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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斐然一怔,便明白過來了,陛下是想要自己從賈大人那兒入手,若是賈大人和自己是一條心,那么他的內(nèi)人自然也會跟著一起,從而也能松緩這方面的壓力了。 柳斐然點頭應允,“微臣明白?!?/br> 初玉塵從上邊走下來,“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暫且先不說吧,時間不早了,太師,咱們?nèi)ビ蒙虐??!?/br> 走到柳斐然跟前,初玉塵很是自然伸出了手摟住了她的腰,往門口的方向帶。 柳斐然沒有想到初玉塵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瞬間身體就是一僵。雖然穿著官服,可到底還是能感知到對方的手,更何況是放在腰上這種敏感的地方。 可是初玉塵很是自然,摟著腰帶著走了兩步,然后見柳斐然不動,她便松開手疑惑地回頭,問道:“jiejie,怎么了?” 她的動作實在是太自然了,自然得好似不過是順手而為。而柳斐然自己這般怔住了的舉動,才是奇怪的行為那般。 柳斐然暗自心驚,不知自己為何現(xiàn)在對陛下的行為越來越敏感,不能像以前那樣自然相待。她覺得自己這樣并不妥當,畢竟陛下還是原來的陛下,不是嗎? 她向來有些不舍陛下長大后便變得疏遠,而今陛下對自己如此親密,又有何不好呢?想到這一點,柳斐然臉色緩和了下來,溫柔地搖了搖頭,“沒什么?!?/br> 初玉塵幽怨似的瞪了她一眼,再一次伸手,卻不是摟住她的腰,而是拉住她的手臂,“快點,塵兒快餓死了。” 兩人皮膚相親,初玉塵掌心的溫度落在了柳斐然的手腕上,溫暖舒適。柳斐然抬眸看著走在自己前方的初玉塵,一身常服也是掩不住的帝皇本色,尊貴而冷艷。 門推開,初玉塵松開柳斐然的手,卻在滑落之時,指尖劃過了柳斐然的掌心。柳斐然手指不自然地蜷縮,為這個不經(jīng)意的舉動感到一陣心煩意亂。 她總感覺似乎哪里不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態(tài)出了問題,不然為何會隱隱有些抗拒這些日子以來陛下對自己的親昵舉動? 柳斐然的糾結(jié)初玉塵當然能感受得到,這些日子以來的舉動,都是她故意為之,她的反應,自然也是看在眼中的。 只是面對柳斐然敏感的態(tài)度,初玉塵也是覺得有點難為。她有點看不懂對方的閃躲是不習慣、害羞抑或是反感。只是她看向自己的表情依舊是和以前一樣,初玉塵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隱隱覺得有一些煩躁。 她知道急不得,所以她才會用這種緩慢的舉動,去撥動柳斐然的心弦。她希望她能夠慢慢正視自己,是作為女子,同輩乃至于朋友般的正視,而不是作為一個孩子、君主看待。 如何做到這一點呢?初玉塵一個人想了很久,然后心一橫,決定把自己灌醉。 于是在一個涼風習習的夜晚,因公事忙碌的柳斐然遲遲不歸,“郁郁不得志”的初玉塵一個人在御花園里買醉。 這花、這月、這酒,凄凄迷迷。 初玉塵揮退所有人,一個人在自斟自飲,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的模樣,看得小可子是心驚膽戰(zhàn)。在被揮退之后,偷偷摸摸看到主子喝了不少酒,就跑去了找柳斐然了。 柳斐然愕然,不知一向冷靜的初玉塵是遭遇了什么煩心事,竟然一個人喝起酒來了。心里邊擔憂之際,腳步就朝御花園去了。 本來還挺清醒的初玉塵,聽到了腳步聲,頓時手中的酒就是一掃,倒在了桌子上,醉了。柳斐然來到一看,立刻扶住了她的肩膀,擔憂地問道:“陛下陛下怎么了?” 初玉塵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醉眼迷離的她看了一小會才發(fā)現(xiàn)是柳斐然,笑著說道:“jiejie來了啊jiejie要喝酒嗎?陪,陪塵兒喝一杯。” 柳斐然沒見過如此低迷的初玉塵,那眼睛里邊似乎還有淚水在打轉(zhuǎn),聲音都不由得變低了下來,“陛下,您喝醉了?!?/br> 初玉塵凄凄一笑,“喝醉了好,醉了好?!?/br> 柳斐然心中微微一糾,蹲下身子來,問道:“陛下,發(fā)生了什么事?” “塵兒沒事?!?/br> 還真沒事,初玉塵這一遭,只是為了吸引柳斐然罷了??伤@個模樣,又怎么讓柳斐然相信她沒事呢?所以柳斐然心疼地說道:“若是陛下有什么煩心事,不妨和微臣說,不要一個人憋在心里?!?/br> 因初玉塵坐著而柳斐然蹲著,故而比她要高,此時便是一俯身,摟住了柳斐然的脖子。她的身體柔軟至極,好似從凳子上溜了下來那般,整個人就壓在了柳斐然身上。 柳斐然猝不及防,抱住她卻不曾想她整個人壓上來了,一下子被壓倒在了地上,變成了初玉塵撲倒了柳斐然。 柳斐然驚愕不已,面對近在遲尺,完全趴在自己身上的初玉塵,竟一時反應不過來。初玉塵完全是把臉埋在了柳斐然的肩窩處,身上的香氣混雜著酒氣散了開來,讓柳斐然有一瞬間不知自己在何地。 小可子遠遠見著這一幕,急得想要讓人過來把人扶起來,卻在走了兩步之時,猛然頓住了。半歡正欲往前走,他一把抓住了她,朝她搖頭。 半歡雖不像小可子聰明,可是這些年來,她已經(jīng)習慣了聽從小可子的話。見他否定,便知又是陛下有著自己打算,也沒有執(zhí)意向前。 小可子深深地看了一眼明顯故意把柳大人壓倒的陛下,心里又是擔憂又是害怕,竟覺得后背都出了一層汗了。他帶人往后退,干脆把這一塊的地方都給堵住了,生怕有些人不開眼地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