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共鳴
牛剛烈轉(zhuǎn)過身來,對著京巴淡然道:“你以為用激將法我就會去嗎!你也太小瞧我了。當(dāng)我是三歲的孩子嗎?” 京巴頓時語塞,不知道說什么好。 “我們沒有小瞧你的意思。”李玉龍笑道:“都是在江湖上漂泊的人,難免都會遇到難處。以前的老前輩們,出門遇到困難,都會找當(dāng)?shù)夭徽J(rèn)識的同道中人幫忙。走的時候只帶走一張寫著對方地址的紙條。等回到家,不論是寄錢也好,還是讓人送去禮物甚至練拳的訣竅也好。都是報答當(dāng)初幫忙的恩情?!?/br>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可有些規(guī)矩還是走得通。而且是你幫了我們,我們請你吃飯留宿,表達(dá)謝意,合情合理?!鳖D了頓繼續(xù)說道:“不用對我們有敵意,我們沒想過要害你。再說了,害你能賺到多少錢?”李玉龍說的有理有據(jù),引古論今,還給牛剛烈留了后路。白吃白住沒什么,以后有錢還錢,沒錢就還人情。 看他說的坦誠,牛剛烈點頭說道:“好吧,我跟你們回去。先說好,就是吃頓飯,過一夜?!?/br> “行行行,都聽你的。一個大老爺們,一點也不爽快?!本┌托Υ稹?/br> “走吧,我們就住在前面不遠(yuǎn)的地方?!秉S詩雨心里高興,但不敢表達(dá)出來。生怕張萬澤起疑心。 牛剛烈點點頭,眾人轉(zhuǎn)身往回走。 京巴走在牛剛烈的身邊套近乎,笑道:“我比你大幾歲,叫你一聲小牛,不過分吧?!?/br> 牛剛烈不耐煩的白了他一眼,說道:“隨你?!?/br> “你要是不喜歡,叫你小烈好了。不要老是瞪我,我心臟不好。咱們就是閑聊幾句,不用那么緊張?!本┌脱b模作樣的揉了揉心口,繼續(xù)說道:“你是哪的人啊?” “河北滄州外的甜井村。”牛剛烈答道。 “怎么來的京城???”京巴問道。 “坐火車來的?!迸偭掖鸬?。 “是不是在家呆膩了想出來找個有前途的工作啊。我認(rèn)識的人可不少,幫你介紹個好工作一點都不難。”京巴得意道。 “不用,我白天的時候已經(jīng)轉(zhuǎn)了幾個工地,還有火車站扛活的地方。明天再去轉(zhuǎn)轉(zhuǎn),有合適的我就留下?!迸偭掖鸬馈?/br> “扛活才能賺多少錢,是不是家里缺錢,跟我說,多少我還是有點。急用的話,我先借給你都行?!本┌托Φ?。 “弟弟meimei上學(xué)的錢已經(jīng)湊齊了??伞迸偭艺f道這里,張口語言,可是卻說不下去。 看他這個樣子,京巴知道自己挖到重點了,說道:“可什么你說啊,說出來說不定我們就能幫你?!?/br> 牛剛烈神色有些悲傷:“我媽……她病了。”聲音中帶著酸澀。 眾人都聽著兩人對話,說道這里。都忍不住回頭看向牛剛烈。 京巴離得最近,看的最清楚??吹脚偭业椭^不想讓人看到他泛紅的眼圈,心中肯定他說的是真的。 堂堂八尺男兒,流血不流淚。不是生養(yǎng)自己的母親病了,怎么會流露出如此軟弱的一面。 “得了什么病啊。去哪家醫(yī)院看的?”京巴試探著問道。 牛剛烈沉默了片刻才娓娓道來:“我媽說眼睛看不清,我就去問我?guī)煾浮K先思沂鞘锇肃l(xiāng)有名的郎中,什么病都能治得好??蓭煾刚f這病去市里的醫(yī)院才好治。我就帶著我媽去市里的醫(yī)院檢查,說是得的白內(nèi)障要動手術(shù)。最好做個全身檢查,才好決定時間。誰知道,做了檢查之后,發(fā)現(xiàn)全身都是毛病。都是……都是這些年照顧家里下來累的……” 看來他是第一次和別人說起家里的事,這才越說越激動,最后緊緊握著拳頭,咔吱咔吱的響。恨自己沒有好好照顧母親,讓她得了一身病。 眾人心中都是一陣酸楚,尤其是黃詩雨,眼圈通紅,眼淚止不住的流。想起自己的母親,不知道她的身體好不好。 張萬澤輕聲安撫了兩句,眼前似乎出現(xiàn)了自己母親的身影。不論父親怎么對待他們,母親都全心全意的維護(hù)著自己。最后…… 李玉龍何嘗不是這樣,這一生最愛自己的人就是母親,自己最對不起的也是母親。三人之間莫名產(chǎn)生了共鳴,來自同一個源頭。 氣氛沉默而悲傷,巴感覺很不自在,想要說些什么活躍氣氛,可又覺得不合適。走著走著,眼看就到四合院了,這才終于找到話題說道:“咱們到了,就是胡同口的那個四合院?!?/br> 眾人先后走進(jìn)院子,牛剛烈仔細(xì)打量著四周。 “小烈,我來給你介紹。”京巴笑道:“左邊是西廂房,現(xiàn)在是客廳和廚房,平常吃飯就在那。右邊是東廂房,是客房。你一會就住那。前面是主臥,萬爺他們住的地方。走吧,咱們先去客廳坐坐?!?/br> 京巴帶著牛剛烈走進(jìn)客廳??蛷d當(dāng)中擺著一張八仙桌,四周擺著黃花梨的椅子。右邊是廚房,左邊擺著沙發(fā).茶幾和電視,角落有個洗手間。墻上掛著些畫作,都是工藝品??吹某鰜?,這個客廳布置的很舒適。 “小烈你先歇一會,我去把飯熱一下。”黃詩雨說著走進(jìn)廚房。 其他人都已經(jīng)落座,隨意坐在沙發(fā)上。京巴拿出香煙分給張萬澤和臘腸,自己也點上一支,吞云吐霧。 “你要不要來一支。”京巴拿著煙盒遞給牛剛烈。 牛剛烈擺了擺手說道:“不用我不抽煙?!?/br> “也對,你們練家子都不抽煙。”京巴說著看了看李玉龍繼續(xù)說道:“那我給你倒杯水?!闭f著從茶幾旁拿出暖水瓶,給牛剛烈倒了杯水。 牛剛烈接過杯子放在一邊。等涼了再喝。 “剛才你說你師父是個郎中,這么說你除了會兩下子,還會給人看???”張萬澤詢問道。 “我跟我?guī)煾钢饕菍W(xué)國術(shù),看病的本事沒有學(xué)到多少?!迸偭掖鸬?。 “這么說,玉龍,他練得跟你一樣?!睆埲f澤看向李玉龍說道。 “名字一樣,練得東西不一樣。各家各門都有不同的傳授。甚至很多東西名字一樣,用法卻不一樣?!崩钣颀埥忉屃藘删洌蚺偭覇柕溃骸安恢?,你精通的是哪一門國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