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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就有了現(xiàn)在的這一幕。 左都督是一個七尺大漢,身材魁梧,若是他反抗的話,十個士兵都不知能否近身。但是他卻沒有這樣做,因為他知道柳斐然敢公然闖進來,就代表自己的事情已經(jīng)暴露了。 就是不知道暴露到哪一個地步了,會不會牽連到太尉。 左都督束手就擒,也讓府邸中人不要抵抗,官兵為他套上手腳鐐銬,柳斐然來到了他的跟前。 “柳大人,別來無恙?”左都督輕笑一聲,問道。 “盧大人健忘,畢竟昨日早朝才剛見過?!绷橙徊焕洳坏鼗亓艘痪洌嫒葜饾u變得冷峻了下來,因為后方抬出了多個箱子,一打開,全都是金銀珠寶。 “人老了,不中用了。”左都督笑道。 除開這些大箱子,還有一個小箱子,一打開,全都是商鋪地契,厚厚一沓。柳斐然把這份東西拿在手中,問道:“盧大人可以解釋一下這些地契的來歷么?” “老夫的老丈人是陽東有名的富商,這些都是我夫人的嫁妝,再加上多年打理,就成了現(xiàn)在這樣子,有何問題?”左都督平靜地說道。 “是不是如盧大人所說,柳某自有定奪,”柳斐然手一揮,“把這些都帶回去?!?/br> 左都督的母親是一個年邁的老人,此時正崩潰地大哭,顫巍巍地拉住柳斐然,“大人啊——我兒這是犯了什么錯啊他他可是左都督啊” “正因為他是左都督,才罪加一等。”柳斐然面對年邁的老人雖然有些不忍,但依舊是冷峻著臉。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左都督的一名小妾哭得花容失色,沖過來抱住柳斐然的大腿,“大人,不要抓我啊,我是無辜的,我是被他擄掠來的!” 小妾手一指向左都督,左都督瞪大了眼睛,怒喝:“賤人!” 小妾身體一縮,又壯起了膽子向柳斐然求情。柳斐然卻稍顯不耐煩地抽出自己的腳,“左都督意圖不軌,刺殺陛下,罪不可赦,再向本官求情,就休怪刀劍無眼了?!?/br> “把所有人都帶走,關(guān)押入獄?!?/br> “是!” 第57章 左都督的入獄,震驚了整個祁城。 左都督作為張震丘最為倚重的一名大將,竟然不知不覺之中就被柳斐然拿下了。這樣的結(jié)局使得太尉一派都不禁人心惶惶,生怕自己就會落得如此下場。 田中玉因為他只是義子,且少有人知,故而并不在抓捕名單上面,因此逃過一劫。而此時的他出現(xiàn)在了太尉府。他臉色極其難看,雙手緊緊攥著,顯然是憤怒至極。 張震丘臉色也是陰沉得很,“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差錯?” “我們派人進入監(jiān)獄殺姜峰和老九失敗了,老九被掉包,殺錯了人?!碧镏杏窦t著眼睛說道,“老九估計懷恨在心,和柳斐然合作出賣了義父。” 張震丘眉頭緊皺,“他不要家人了?” 田中玉慘笑一聲,“大概老九被說動的緣故就是因為,他的母親已經(jīng)死了吧?!?/br> “怎么死的?”張震丘這下真的不滿了,“像這種人,就一定要有把柄拿在身上,不然怎么震懾得住他們?!” “我知道,是我御下不嚴,之前有人惡意欺負他母親,我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她母親因為生病沒多久就去世了。我沒有讓他知道這件事,但恐怕這件事泄露了?!?/br> 張震丘來回踱步,田中玉臉色慘白地接著說道:“抄家抄出了大量的財物,這一點已經(jīng)足夠讓義父定罪了,更別說狩獵場一事證據(jù)確鑿,大人,我義父還有沒有活下來的希望?” “怎么活?”張震丘冷哼一聲,“是你們信誓旦旦說不會泄露,意圖不軌是小事嗎?一旦和皇上扯上關(guān)系都不是小事,這可是謀反罪,老夫也幫不了他!” 田中玉咬了咬牙,那雙眼睛全是血絲和陰霾,“大人,義父一生都忠于您,也是為了您才冒這個險,您不能見死不救啊?!?/br> 張震丘煩躁地揮了揮手,“老夫知道,不用你說,但你知道天牢是什么地方嗎?那兒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想要救人,談何容易?” 田中玉一咬牙,說道:“義父和別人來往的賬本,全都在我這,其中包括不少和大人您的來往。這一筆數(shù)可不少,柳斐然只要拿到這一本賬本,誰都逃不掉?!?/br> 張震丘臉色頓變,陰沉得好似要吃人,“你這是想要撕破臉皮?” 田中玉沉聲說道:“不敢,只是希望大人能夠伸出援手,救救義父?!?/br> 張震丘越加煩躁,不耐煩地說道:“老夫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br> 田中玉告退,從書房里出來,就見張歆興沖沖地小跑過來,她見著田中玉也不曾停留,直向書房沖進去。 田中玉卻貪婪地看著她的面貌,哪怕她跑過去了,依舊是回頭觀望,好似要把那身影印在心中似的。直到再也看不到對方的身影,他才緩步離開。 而另一邊,劉斐然清點過左都督府里的東西,再加以審訊左都督,最后寫成了折子送進了宮里。 “左都督府抄出的白銀二十萬兩,金條兩箱,合計十二萬兩,珠寶首飾三箱,字畫珍藏兩箱,祁城商鋪二十,地契” 隨著柳斐然逐一把這些東西給報出來,坐在上方的初聞昊臉色就越加地難看。待得柳斐然報完,初聞昊頓時大怒,手一揮,折子就被他扔了出來,“混賬東西!居然敢貪到這個地步,這是想要把整個璟國給搬空了才罷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