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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自流依舊混跡在皇城里各大青樓之間,這一夜他和他的狐朋狗友在青樓里喝酒。隨意地說道:“真是可惜了,這偌大的皇城竟然能玩的東西就這么點(diǎn)?!?/br> 他的朋友有點(diǎn)詫異,問道:“怎么?江兄還有什么主意嗎?” “好玩的點(diǎn)子我也和你們提過了?!苯粤饔靡桓曜訜o聊地敲著杯子,一旁的女子?jì)尚χ炖锼统缘模米旖舆^,含糊不清地說道:“再這樣下去,會無聊死的?!?/br> 要這樣說,倒是沒錯,眾人議論了幾句,也發(fā)現(xiàn)沒什么好玩的了。江自流說道:“實(shí)在是無趣得很,有沒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跟我分享一下?” “比如說這誰家小姐與哪家公子有私這類的?”江自流求八卦都說得瀟灑得很,他臉色顯露出一種曖昧神色,“我們不好下手,聽一聽也是好的?!?/br> 眾人都發(fā)出猥瑣的笑聲,有人開口說道:“要說私通倒是有,但一般出了這樣的丑聞,除了把女兒嫁過去還能怎么著?” “就是,哪怕是再有權(quán)勢的大臣,要是女兒不爭氣,也沒有辦法?!?/br> “我國素來可嫁可娶,難道就沒有過女的娶男的嗎?”江自流饒有興趣地問,“在我那兒,這種情況可不少見。” “有肯定是有,但是不多。說起這個,還真有一件事當(dāng)年轟動了整個祁城。”有個姓趙的男子一拍大腿說道。 江自流眼睛一瞇,隱藏在袖子里的手指輕輕一動,不動聲色地問道:“哦?什么事?” “那就是張松的兒子,張勁竹的事情?!壁w兄壓低聲音說道。 這話引起大家的低聲應(yīng)和,“對對對,我也有所耳聞?!?/br> 江自流今夜故意提起,就是為了打探消息,可是沒有想到這么輕易就引出話題來了。他前幾日接到了初玉塵的密令,就是要他調(diào)查張松家中的事情。 江自流不知初玉塵在想什么,但是這是初玉塵發(fā)布的第二個命令,也是自己現(xiàn)階段能完成的命令,所以他一定要把這件事做好。有著初玉塵的錢財(cái)支持,這幾日他買到了不少的消息,其中就包括張松的兒子似有可疑之處。 但是江自流的消息都是從一些小販乞丐一類身上得來的,有一定限度,所以他把目光落在了他這些朋友身上。見這趙兄能夠一下子說出來,江自流對自己調(diào)查到的東西有了一定的信心。 這趙兄說道:“別看張松這老頭兒又硬又臭,但是他兒子卻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三年前還記得那件打架事件嗎?說起來也是巧,發(fā)生的地點(diǎn)就在這兒。” “你這樣說,我有點(diǎn)印象了?!?/br> “對了,是不是張勁竹看上了一個女子,在青樓里大打出手的事情?” “可不就是!”趙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興致勃勃地說道:“這張勁竹向來都是愛美如命,當(dāng)年柳斐然他都敢當(dāng)著面調(diào)戲,只不過柳斐然武功高強(qiáng),他招惹不起罷了?!?/br> “但是他礙于自己父親是一個正直無比的人,也不敢過分,在他爹面前都是跟孫子似的。有一天我和他去喝酒,誰知路上遇到了一個女子,那女子實(shí)在是美,連我都不得不感嘆。張勁竹那小子只見了一面,就好像失了魂似的。酒也不喝了,急忙忙地去攔了人家的路,結(jié)果被人家打走了?!?/br> “張勁竹拼命打聽,可算是打聽出來了,那女子啊,是太常的女兒。嘿,你們想想,能做太常的人,肯定是注重禮儀之輩,哪怕是走一步路,都有嚴(yán)格規(guī)定。所以說張勁竹這樣的男子,肯定看不上啊?!?/br> “然而張勁竹就是鐵了心地喜歡太常女兒啊,所以苦苦糾纏。太常惱了,就找張松發(fā)難。張松一聽也火了,吊打了張勁竹一頓?!?/br> 趙兄說得大家都聽得津津有味,故而他也越來越來了興致,說得很是詳細(xì),“然而也不知道張勁竹是中了哪門子的邪,非要娶太常女兒,甚至用了絕食來威脅張松。” “張松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實(shí)在沒轍,見兒子奄奄一息,只好捏著鼻子去替兒子求親。然而太常怎么也看不上張勁竹,就連他女兒對他也是沒有好感,怎么可能會嫁?要不是看在張松的面子在,恐怕又是打出去了?!?/br> “但是太常也不好直接拒絕啊,便委婉地提出了要求,說只要張勁竹嫁給他女兒,他就同意了。張松是何等人物?出了名的老固執(zhí),怎么可能會答應(yīng)自己唯一的兒子嫁呢?” “于是張松大發(fā)雷霆,回家就讓張勁竹死了這條心??墒菑垊胖癫桓砂。f嫁就嫁,要他怎樣都樂意。這可把張松氣死了,張松這人啊,是死也不會讓自己家人做這種有悖他原則的事情的,所以氣得直接把張勁竹打了個半死?!?/br> “張勁竹這沒了樂趣,日日買醉,那一夜喝酒的時候,聽得旁人提起太常女兒,說他家人有意為其結(jié)親。這話聽得張勁竹火氣頓起,起來直接就開打了。那天晚上我也在,攔都攔不住,愣是把對方打得躺在床上半個月。那人家里直接告起了御狀,氣得張松直接氣倒了。后來張松又把張勁竹打了一頓,送到了瀘州去了。” “那太常的女兒呢?”眾人興致勃勃地問。 “都過去三年了,自然是嫁人了。也就不知道現(xiàn)在張勁竹怎么樣了?!?/br> 對于后面的東西,江自流都沒怎么留意。畢竟也是隨意聊起的話題,很快就轉(zhuǎn)移開來了。江自流則是記住了一個地名,瀘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