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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斐然便笑了起來,“難不倒你,那我再出一聯(lián)?!?/br> 潘若煙見著她俊美的容顏掛著讓自己心傾的笑容,接近貪婪地多看了一眼,然后轉移了目光。 她想,這一夜與她喝酒對對子,值得她珍藏一輩子。 江自流有心要打探點事兒,很少能難倒他,特別是柳母所做的,也沒有刻意瞞過誰。柳斐然跪祠堂的事情,稍微一打探就打聽出來了。 江自流想到先前谷雨來找自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柳斐然為什么會被柳母罰呢?這讓他有點好奇啊。而且谷雨那妮子,走到自家門口了,還轉頭去找潘若煙,至于嘛。男女大防?擱柳斐然身上不就是個笑話么? 江自流想了想,還是把消息遞進了皇宮里面,畢竟事關柳斐然,江自流不敢無視啊。 于是初玉塵也知道了,她想到今日jiejie同自己說的話,便知道應該是因為婚嫁的事情。初玉塵急呀,急得來心里又有點喜滋滋的。 肯定是jiejie為了自己頂撞了柳母,才會引起柳母罰跪。不行,她不能讓jiejie跪著,初玉塵起身走了兩步,又想起潘若煙已經去了,自己再去,潘若煙估計就能看出點什么來了。 這潘若煙有點兒礙事兒啊……雖然已經成親了,可到底還是女子,這孤女寡女共處一室什么的,怎么可以呢? 初玉塵有點懊惱地止住了腳步,她不方便,那就讓江自流去吧,嗯,把她們拆散就好了。 初玉塵小手一揮,消息就傳遞了下去。 江自流這收到消息,自己都還愣了一下。潘若煙去了柳府,柳斐然斷然不可能還會在祠堂里跪著了,自己再去,是干嘛的?他想了又想,突然明白了過來,頓時臉上的神色就…… 活像隔壁鄉(xiāng)下四十歲沒能娶上妻子的酸童生見到了鄰居興高采烈地娶媳婦。 潘若煙也是女子??!陛下您至于嗎!而且她都成親了!您到底在擔心什么???!他堂堂督察院院長,尊嚴何在?! 江自流憤憤不滿,可也還是只能悶頭朝柳府去了。 好在柳母現(xiàn)在己經睡了,不然知道江自流也來了,又得被氣上一次。 柳斐然和潘若煙正聊得愉快,兩人都喝了不好酒,臉頰泛紅,笑聲隱約傳來,潘若煙微微后仰,不想錯了位置,差點跌下去,柳斐然連忙去扶她,“小心點。” 她一拉,兩人位置就變近。對方身上的味道伴隨酒味撲來,讓潘若煙失了心跳。 而江自流來的時候,恰好就見到了這一幕。 江自流懵了。 柳斐然壓根沒注意,見她沒事,便松開了手,笑道:“自流你怎么來了?” 江自流余光看潘若煙,再不來萬一發(fā)生點什么事怎么辦? 潘若煙識趣,掩下這一瞬間的失落,起身告別,“今夜多謝柳相款待,下官告辭了。” 柳斐然沒有留人,待得潘若煙走了之后,江自流幽幽地說了一句,“放心,我不會和陛下說的?!?/br> 第242章 柳斐然莫名其妙地看了江自流一眼,不懂他為什么說這話,“你要告訴陛下什么?” 江自流神色曖昧,朝著柳斐然擠眉弄眼,“說你和潘大人關系不明……” 柳斐然眉頭一皺,明白過來他在說什么了,她雙手相握,隱藏在袖子里面,淡淡地說道:“明日我就要跟陛下說,江大人賴在我府中不肯回去?!?/br> 江自流神色僵了一下,這件事吧,不管真假,但以初玉塵那護犢子的態(tài)度,吃虧的肯定還是自己。他漂亮的狐貍眼傳遞了一個白眼給柳斐然,“好歹我也是為了救你于水深火熱之中才來的,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柳斐然沒有理會他的貧嘴,疑惑地問道:“你怎么知道這事的?難道你在我府中也埋了眼線?” 江自流擺手,這事他可不承認,“沒有,你家丫頭找我來著,結果見著我的面就改變主意跑去找潘大人了。我這不是好奇嘛,就打聽了一下?!?/br> 他身體傾向柳斐然,低聲問道:“堂堂丞相被罰跪祠堂,我倒是很好奇……這到底是因為什么?” “這是我的家事,我好像沒有告訴你的必要?”柳斐然笑容溫和,話卻分明帶了刺,她往回走,“要不要喝兩杯?” 江自流也不客氣,隨著她走回去,坐在了原先潘若煙坐著的位置。谷雨一臉心虛地上來把原先的酒水撤了下去,換了一份新的上來。 “我想了想,能讓伯母動怒的事情不多,一般不會是政事,而你的私事里,能夠說得上讓伯母不滿意的,大概就只有婚事了。”江自流笑得風流,他懶懶地倚在榻上,“就像我那老頭急著要我娶妻一樣,伯母大概也是這般要求你的吧?!?/br> 稍微動腦的人,都能想得到這一層,特別是江自流知道自己與初玉塵的關系。柳斐然難免有一點難過,她孝順聰明,也唯有在這件事上,沒有回轉余地。 “也不是什么大事。”柳斐然淡淡地說道。 “這種事情,聽聽就罷了。你是丞相,你婚否沒人能強迫你,就算是陛下,也不好插手,而且這件事還有陛下在你身后替你撐腰,實在不行,你讓陛下給伯母說兩句。”江自流分明就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陛下要是開口了,伯母還能說什么?” 柳斐然微微蹙眉,“何必把陛下牽扯進來?!?/br> 江自流說道:“這并非是你一個人的事情,陛下也是有責任的。陛下身份就在這,何不利用一番?頂多就是讓陛下做黑臉,陛下不想讓你娶夫嫁人,伯母難道敢抗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