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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過來了。”初玉塵點了點頭,便朝秦玄珂所在的宮殿走去,秦玄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初玉塵現(xiàn)在正跟著她學棋。 出語宮是皇上閑時喝茶彈琴的宮殿,原先初玉塵沒有資格到這來,這會自然也變成了她學琴歇息的地方。 秦玄珂此時正與苗渺在閑聊,苗渺身份特殊,所以在宮中有很大的特權,聽得秦玄珂入宮了,她便閑來無事過來說兩句話。 秦玄珂對于她一見面就要給自己把脈很是無奈,但也乖乖地把手伸了出去。苗渺細細把著,然后眉頭一皺,問道:“你沒有照我的吩咐好好吃藥?” 秦玄珂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一向溫婉的她也不禁露出苦笑來,有些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那藥真的太苦了,喝不下去?!?/br> 苗渺作勢舉起手來,瞧樣子是要敲她的腦袋,秦玄珂連忙捂住自己的頭,撒嬌說道:“好jiejie,那藥真的很苦,不信你下次試試?” 苗渺清冷的面容明顯有一些無奈,“再苦的藥我也喝過,你呀回頭我給你換一個方子。你生來宮寒便嚴重,所以才會例事來的時候疼痛到難以站立,再這樣下去,恐怕日后能不能懷上還是個問題,到時候你的夫家,不得嫌棄死你?” 說得這么直白,秦玄珂也有點不好意思,臉上浮現(xiàn)兩朵紅暈,有點別扭地說道:“疼也是那么兩天,也不是不能忍受,但是喝藥得天天苦” 苗渺這下是真的有點惱了,掐著她的臉說道:“疼痛一事可大可小,你若是恰好在有事情的時候,疼得要命可怎么辦?再者還有懷孕問題,你若是不調理好,懷不上問題可就大了?!?/br> 初玉塵進來之時,恰好聽到了這個問題,好奇地問道:“什么懷孕懷不上?” 提了這一點,初玉塵就誤會了,大眼睛驚訝地看向秦玄珂的肚子,話都有點說不完整了,“先生您” 她要是懷孕了,那江自流咋辦? 秦玄珂立刻整張臉都漲紅了,連忙打開了苗渺的手,行禮之后說道:“陛下您說什么呢?臣女還待嫁閨中,怎么會” 苗渺見秦玄珂害羞至極,唇角倒是微微揚起,那眼角處細小的紋理可以看出她心情不錯,說道:“不是懷孕,是說玄珂的例事不準時和疼痛問題。” “例事?”初玉塵愣了愣,問道:“什么叫例事?” 兩個女子都愣了愣,秦玄珂有點不好意思,苗渺倒是瞬間反應了過來。這位小天子自幼喪母,又還沒到該來例事的年紀,故而一直都不知道。苗渺眼眸里閃過些許的憐惜,朝她招手,“你過來。” 苗渺對初玉塵可沒有多客氣,完全沒把眼前的人當做是皇帝。可是初玉塵并不反感這種感覺,甚至于還挺高興的,畢竟就算是jiejie對她也尊敬得很。 初玉塵走過去,誰料苗渺一把把她抱進了懷里,初玉塵有點不習慣,想要掙扎,苗渺便掐著她的臉,說道:“不許動。” “你放開我。”初玉塵臉也紅了。 秦玄珂在一旁看著,忍不住抿唇笑。她做不到像苗渺這般無拘無束,所以她有些羨慕。而且難得見小陛下害羞的樣子,又忍不住覺得可愛。 苗渺就是喜歡見她害羞別扭的樣子,這樣才會像一個孩子,苗渺面容清冷,但是眉眼的細紋一直都在,“讓我來跟你講講什么叫例事。” 初玉塵被轉移了注意力,便不再掙扎,就聽得苗渺說道:“例事,是每個女子長大了必然會有的,就像是玄珂,我還有你的jiejie,每個月都會經(jīng)歷一次,這是女子長大了的標志。” 初玉塵眨巴了兩下眼睛,“我沒有,是因為我還沒長大嗎?” “是,不過應該也是這兩年的事情了。”苗渺趁機掐了掐初玉塵那粉嫩得好似能滴下水來的臉,“等你過兩年,例事來了之后,胸部會慢慢長大,身體會越來越成熟。像玄珂和你jiejie,身體趨向成熟,而我就已經(jīng)成熟很多年了。哦對了,若是生了孩子,胸部倒是還會長?!?/br> 苗渺說這話也就算了,她還故意往秦玄珂的胸上瞄。 秦玄珂本就長得豐滿,被她這樣一看,竟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胸,羞紅了臉跺了跺腳,“你!你在陛下面前說這些做什么?!” 苗渺頓時連唇角的笑容都加深了起來,初玉塵好奇地看著秦玄珂的胸部,又想到jiejie的胸部也是峰巒起伏,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胸脯,由心里發(fā)出了感嘆。 她也好想長大啊 苗渺對秦玄珂說道:“藥的事情你也別想著逃掉,現(xiàn)在你是沒有喜歡的人,若是你真遇到了喜歡的男子,在一起之后卻不能為他生孩子,看你怎么后悔。” 初玉塵第一次聽到這些東西,聞著苗渺身上淡淡的藥香,心態(tài)也不禁放松了下來,好奇地問道:“一定要生孩子嗎?” “不生孩子,未來夫家怎么會愿意?”苗渺早已見過不知多少例子,所以倒是平常地說道:“一對夫妻在一起,又并不是喜歡就夠了的,繁瑣之事太多,再多的喜歡也會被消磨掉?!?/br> 初玉塵不知為何,聽著喜歡兩個字,就覺得有一點異樣,問道:“那怎樣叫喜歡?” “喜歡啊”苗渺說起這個的時候,清冷的面容里第一次浮現(xiàn)了些許的恍惚,像是沉浸在了過往之中,“喜歡便是想著他念著他,想起他的時候是滿心歡喜,見到他的時候是心跳紊亂,他的稍微靠近,就能讓自己喪失所有行動力,就好像一切都被他把控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