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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夢月不甘心地反駁,“皇兄你怎么知道江自流是陛下的人?他只是一個富家公子罷了?!?/br> 趙箜相說道:“你應(yīng)該也知道,江自流原先的事情,從做了太尉的女婿,到葬送了太尉一家,而后隨軍,做郡守,回來做衛(wèi)尉丞。朝廷上帶兵鎮(zhèn)壓大司馬,不懼傷害官員,他所做的這一些,是他自己一個人就能完成的么?” “如不出所料,江自流是初玉塵一顆棋子,一顆很是重要的棋子。別看現(xiàn)在江自流沒有任何官職,但是我要沒猜錯的話,他肯定會起復(fù)。而你把事情告訴了他,其實就相當(dāng)于變相告訴了陛下?!?/br> 趙夢月被趙箜相的話說得心里有些鈍鈍的痛,她想起當(dāng)初和江自流在街上的偶遇,不禁問道:“難道當(dāng)初……他和我在街上碰見,也是他安排的?” 趙箜相搖了搖頭,“這個我不知道,不過也不重要?!壁w箜相也不是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meimei對江自流的傾心,只是后來時間一長,他難免發(fā)現(xiàn)了異樣,“總之,你和江自流保持距離就好?!?/br> 趙夢月不甘心,也有些不知所措。她咬了咬嘴唇,還是理智地把自己感情的事情放下,而是問了別的事情,“可是皇兄你這樣,不就會讓陛下誤會你有意和言錦庭合作嗎?” 趙箜相摸了摸趙夢月的頭,“傻姑娘,你以為他們真的相信這消息是你無意聽到的?” 趙箜相腦海里浮現(xiàn)初玉塵慵懶尊貴的模樣,那個聰明的帝皇,肯定會知道這個消息,是自己有意傳出去的,不是嗎? 趙箜相猜得不錯,初玉塵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知道一定是趙箜相有意傳出來的。她纖細(xì)的手指輕輕扣在窗沿上,發(fā)出篤篤的聲音,“不錯,有眼色?!?/br> 柳斐然低頭整理著案桌上顯得凌亂的奏折,說道:“五皇子的示好,也算是一個好消息,玟國無心參與我國國事,我們對付起禎王來就能輕松一些。” 初玉塵卻沒有像柳斐然那般樂觀,搖了搖頭,“未必,朕總覺得,玟國的到來,沒那么簡單?!彼龂@息一口氣,“玟國的消息一天沒回來,朕就一天不心安。” 柳斐然見不得她嘆氣的樣子,“陛下好端端地嘆什么氣?雖說來意不明,但也是在我國之中,無論出什么事,都能掌控。我倒是傾向于玟國出事了,所以他們被派了出來?!?/br> “不管如何,他給朕透了消息,朕也不能寒了他的心?!背跤駢m走到跟前來,摟住了柳斐然的腰,語氣曖昧地問道:“今晚留在宮里邊?” 柳斐然點了點初玉塵的鼻尖,輕輕搖頭,“不行,今日我叔父到祁城了,我要回去招待他們?!?/br> “你這叔父多年沒聽過,怎么突然聽到說要來祁城呢?”初玉塵對柳斐然的情況很是了解,故而這般問道。 “我那族弟要備考明年的科舉,所以舉家來到祁城來,暫時先在我家里落腳。”柳斐然回抱著初玉塵的腰肢,“我父親幼時與這個叔父關(guān)系不錯,所以我也不能怠慢了他們?!?/br> “哎,朕知道了?!背跤駢m沒能把人留下來,心里也有點可惜。但她也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只是纏著她要親。 柳斐然架不住她相纏,便親吻了她一下,誰料想初玉塵就等著這一刻,一把摟住她的脖子,熱情地相吻了起來。 柳斐然身體往后一倒,跌倒在案桌上,剛擺好的奏折,都被推倒在一旁,一些落在了地上,發(fā)出了聲響。 柳斐然一驚,想要掙扎,卻又被摟抱得結(jié)實,吻也是炙熱得很,讓她一時暈頭轉(zhuǎn)向的。外頭小可子聽到了聲響,提聲問道:“陛下?沒事吧?!?/br> 初玉塵沒空應(yīng)她,柳斐然心虛到不行,便想要推開初玉塵。初玉塵學(xué)了些功夫,沒怎么見對敵,倒是都用在柳斐然身上了。一個巧勁卸開了柳斐然的力度,再一次壓下去了。 小可子沒有等到里邊的人說話,不是很放心地偷偷從門縫里往里瞧。結(jié)果這一看啊,就看到了陛下霸氣地把丞相給壓在身下了,頓時是目瞪口呆。 好一會兒,小可子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轉(zhuǎn)過身體,當(dāng)做剛才什么都沒看見。他這三十幾歲的老臉兒啊,竟然半是發(fā)紅了。他實在是忍不住了,低聲說道:“世風(fēng)日下,真是世風(fēng)日下??!” 不過,真沒想到陛下這么霸氣,真不愧是自己的主子。 小可子一邊暗罵自己偷看,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一邊又忍不住地胡思亂想,甚至于開始想著,陛下和丞相能在一起,他回頭出去做官了,收一兩個女人,應(yīng)該不過分吧? 他雖然沒有那玩意,可是也想溫香暖玉在懷呀。 小可子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抬眸一看,就見著小太監(jiān)把趙箜相兄妹給帶過來了。他心里更是哀嚎一聲,他倆來得真不是時候,這讓他要不要打擾里邊兩個人好呢? 小可子更怕里邊激動過度,發(fā)出了別的聲音,故而還是硬著頭皮敲門,“陛下,五皇子和八公主到了。” 柳斐然被吻得失神,在聽到這話之后,也還是恢復(fù)過來,使出力氣從案桌上翻下來,臉頰潮紅,氣喘吁吁,還不忘瞪初玉塵一眼。 初玉塵更是面容嫵媚,嘴唇殷紅,明顯是有些動情了。 柳斐然又是無奈又是惱怒,再一次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彎下腰撿地上的奏折。初玉塵得意地?fù)P起唇角笑了起來,而后則是整理了一下衣衫,見柳斐然收拾好了,恢復(fù)淡漠模樣,這才說道:“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