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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自流顯然是有備而來,從懷中拿出一張紙來遞給柳斐然,上面寫著幾種能達到讓人亢奮效果的藥物。 柳斐然接過,感激地道謝,“多謝江公子出手相助?!?/br> “那柳大人可想以身相許?”初玉塵不在,江自流可就不知道什么叫客氣了,開口便是調(diào)戲。雖然他嚴重懷疑之前自己倒霉的事情,可能都是初玉塵派人干的。 柳斐然直接無視了他的話,自顧自地說道:“陳侗那晚回府的時間我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也正在想辦法打探他jiejie那晚是不是真的在找他。只要這兩點查出來,就知道這件事和陳侗有沒有關系了?!?/br> “我們還有一件事可以做,這比我們在這干等消息都要快?!苯粤鬏p笑說道,他斜著身體看向柳斐然,緩緩說道:“柳大人,我們不妨……夜探陳府?!?/br> 夜探陳府不失為一種辦法,雖然探尋征西將軍的府邸估計沒那么輕松,但是以柳斐然的身手,只要小心一點,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只不過…… 柳斐然見江自流那副風流倜儻的樣子,唇角微微翹了起來,溫柔得很,只聽得她柔聲說道:“江公子這是準備色誘陳府中人么?” 江自流一愣,“什么色誘?我說的是夜探,柳大人這是沒有穿過夜行衣么?” “可是江公子現(xiàn)在還能翻墻么?”柳斐然人畜無害地問。 江自流一噎,才突然想起來自己被家里那老不死的下藥了,武功盡失。他憤怒地啪地一聲收了扇子,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柳斐然埋汰了。 她和宮里那個小惡魔,果然是蛇鼠一窩! 第40章 到了夜晚,在外打探消息的人終于回來了上報的消息讓柳斐然精神振奮了起來。那天晚上陳侗的離開是在亥時六刻,當時青樓中有人看見。而他離開房間去上茅廁時候則是亥時二刻。據(jù)他表述的是他在上茅廁的時候突然聽聞jiejie找他,故而倉皇回府。 上茅廁需要四刻時間?這顯然并不合理。很明顯,當時他在青樓里面有別的圖謀??上Ь褪菦]人看到他重新進入到房間里面,否則就憑這一點,就能推翻何有為是兇手這件事了。 柳斐然換上夜行衣,決定再去征西將軍府探訪一番。 征西將軍鎮(zhèn)守西邊國土,并沒有在祁城中。他有三兒兩女,大女娶了丈夫住在將軍府中,小女嫁到了涼州城,大的兩個兒子則是跟著父親鎮(zhèn)守邊關,小兒子便是陳侗了。 而陳侗自幼父親不在,母親寵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家中大姐發(fā)怒,故而才有他慌忙回家一說。 柳斐然施展輕功越過將軍府的墻,小心躲在樹冠之中,聽得過往仆人說話,得知了陳大小姐的位置,便神不知鬼不覺地往那兒去了。 陳大小姐正書房里算賬,眉目頗為硬朗的她不算十分好看,但卻有一股很多女子所沒有的大氣。一旁她的丈夫站著一邊研磨一邊看書,眉清目秀的樣子,倒和陳大小姐頗為般配。 “唉,這一筆賬又是亂七八糟的,下面到底是怎么干活的?”陳大小姐抱怨說道。 “他們不是一向如此么?你該好好收拾一下了,不然日后怕是會出大問題?!闭煞蚵曇魷睾驼f道,但語氣中也沒有明顯的附和妻子,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正在找時候呢?!标惔笮〗惴畔鹿P來,給自己揉了揉肩。丈夫體貼地放下書來,站在她身后,“你也別太勞累,有些東西,你該交給別人做了。” “能交給誰呢?我們的孩子年紀還不夠大,而我弟,呵,爛泥扶不上墻。如果真交給他,恐怕這陳府就會被他搬空?!?/br> “不要太縱著他,慢慢來,總不能讓他一直這樣下去?!?/br> “再說吧;”何大小姐揮了揮手,然后捧著自己丈夫的手,她有點愧疚地說道:“讓你嫁給我,委屈你了??上业淮饝屛覀兊钠渲幸粋€孩子跟你姓,不能繼承你們潘家的煙火?!?/br> “這有何所謂?日后我meimei娶個丈夫,我潘家的姓氏也一樣能傳下去?!闭煞驘o所謂地說道。 兩夫妻聲音越來越低,似是說了一些甜言蜜語。柳斐然聽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見他們提到那一夜的事情。反倒是那丈夫離開了書房,再也沒有人說話了。 柳斐然見在這里聽不到有用的消息,便施展輕功找到了陳侗,跟在了他的身后。陳侗似無聊至極,一個人站在湖邊,他踢著地上的石頭,雖看不到臉,但給人感覺又有一絲焦慮。 好一會兒,才見有個仆人匆匆走了過來。陳侗聽到腳步聲激動地回頭,抓住他問道:“得手了嗎?” 仆人神色雖有點慌張,但還是冷靜地點了點頭,“得手了。” “太好了。”陳侗松了好大一口氣,好似放下了千斤的重擔,他連腰桿都彎了下來,又問:“他有沒有說別的?有沒有說什么時候把錢給我?” 陳侗的聲音是越來越低,湖邊較為空曠,柳斐然躲在假山后邊,本就聽得不太清楚,此時更是模糊不清。 “他說,事情結(jié)束之后再給?!毙P說道。 陳侗一下子神色就變得激動了起來,聲音都克制不住,“該死的!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回頭屠刀李就殺上門了,若是被我姐知道,我會沒命的!” 小廝也是一臉菜色,拉住自己少爺說道:“少爺您小聲點,被大小姐聽到就不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