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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希冀和信心填滿。 景宥將嘴里的半口湯包咽下去,抬眸看向姜笙言,僵著聲音道:“你不吃飯看著我干什么?” 眼睛里面有股子很濃郁的少女嬌羞。 是要問她在工地的時候為什么要抱著她轉(zhuǎn)圈嗎? 景宥絞盡腦汁,都沒能想出一個符合邏輯的答案。 在想出答案之前,她要躲著姜秘書。 姜笙言噙著笑,道:“老板真好看?!?/br> 景宥怔了怔,不解這是何意。 “那個……”齊秘書弱弱發(fā)聲,“我還有點事沒處理完,就先走一步。” 景宥挑眉道:“工作再多也要吃飯,不然讓人家以為我虐待你的嗎?” 齊秘書:“我吃飽了?!?/br> 景宥:“你沒吃飽!” 行吧。 齊秘書道:“我沒吃飽?!?/br> 景宥向齊秘書飛了一記眼刀,似乎是在說:“回去再跟你算賬!” 齊秘書反倒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模樣,咬著手里的餐布一角,委屈巴巴。 姜笙言唇邊笑意擴大。 此時此刻這樣大概就是最簡單的幸福。 回到公司,景宥依舊沒有直面姜笙言的意思,姜笙言一進辦公室,景宥就找各種理由出去,被姜笙言逮到之后就往衛(wèi)生間跑。 一下午,姜笙言就跟貓捉耗子一樣,捉了放、放了捉,樂此不疲。 終于,臨近下班,景宥忍無可忍。 “姜秘書?!彼c姜笙言對上視線。 姜笙言彎彎唇,“老板怎么了?” 景宥下頜繃緊,微微揚了揚下巴,說道:“在工地的時候,我如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絕對不會抱住姜秘書轉(zhuǎn)圈的。那個架子看起來很危險。” 姜笙言走近兩步,雙手撐在總裁辦公桌上,傾身靠近景宥。 “老板一直在糾結(jié)這件事?”她笑著問道。 其實不消景宥說,她也猜出個一二。 景宥將臉轉(zhuǎn)向一邊,抿了抿干澀的唇,不予回答。 姜笙言柔聲道:“我很高興,很高興小宥看到危險的時候能在第一時間保護我?!?/br> “我可沒想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你!” 景宥像只領(lǐng)地被入侵的貓,渾身肌rou都緊張起來,兩條胳膊往里縮了縮,緊緊貼著肋骨。 姜笙言點點頭,“我知道的,我們小宥遇到危險希望jiejie能用身體保護你,對不對?” ——這么說,好像也不太對。 景宥又煩又惱,十分懊悔跟姜笙言一起去工地。以后這種事就該找齊秘書才對,皮糙rou厚的,哪怕是砸一下也不礙事。 姜笙言抬手摸了摸景宥的頭發(fā),笑吟吟道:“我們小宥長大了,能保護jiejie了?!?/br> 景宥本能向后退了一下,盯著姜笙言的手,問道:“姜秘書剛剛拿完文件洗手了沒有?” “沒有?!苯涎哉f得坦然,“即便沒洗手,我摸你一下又能怎樣?!?/br> “我……”景宥嘴巴動了動,沒說出個一二三來。 她眼神看似兇狠,實則沒什么威懾力。 “你什么你?”姜笙言捏捏景宥的臉,“你欺負了我這么多年,現(xiàn)在換我欺負欺負你才公平?!?/br> 景宥一側(cè)的腮幫子慢慢鼓起來,“我是你老板!”她道。 “哦~”姜笙言笑著點了一下頭,“你是我老板?。 ?/br> 景宥道:“沒錯!” 氣勢洶洶。 姜笙言思忖片刻,說:“那我把你炒掉的話就不是了?!?/br> 景宥倏然站起來,工作椅向后滑了一段距離。 “該下班了!” 景宥說完,一刻不停地往外走。 姜笙言追上去,“老板你現(xiàn)在是落荒而逃嗎?” 景宥眉頭擰緊,猛地站定。 她回頭道:“姜秘書,你跟應(yīng)秘書的關(guān)系是不是很親密?” “嗯?”姜笙言被這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話問住了。 景宥:“你現(xiàn)在為什么越來越像應(yīng)秘書了?” 姜笙言:“哪里像了?” 景宥冷哼一聲,“你都不穩(wěn)重了,一點也不像你這個年紀(jì)的人!” 姜笙言臉上浮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老板不知道年齡是女人的禁忌嗎?”姜笙言上前一步,還差兩公分就要和景宥貼上,“我這個年紀(jì),我是什么年紀(jì)?” 景宥生存意識非常頑強,說道:“奶奶說女人就像白酒,年頭越長越有味道。姜秘書是有味道的白酒?!?/br> 姜笙言一下沒繃住,原本充滿威脅的表情瞬間垮掉。 “老板什么時候?qū)W的這些哄女孩子的招數(shù)?”姜笙言笑著問道。 景宥松了口氣,“陸博士總威脅我要砸實驗室,一定要夸她,我也很累的!” 姜笙言臉上沒了笑容,抬手撥開景宥,徑自走到膠囊電梯口。 景宥沒有意識到姜笙言的情緒變化,慢慢悠悠跟上去。 然而,不等景宥上電梯,姜笙言就按了關(guān)門鍵。 電梯下行。 ??? 景宥透過玻璃看著慢慢消失的電梯倉,難以置信。 呆立了好半晌,景宥才重新按下電梯門口的按鈕。 一個空的電梯倉緩緩升上來。 景宥像極了沒有靈魂的牽線木偶,身子僵硬,同手同腳地走進去。 景宥站在電梯里,一只手扶著胳膊肘,另一只手扶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