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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里的女眷,一同約個上香,舉辦個茶會一類的,便漸漸熟絡了起來。 這個消息傳到皇宮之中,初玉塵正倚在一旁看柳斐然教初靜。 初靜比之剛進宮的時候,明顯眉目有了不少的舒展,已經逐漸有了女子的姿色呈現。她的動作舉止,也比入宮之前要好得多,落落大方,不至于丟了皇室的臉。 而柳斐然手里拿著一本書,穿著一品朝服,官威甚重,卻在她溫潤的聲音之中化解成為了她特有的氣質。 初玉塵聽得柳斐然的聲音,媚眼里帶了一些笑意,小可子走了進來,在她耳邊把叔青司的事情說了一下。初玉塵聽了聽,也沒有太在意,畢竟是苗緲讓人去找這種藥,這種巧合,也不是沒有。 柳斐然結束了今日給初靜的講課,把書合上,說道:“后日檢閱,還請郡主提前做好準備?!?/br> “是,先生?!?/br> 柳斐然走了出來,見初玉塵慵懶地靠在一旁的欄桿上,隨性的模樣實在是有些沒有帝皇的樣子,她不禁皺了皺眉。這倚在御座上的時候倒還說得過去,可這欄桿也能依著,成何體統(tǒng)? 柳斐然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于放縱她了,導致她越來越懶散。 初玉塵眼見著柳斐然表情露出不贊同的神色,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站好,端正得宛若要登基似的,臉色正經地說道:“丞相?!?/br> 柳斐然輕飄飄地說道:“陛下是九五之尊,還請陛下不要忘記了?!?/br> 初玉塵抿了唇,認真地說道:“朕知道了。” 柳斐然往前走,初玉塵便在后面朝剛走出來的初靜眨了眨眼睛。初靜是聽到了柳斐然訓斥初玉塵,心里正忐忑不安呢,又見初玉塵對自己眨眼睛,不知怎么的,便覺得心底一陣愉悅。 就像是兩個頑皮的學生,遭到了先生的責備時候,在底下互相使眼色一般。這一瞬間,初靜覺得初玉塵也不是那么的難以接近,而她,更是為這點發(fā)現而雀躍。 兩人出了百景宮,初玉塵便把叔青司的事情說了。柳斐然聽罷有一些疑惑地皺了皺眉頭,她總覺得這件事顯得有一些蹊蹺,“陳將軍才回來時間不長,便和叔大人牽上了線,微臣怎么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呢?” 初玉塵想了想,說道:“叔大人正直,陳將軍已經沒有了兵權,朕倒是不是很擔心。再者,那個什么草,是苗jiejie提出來的,不過是個巧合罷了?!?/br> 柳斐然聽到初玉塵這般說,也是覺得有道理,大概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兩人在御花園散步起來,開了春,御花園的繁華復蘇了起來,各式的花兒爭先恐后地綻放,蝴蝶蜜蜂飛舞,倒是舒適宜人得很。 兩人并肩走在一起,初玉塵聞著花香,說道:“伯母近來身體可好?轉季了,要多加注意身體才是。” “前幾天感染了風寒,不過現在已經好了?!绷橙豢粗ㄩ_,想到自家母親,有一些苦笑,“倒是先前的流言終于傳到了母親耳中,正準備著要微臣再相看呢?!?/br> 初玉塵臉色微變,側臉去看柳斐然,見她神色略帶苦惱,卻不見掙扎,倒是心中寬慰了一些,“塵兒相信jiejie?!?/br> 柳斐然聽罷微微笑了笑,溫和地說道:“總不會比應對文武百官更困難,陛下放心吧?!?/br> 其實比面對大臣們更為困難,畢竟這是生養(yǎng)自己的母親,柳斐然在面對母親的淚水時候,心里沉重得難以呼吸,只是這樣的事情,不必告知給初玉塵知道罷了。 她既然選擇了要與初玉塵并肩,那總要為此付出代價的,不是嗎? 她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她與初玉塵的距離和站位,面上的苦惱一掃而光。 初玉塵笑得嫵媚,若不是在御花園里,她定然是要投懷送抱的了。正欲說話時候,她余光突見一道影子從一旁的花叢中竄了出來。 白奕的聲音同樣從那一旁傳來,“阿來?!?/br> 原來是白奕追著阿來到御花園來了,她先前明顯是跟阿來在玩鬧,這一路過來,意外撞見君臣二人,她小跑的步伐頓時就停住了。 她又是很久沒有見到過柳斐然了,為了避嫌,也因為她生性膽小,極少從她的寢宮里出來。如今難得出來一次,撞見了她心心念念的人,有一瞬間,覺得這就是天意。 大抵是上天憐憫自己孤獨終老,故而才會時不時把柳斐然送到自己跟前,給予自己一點微弱的力量吧。 白奕臉上明顯帶了一些羞澀與雀躍,卻依舊是不敢多看柳斐然一眼,低著頭行禮,“見過陛下。” “太妃。” “見過太妃。”柳斐然溫潤地朝她行禮。 聽得她的聲音,白奕眼眸里捎上了些許的喜色。只要能像現在這般,偶爾見她一面,也就足夠了。 第240章 “太妃這是在做什么?”初玉塵回頭看了一眼跑得又沒有蹤影了的阿來,狐疑地問道。白奕這個人十分低調,她時常想不起來還有這么一號人在皇宮之中,今日能夠撞見,也算是罕見。 白奕有一點羞愧,她看了阿來消失的方向一眼,說道:“阿來叼走了我一顆珠子,我怕它會咽下去,就想把它抓住。但是它跑得太快了……” 初玉塵不在意地說道:“那沒事,那家伙聰明得很,知道什么能吞什么不能吞,估計就是調皮搗蛋,它叼走太妃什么珠子?朕給你補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