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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柳斐然竟然真的會翻地,初玉塵看得眼睛泛光,見她神色平靜地揮動著鋤頭,竟也覺得是一種美景。初玉塵禁不住問道:“丞相還會用鋤頭?” “陛下似乎很是驚訝?”柳斐然翻過一塊泥之后,回頭看了初玉塵一眼。 初玉塵笑道:“朕倒沒有想到這一層?!?/br> 柳斐然微微笑了笑,還在揮動著鋤頭,她舉動倒顯得輕松,看得初玉塵也是蠢蠢欲動,終于架不住站了起來,“朕也來試試?!?/br> 白奕一驚,想要阻攔,卻見連柳斐然都不曾說話,便也默默閉了嘴。 初玉塵興致勃勃地站在柳斐然跟前,柳斐然便把手中的鋤頭遞給她,然后用自己的手,握住初玉塵的手,摁住,一本正經地說道:“右手在前,左手在后,主要用力的是右手,維持鋤頭方向?!?/br> 柳斐然分明是故意的,雙手握住初玉塵的手就不放開,雖然是以著教初玉塵的名義,可明明也有別的方式。 但初玉塵就吃這一套。 她的手覆蓋在自己的手上,她掌心處有一些繭子,便摩擦在了自己的手背之上,這種親昵和溫熱,讓初玉塵根本就沒有心思聽柳斐然說話。 初玉塵美眸里的光,幾乎都要洋溢出來了。她唇角止不住地上揚,偷看柳斐然一眼,又見柳斐然也是滿臉柔情,心中便徹底軟糯了下來。 兩人的距離很近,很是親昵。柳斐然帶著初玉塵的手舉起鋤頭來,再放下,明明是在教初玉塵,卻又多了幾分曖昧。 白奕看著這一幕,只覺得眼睛一片酸澀,不禁轉移了目光。她不知柳斐然和初玉塵有超過君臣的關系,她只是覺得,眼前這兩個人,根本容不下別人。 “是這樣子嗎?”初玉塵聲音都多了幾分酥媚。 “對,陛下聰慧?!绷橙缓驗閮扇司嚯x相近,這話就像是在初玉塵耳邊說的一樣,初玉塵只覺得渾身氣血都在翻涌,雙手都軟了下來。 初玉塵美眸翻涌著某種信號,抬頭看向柳斐然。柳斐然與她對視,桃花眼里明顯也有著一絲意動? 初玉塵愛慘了柳斐然這番模樣,端的是一個正兒八經,一絲不茍,可又分明是在挑逗,讓初玉塵心里發(fā)癢,身體似乎都軟化了幾分。 于是她哪里還有心思體驗下地的感覺?當下就把鋤頭一扔,裝作冷靜的樣子,“朕突然想起還有政務未完成,丞相你跟我來?!?/br> 柳斐然心知肚明,笑容儒雅平靜,“是?!?/br> 兩人離開了白奕的宮殿,白奕恭送,然后看向那把被隨意扔在地上的鋤頭,心里的失落,難以掩飾。 說是處理公務,初玉塵卻是往琉璃宮走去。丞相跟在身后,小可子更是明白,還沒到地兒呢,便把人都遣散了。 才關上門,初玉塵便轉身把柳斐然摁在了門上,柳斐然微微嚇了一跳,柔和了眉眼,摟住了初玉塵的腰。 初玉塵哪里受得住她這一摟腰?當下便抬起下巴,踮起腳尖,吻住了柳斐然。柳斐然則是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抱住她的頭,火熱地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吻得難分難舍,從門口一路擁吻脫衣,到跌入龍床上,都已經衣衫不整。初玉塵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一邊喘息一邊問道:“丞相這是想通了嗎?” 柳斐然不愿說那些掃興的事情,一個翻身把初玉塵壓在身下,“多說無益,唯行動可解憂。” 倒是沒想到柳斐然竟然也會說出這么一句話來,頓時讓初玉塵笑了起來。一顆心都隨著身體一樣軟化,初玉塵忘情地抱住柳斐然,在她耳邊吐氣如蘭,“就看丞相的本事了……” 柳斐然桃花眼里的情欲翻涌得厲害。 一床春光掩不住。 兩人已經冷戰(zhàn)很久了,如今破冰之后,自然是幾度纏綿,直到雙方都沒有了力氣,才停了下來。 初玉塵心滿意足地依偎在柳斐然的懷里,單手摟住她的脖子,又是慵懶又是抱怨般地說道:“你也知道要找我?!?/br> 在纏綿之后,柳斐然更為清楚,自己對初玉塵的情感,她生怕自己無法自拔,卻發(fā)現(xiàn),早已無法自拔了。她抱著初玉塵,低聲說道:“是我的錯?!?/br> 見她終于服軟,初玉塵滿心歡喜,揪著她一縷長發(fā)把玩,抬頭乖巧地問道:“那有沒有什么補償?” 柳斐然見她模樣,心中也是發(fā)軟,“我愿意為你付出一切?!?/br> 從感情到性命,她都可以為她付出。 初玉塵聽得她這番話,有一種心悸傳遍全身,嬌笑道:“有jiejie這句話就夠了,我知足了?!?/br> 柳斐然也是許久沒聽過初玉塵叫她jiejie了,這一聲jiejie聽來,格外動聽。 柳斐然抱著初玉塵的手緊了兩分,心里悸動,側臉深情地吻了吻她的發(fā)。 “我愛你?!?/br> 初玉塵眼眸泛紅,捧著她的臉,回應了她一個吻。 第205章 大抵是經過了磨礪之后的感情,更為貴重。柳斐然再一次把初玉塵抱在懷中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掙扎,都顯得有些蒼白。 她不知道日后初玉塵年紀再大一些自己是否會動搖,可至少現(xiàn)在,她有些懦弱地選擇了,押后再議。江自流說得對,初玉塵還年輕,根本不需要這么急。 初玉塵聽得柳斐然這話,眼眶立刻就紅了。她縮在柳斐然的懷里,緊緊摟著她的肩膀,問道:“那你還要把我推給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