金的?!?/br>
    那警察給她指示了方向,“你去那問問。”

    她照做了,房間里就坐著一位警察,聽完她的話,領(lǐng)著她去另個房間。

    她一顆心懸著,當警察開門,她看見沙發(fā)上的人那一剎那,只剩錐心的疼,疼的眼眶一酸盈起淚水,另有兩三個警察在辦公,他則用手背拭著唇角的血,臉龐帶著淤青,烏黑的眼睫顫了顫,慢慢抬起,凝睇著她,隨后別扭地轉(zhuǎn)過臉,抿住唇。

    雙手擱在膝上握緊。

    都這時候了還鬧脾氣!

    她看一眼辦公桌那的警察,“你好,我來交保釋金?!?/br>
    一套手續(xù)辦下來,她再看回沙發(fā),撞進那微紅的雙眼里,熾熱交織著陰霾在翻滾,直到重新得到她的注視,才乖巧的平息,垂下眼簾,她嘆了一聲氣,上前擋住他,他怔了下,臉就往另一邊轉(zhuǎn)。

    “好了……”撫上他的臉,輕輕地,“我們回家?!?/br>
    轉(zhuǎn)而牽起手,一起出辦公室的門,半路忽然手心被狠狠一甩。

    蘇南沫訝然的回頭,而他冷著臉,抬腳去大門外,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疑惑的跟上他再試著去牽,結(jié)果還沒碰到他手背,就被他眼疾手快地躲掉,這樣目不斜視,不讓她牽手的對待,還是頭次。

    “阿年?!辈环艞壍匾话炎プ∷氖?,接著就被抽開了。

    他抽離的氣力很大,她根本敵不過。

    蘇南沫困惑的望著他,直到路邊打到車后,她先坐進后座,剛跟司機報完地址,肩膀就被一擠,又拱又擠地把她懟到那邊的車門。

    是阿年沉沉地坐下來。

    她腦袋有些疼,一直在琢磨著原因,小聲的喚:“阿年……?”空氣里一片寂靜,兩人挨得緊,便嗅到他衣服上殘剩的酒味,一愣,該不會是酒還沒醒吧……她的指尖動了動,試探地捉他的衣服。

    他就躲開,悶悶地低吼:“不要動我?!?/br>
    委屈的唇線抿緊,盯著自己的雙手,聲音低下來,“還是小時候好,沫沫現(xiàn)在都不黏我……”他說:“沫沫不愛我了?!?/br>
    她的心一下軟了。

    湊過去,抱住他的胳膊摟在懷里,用腦袋蹭他肩膀,輕軟的叫:“阿年,好啦?!币粋€勁地蹭著,更摟緊了,鼻尖蹭上他的臉頰,“啾”了口。

    她難得的嬌軟纏人,許初年垂著眼,耳尖的紅暈積的更深,難察地舔下唇,仍不肯看她,蘇南沫就捏住他的下巴面向自己,眼角含笑,哄著:“這樣夠不夠?”

    似乎只要他一說夠,她就又變回能隨意拋棄他的沫沫,于是他面無表情,甚至兇巴巴的:“不夠!”頭一扭看向旁邊去。

    蘇南沫揚眉,盯著他臉上的淤青,知道他是因打架進的派出所,但不知道他打的是誰。

    只短短的一會,沒有等來她的撒嬌,他陡生氣惱,握住手臂上的那十指用力掰開,狠道:“你別動我??!”

    “你確定?”

    她問的狡黠,激著惱怒中的男人瞬間熱血直上沖,一字一字,格外清楚,“我,確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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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香嘛~

    明天后天預計是更新梁警官,偶爾會卡頓,愛你們~

    第三十四

    他這樣說了后, 直接轉(zhuǎn)臉去看窗外。

    只留給她一個后腦勺, 頭發(fā)還有點亂, 蘇南沫伸手,才不管他生氣,輕輕地捋順他的發(fā)絲, 再捏捏發(fā)尾, 這才不管他,身子動了動靠回去坐好,安靜的望著他, 想他能忍多久。

    路況順暢,偶爾一輛轎車自眼前沖過去, 許初年背對著她,感覺到她不再動了,目光漸漸深暗。

    回憶里, 傳來“砰”的一聲。

    掌心穩(wěn)穩(wěn)接住迎面而來的拳頭,他唇角破裂流血, 面前的男人卻是勃怒, 近乎要繃持不住,使得他心情輕愉, “許邵祥的公司沒問題,而是他在開公司之前,在十幾年前, 沫沫七歲的時候, 他去過一次楊城。”

    陸邱庭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