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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件事是真的,當(dāng)時初玉塵在柳斐然面前提到了薦舉似乎有問題的時候,柳斐然就開始在想這件事了。她當(dāng)時做了詳細(xì)的分析,然后私下上報過初聞昊。 初聞昊雖然震驚,但實際上也是贊同柳斐然的做法。甚至科舉制度的完善,當(dāng)時也有初聞昊的一部分。而之所以沒有在那個時候提出來,是因為一來還不到舉薦的期限;二來初聞昊有意讓柳斐然押后再說。 原因是因為相對于自己,初聞昊更希望這一份功勞是落在初玉塵身上。柳斐然改革若是成功,后世評價贊譽的便是初玉塵,且柳斐然若是能成,更是能打牢了她在朝中的基礎(chǔ),于自己女兒形成更大的助力。再加上初聞昊身體一直不好,若是他在的時候改革,群臣壓力斷然都放他自己身上,若是一時不慎駕崩,恐怕這改革之事就難以繼續(xù)了。 綜合這些因素,初聞昊最終按下了改革的心,寫下了詔書,交由柳斐然處理。 而柳斐然把這一道詔書一直按下不表,除了初玉塵之外,誰也不知道。她費盡心思把情況搞得復(fù)雜,以白衣書生之力抗衡貴族之力,再以自己多年來反復(fù)斟酌的條理去辯駁他們,最后以詔書之力,壓倒最后一根稻草。 他們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說出了先皇不同意這樣的話來,那么先皇同意的話,他們還能如何?若是一開始詔書就出來了,他們斷然會說先皇神志不清立下的,然后想辦法否定。可現(xiàn)在若還說是神志不清,也就徒增笑話罷了。 梁仲煥見著這份詔書,便知已經(jīng)徹底輸了??婆e之事,必定會取代舉薦,已經(jīng)無法挽回。既然如此,那么重要的事情,就該是如何科舉了。 叔青司和梁仲煥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轉(zhuǎn)變。 梁仲煥緩和了一口氣,說道:“聽了這些日子以來,柳大人對于科舉的詮釋,臣亦是覺得十分有道理。再者先皇既是有命,臣等自然遵循。柳大人不妨表上章程,細(xì)節(jié)方面再斟酌斟酌。陛下覺得如何?” 贏了! 初玉塵乖巧地點頭,“就按丞相說的辦?!?/br> 柳斐然恭敬說道:“微臣遵旨?!?/br> 得知科舉制度推行時候,舉國狂歡。特別是那些書生們,為了得到這個機會,一直冒著生命危險在反抗,而今成功了,又被巨大的喜悅包裹著,一時之間可謂是淚流滿面。 和百姓們的狂歡不一樣,朝中則是陷入了詭異的忙碌之中。那些憤憤不滿的官員,到了此時都已經(jīng)不能反對了,除了說兩句酸話之外也沒有了別的可能。而關(guān)乎科舉的細(xì)節(jié)和程序,則是在輔政大臣之間緊密地敲定著。 大家都是聰明人,就算是蹦跶得最為厲害的茍宿,在一旦事情敲定之后,想到的也依舊是從中能夠得到什么。雖然對柳斐然依舊沒什么好臉色,但是也不抗拒參與進(jìn)去。 連續(xù)半個月的仔細(xì)琢磨,忙碌得眾人都是頭昏眼花。 夏日炎熱,代批房里就算是放了冰塊也依舊是汗流浹背。里邊柳斐然溫潤的聲音若有若無地傳出外邊來,“今年只余半年時間,若是全部考完恐怕一些地方趕到來祁城都要兩個月時間?!?/br> 卻是在說起了趕考時間來,柳斐然說道:“童試時間敲定,是六月中不錯,但會試放在今年,恐怕對于他們來說負(fù)擔(dān)也重?!?/br> 叔青司也贊同地說道:“是啊,不如把會試時間放在開年之后?!?/br> 幾人同意,梁仲煥說道:“既已經(jīng)制定了,那便嚴(yán)格遵守。以洲為界,三洲郡守商議試題,試題傳送到考完試之后,郡守方可出面,試題密封,若有泄題,流放處置。” 畢竟出了文途一事,現(xiàn)如今天底下對作弊已是抱了天大的恨意,在這個關(guān)頭若有人敢觸及霉頭,那便是死了也是活該。 命令很快就發(fā)放下去了,全國都陷入了一種瘋狂之中。有一些偏遠(yuǎn)的地方才知道這些事情,知道考試就要進(jìn)行,竟陷入了一種狂喜的不知所措中。 忙碌的日子讓柳斐然都消瘦了下來,等到終于步上了正軌之后,她松了一口氣。 伴隨著日暮,她腳步緩慢地踏進(jìn)了出語宮之中。初玉塵小小的人兒,穿著常服,靜靜地坐著自我對弈。 她好些天沒好好看過初玉塵了,卻見得這個帝皇眉目干凈,只是那雙大眼睛不知何時變小了些,眼角也上挑了些,小小的嘴唇也性感了一些,竟慢慢地有了一些大人的感覺了。 她神色平靜,拿著棋子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情。就連柳斐然進(jìn)來了都沒察覺,直到陰影垂下,她才察覺。抬頭見到是自己喜歡的人,初玉塵眉宇的平靜化開,變成了笑意,“太師,今天這么早?” 柳斐然含笑點頭,“過來看看陛下在做什么?!?/br> “沒什么。”初玉塵小手一擺,高興地牽著她的手,“消息傳達(dá)下去了,是不是太師這幾天就可以歇息一下了?” “算是吧,只是怕會有一些突發(fā)情況。”柳斐然有些累了,被牽著到一旁的榻上坐下也不阻攔。 初玉塵脫下鞋站在榻上,從背后揉捏著柳斐然的肩膀,“辛苦太師了?!?/br> 柳斐然哪兒愿意讓她動手?伸手就要去阻止。初玉塵閃躲,柳斐然便干脆一把把她抱住,直接固定住了她,柳斐然低聲說道:“陛下,別鬧了。” “塵兒可沒鬧。”初玉塵說得認(rèn)真,但實際上注意力都落在了柳斐然的唇上,她的唇瓣豐潤飽滿,實在是誘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