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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玉塵也看向潘若煙,見她如此神態(tài),也是心中頗為滿意。潘若煙身為柳斐然的門生,又是女子,也挺會看眼色的,是可以栽培的人兒。 茍宿冷哼一聲,正欲說話,平日里就像是木頭一般的梁仲煥此時卻開口了,“潘大人所言有理,沒有輔政大臣,也一樣能夠輔佐皇上。” 茍宿一驚,朝梁仲煥看去,脾氣暴躁的他見自己人里面出現(xiàn)了叛徒,立刻罵了起來,“你你這” 叔青司同樣也是一驚,卻不是為梁仲煥的話而驚訝,而是茍宿可能要說出來的話,急忙打斷,“茍大人也是覺得梁丞相說得有理是吧?!” 叔青司的聲音很大,茍宿一下子被這聲音給打斷,明白了過來,心中也是一陣后怕,連忙住了嘴,“是,梁丞相這個說得對?!?/br> 初玉塵有點惋惜,差一點點茍宿就出言不遜,自己也能教訓(xùn)一下他了。她朝叔青司看過去,見他淡定的樣子,便目光一斜,看向了柳斐然。 柳斐然好似什么都沒有聽到一般,只站在那兒,居然有一點當(dāng)年秦丞相的影子,那是一樣的從容,明明看穿了一切,又什么都不說的任由別人蹦跶。 不愧是自己喜歡的女子,就是不一樣。 初玉塵看著看著,竟?jié)M心歡喜了起來,全然忘記了自己還在為得到她而苦惱。 黃崇阜見他們都統(tǒng)一了口風(fēng),心中雖不明白上頭到底達成了什么交易,但還是一臉正直地說道:“既然如此,還請陛下即日執(zhí)政,斷國家大事,定百官之心。” “請陛下即日執(zhí)政” 請求陛下執(zhí)政的人越來越多,梁仲煥心中也是一輕,隨著一同出聲,“請陛下即日執(zhí)政” 茍宿臉色難看,不懂為什么就會變成這樣。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跟著高呼。 初玉塵還是原來那個慵懶的模樣,只是唇角微微翹了起來。 “朕知道了?!?/br> 作者有話要說:哇,你們這樣催更我壓力好大呀。這樣吧,明天大家就別等更了,后天恢復(fù)早上7.30更新,這樣大家也不用每天不同時間刷新啦。 第146章 初玉塵能執(zhí)政,其實和柳斐然有很大的關(guān)系。柳斐然作為輔政大臣之一,有著改革的根基在前,不可小覷。有她在,輔政大臣內(nèi)部沒有辦法團結(jié)起來,自然也沒有辦法形成多大的阻力妨礙初玉塵執(zhí)政。 再加上初玉塵手段了得,直接把梁仲煥給拿了下來,梁丞相可是輔政大臣之首,有他的首肯,又有柳斐然在其后,其余人根本就不成氣候。畢竟一切都是為了權(quán)利,不可能真正撕破臉皮得罪初玉塵,不是嗎? 小可子對于自家主子終于執(zhí)政了,表現(xiàn)得比初玉塵還要高興。主子過得好,對于他來說總是好的,就是可惜了柳大人搬出宮之后,陛下的笑容就是大大地減少了啊。 小可子一邊想著,一邊前面領(lǐng)頭走著,踏進長弘宮后,他唱道:“陛下到——” “參見陛下?!?/br> 小可子站在一旁,初玉塵在他身后經(jīng)過,往最高處的御座走去,懶懶地說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在朝堂上說出來的事情,通常都比較重要,初玉塵雖然形態(tài)隨意,但是卻聽得很是認(rèn)真。 “啟稟陛下,云明一帶已經(jīng)將近三個月不曾下雨,再這樣下去,恐怕會有旱災(zāi)的出現(xiàn)啊?!?/br> 有人不在意地說道:“不過是兩個多月沒下雨罷了,再者現(xiàn)在已經(jīng)逐漸入秋,不下雨倒是正常,又不是春分時候?!?/br> “雖是這樣說,可一連將近三個月不曾有雨,土地變得干旱,百姓們種的東西都快要難以存活。再者云明地勢較高,而溪流在較低處,本就難以灌溉,而今溪流漸淺,都是依靠著溪流而活,一旦水源斷了,別說東西了,就連人喝水都是一個問題。” 初玉塵聽他們說了一會,問道:“那兒的百姓往日如何灌溉農(nóng)田?” “回陛下,都是屯水,到了一定高度,才能有一定的水源往云明流去。至于那些實在流不到的地方,就只能是百姓們自己挑水了。往年水源充足,問題倒是不大。只是今年這個情況……若不是恰好過了收季,恐怕問題會更大。” “云明和形廉接近,形廉情況如何?”初玉塵又問。 意想不到初玉塵竟然連這個都清楚,百官面面相覷,誰也答不上來。還是柳斐然有留意到這一點,說道:“形廉地勢較低,倒是沒有云明這個問題。” “嗯。”初玉塵看似不經(jīng)意地掃過柳斐然,然后看向潘若煙,說道:“大司農(nóng)丞何在?” “微臣在?!?/br> “天災(zāi)不可控,但是水流問題終究要解決。朕命你好好想想,有什么辦法可以讓云明的百姓用水更便捷一些。” 初玉塵沒有提別人,只提了潘若煙,雖和她的官職有關(guān),可更多的,還是想要栽培潘若煙。 潘若煙恭敬地回答:“是?!?/br> 看初玉塵這么冷靜地就把事情安排了下去,還提及了大家都不曾注意到的點,這讓一心想要看初玉塵笑話的茍宿臉色變得難看了一些,不由得瞪了梁仲煥一眼。 梁仲煥現(xiàn)在才管不了茍宿的事情,他心心念念的都是如何能夠安然無恙地保全自己的名聲,功成身退。 就在梁仲煥還在想著何時提出致仕之時,又有人站出來,說起了科舉推行遇到了險阻的問題,卻是之前柳斐然和初玉塵提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