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頁
江自流何其冷靜,一手拿劍抵著盧練,一手又不知何時拿著一把新的匕首,還用粉色的舌頭舔了舔刀身,配上他的俊美容顏,有一種詭異而恐怖的感覺。 初玉塵淡淡地問道:“還有人有意見嗎?” 第163章 那名被江自流刺中了大腿的官員,跌倒在地,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腿流血,很快就濕了一片。朝臣都是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看著江自流,不敢相信他竟然出手傷人。 然而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想到他們可以參江自流一把,因為每個人都在擔(dān)憂,會不會一開口,那一把匕首就會飛過來。 倘若像地上那位被刺傷了大腿還好,可若是他準(zhǔn)頭不好呢?那匕首飛來,誰知道會刺到什么地方? 盧練也是被嚇得夠嗆,江自流持劍的手可一點都不放松,鋒利的劍刃就死死地貼著自己的脖子,剛他轉(zhuǎn)頭去看的時候,直接就把他的脖子給劃出了一道血痕,嚇得他立刻就不敢動了。 剛才的沖動下去了,盧練后背出了一身冷汗,他目光死死盯著這把劍,忍不住高聲說道:“陛下,難道您就是這樣對待微臣的嗎?微臣為這個國家出生入死,難道就是落得這樣的下場?!” 他說話時候一個激動,脖子就更靠近了劍刃,江自流一聲輕笑,低沉的聲音宛若惡魔,緩緩響起,“別亂動,小心出了點不可控的事故。” 江自流的狐貍眼,滿滿都是春色,波光粼粼的,好似在看著一個愛人一般。他目光溫柔地看著劍上的血跡,有一些病態(tài)的癡狂。盧練瞬間想起了江自流當(dāng)年一聲不吭,把太尉一家全葬送進(jìn)地獄的事情,只覺得渾身毛發(fā)倒立。 但他是大司馬,武將出生,怎么可以屈服在這之下?“你你是什么東西,竟敢這樣對我?” 江自流看向盧練,唇角勾起,這副容貌配以這樣的姿態(tài),那種俊美之感比柳斐然的還要濃郁兩分,“我不是什么東西但我能要你的命?!?/br> 盧練怒道:“你敢?” “有何不敢?”江自流用力一壓,嚇得盧練立刻叫道:“刺殺朝廷命官,你可知這是大罪?!” 江自流微微一笑,“我不介意。” 說罷江自流眼神一變,竟敢真的打算動手,駭?shù)盟谐级俭@叫了起來,最上方的初玉塵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不得放肆?!?/br> 江自流動作一停,就好似剛才那個面露殺意的不是他那一般,又對盧練露出了一個飽含春色的笑容,然后收起了劍來。自有兩個禁衛(wèi)軍上前壓住盧練,盧練被江自流嚇到了,不敢反抗。 江自流恭敬地單膝跪下,朝初玉塵行禮。眾臣見他好似恢復(fù)了平靜,終于松了一口氣。而被他傷了大腿的那個官員,也壯起了膽子,叫道:“陛下!陛下您要為臣做主啊!” 初玉塵看了看他的大腿,敷衍地點了點頭,“朕會為你做主的,放心,來人,把嚴(yán)大人扶下去,召太醫(yī)看看?!?/br> 嚴(yán)大人一噎,問道:“那江自流——” 初玉塵又看了江自流一眼,“此事朕會給你一個交代,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先止血啊,萬一腿出了點什么問題,朕心難安啊?!?/br> 嚴(yán)大人憤恨地看向江自流,心中委屈,可是卻不敢再開口,畢竟他也怕自己落得個殘疾啊。而江自流更是,此時還不忘回頭朝著嚴(yán)大人露出了一個微笑。 笑容是那么的好看,可在眾人眼中,宛若瘋魔。別說嚴(yán)大人了,就算是別的臣子也都是打了一個冷顫。 嚴(yán)大人被扶下去了,朝堂里呈現(xiàn)出一片安靜。初玉塵漫不經(jīng)心地?fù)崃藫嶙约旱某按笏抉R以下犯上,壓下天牢,聽候發(fā)落?!?/br> “是。”江自流應(yīng)聲。 盧練真沒想到自己竟然就要進(jìn)天牢了,但是他不認(rèn)為初玉塵敢對自己做什么,所以還算淡定,只回頭看了柳斐然一眼,便被壓下去了。 柳斐然全然當(dāng)做看不見,只是心底也是有些擔(dān)憂,現(xiàn)在是鎮(zhèn)壓了,可之后呢? 等朝堂恢復(fù)了平靜之后,初玉塵淡淡地看著他們,問道:“朕欲封柳大人為丞相,你們可還有人有意見?” 初玉塵的鐵血手腕,已經(jīng)鎮(zhèn)服了所有人,至少在此時,是沒有一個人敢說一個不字的。柳斐然一派的人領(lǐng)頭說道:“陛下英明?!?/br> 然后整個朝堂的官員都應(yīng)和,“陛下英明。” 初玉塵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既然如此,那便退朝吧。” 朝臣一顆心啊,經(jīng)歷了這么一早上,只感覺像是成為了驚弓之鳥,走起路來,都生怕旁邊有匕首飛過來。這種提心吊膽的感覺,直到出了宮,才消失不見。然后他們就帶著各自還不能消化的消息,飛奔回府了。 而柳斐然自然沒有隨著別人一同出宮,而是找初玉塵去了,她有太多的擔(dān)憂,需要初玉塵說明了。 最重要的一點是,初玉塵這般強(qiáng)勢鎮(zhèn)壓了盧練,之后又該怎么辦呢? 柳斐然的心情,就像是老母親一般,怎么都放心不下。她求見的時候,初玉塵正在更衣,她站在那兒,半歡為她換上常服。 柳斐然抬眸看去,發(fā)現(xiàn)自己搬離皇宮之后,初玉塵好似又長高了一些。站在那兒身形修長,亭亭玉立。她妖嬈的容顏沒有表情,顯得格外的高貴,感覺高高在上,不可觸及。 常服換上,半歡為她系腰帶,她便朝柳斐然看去,唇角微微勾起,漠然的態(tài)度融化,變顯得異常勾人,“太師,哦不,是丞相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