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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子道不解地問道:“人為?是誰?欲意何為?” 叔青司也是頭疼得很,緊緊皺著眉頭,“我們不知道這場混亂的目的是什么,因為這個目的而能得益的人又是誰,因此無法判定是誰在背后cao作。” 鐘子道走了兩步,突然說道:“這件事青司兄發(fā)現(xiàn)了沒有?主要是書生和舉薦人的沖突,書生認為我們舉薦與能力無關(guān),只和關(guān)系、錢財有關(guān),因此引發(fā)的沖突?!?/br> 叔青司接著他的話說道:“不僅如此,而且事情是在張少師官復(fù)原位之后發(fā)生的。為什么張少師才回來,事情就爆發(fā)了出來,而后又需要用到張少師去主持?” 鐘子道聽到這里只覺得汗毛倒立,倒吸了一口氣,“張少師是陛下親口請回來的,難道是” 叔青司也有點艱難地點了點頭,“恐怕就是如此了,陛下在下一局棋,很大的一局棋,張少師是其中一枚棋子,文途、書生也都是其中一枚棋子?!?/br> 鐘子道還是有一些不可置信,“陛下這樣做,是為了什么呢?難道是在胡攪亂纏?可是不可能啊,如果是胡來,又怎么會能算準這一些事情呢?” 叔青司手指敲打著自己的眉間,讓自己冷靜一些,他自己想到這一件事是陛下在插手的時候,也是倒吸了一口氣?!氨菹驴隙ㄊ怯兴蟮?,否則不會冒著朝廷動蕩的危險,做這樣的一件事?!?/br> “張少師的歸來和陛下脫不開關(guān)系,那么張少師對這一件事是否知情?他回來的作用是什么?是為了主持比試一事?”叔青司快速地捋一遍這些事情,“恐怕不是,因為文途不堪大任,只要不動手腳,無論是誰主持,文途輸?shù)目赡苄远紭O大。那么張少師的回來,到底是為了何事?” 鐘子道粗重地喘息了兩聲,說道:“青司兄,陛下陛下才十歲啊” 叔青司眸光閃爍,“陛下不可能憑借一己之力做到這一些,柳太師明顯是與陛下有過商討,不知是柳太師的主意還是陛下的主意?!?/br> “你的意思是,這可能都是柳大人的意思?而陛下只是在聽從她的話?” “不,更有可能是她們君臣商議之后決定的,她們一定會有大動作,只是,我還不能想清楚這到底是什么大動作,目的是為了什么?!?/br> 鐘子道問道:“那若我們站錯了邊,會不會被” 叔青司已經(jīng)想到了一些可能性了,但是這種可能性堪稱恐怖,他幾乎不敢往下想。這動輒顛覆國本的問題,一個二十歲的太師和一個十歲的陛下,就敢動? 叔青司安撫道:“放心,不會有事的,只是我有預(yù)感,恐怕這一件事引起的動蕩,不僅僅是眼前這一些?!?/br> 鐘子道也覺得頭疼,并且覺得有一點點的沉重,“陛下到底怎么想的,引起sao亂對朝廷對國家能有什么好處?若是想要對付一個人,多的是方法,又何必鬧得這么大?而且青司兄,皇上恐怕比先皇還要聰慧,日后陛下執(zhí)政,若是一心向著柳大人,青司兄你” “陛下聰慧是好事,柳大人也是一個忠君愛國之人,沒什么不好。”叔青司平靜地說道。 鐘子道說:“可到底為青司兄不值啊。” “沒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就算柳大人年輕又如何?只要她得到了陛下的信任,就比我們強,子道,不必介懷?!笔迩嗨九牧伺溺娮拥赖募绨颍裆珔s有一點落寞。 鐘子道抿起了嘴唇,沒有再說話。 而另一邊,柳斐然從宮中出來,回到了柳府之中。昨日柳母千叮萬囑,說是表哥要到了,要回家見一面。 說來也奇怪,本早就該到的了,結(jié)果一路上又是迷路又是繞路,還有封路什么的,愣是拖延了好些天。 回到府中之后,柳斐然立刻就被柳母帶回了房間,換上了一身女裝。柳斐然很是無奈,說道:“母親,不用這么隆重的?!?/br> “怎么也得給他們一個好印象才是,雖然意在入贅,但也是你夫君不是?”柳母見著自己女兒換下官服,變得漂亮起來,忍不住笑彎了眼睛。 柳斐然無奈,“八字還沒一撇呢,就已經(jīng)是夫君了?” “若是能定下來,那就再好不過了?!绷刚f著,為她整理裙擺,“二十了,已經(jīng)是老姑娘了,只要你成親了,我也就能向你父親交代了?!?/br> “父親可沒有想過要我為柳家繼承什么煙火,我為國家多做點事,父親泉下有知才會覺得欣慰。”柳斐然說道。 “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你現(xiàn)在就連住都住在皇宮里邊,還不能有點自己的生活了?”柳母嗔了柳斐然一眼,“他們應(yīng)該快到了,我們接一下吧?!?/br> 柳斐然點頭,母女一起到了廳堂前坐下,卻沒有想到等了一個多時辰,都沒有消息。柳斐然有點不耐煩,畢竟朝中事多。她喚來一個小廝,“去打聽一下,表少爺他們到哪了?!?/br> 小廝應(yīng)允剛走出門,外頭迎接表少爺?shù)娜司托∨芰诉M來了,“夫人,小姐,表少爺不來了?!?/br> 柳母臉色一變,問道:“怎么回事?” “說是表少爺家中出事了,他又返程回去了?!?/br> 柳斐然便問:“可說出了什么事?” 小廝說道:“不知道,應(yīng)該也不是很嚴重的事情,表少爺都到了碼頭了,正準備上馬車,一個人打馬前來,跟他說了什么。表少爺面露困難之后,就和小的表了歉意掉了頭重新上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