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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玉塵笑著點頭,“對,那是我們的meimei,你要叫她靜兒meimei?!?/br> 初靜第一次為初玉塵的話感到了觸動,她無父無母,沒有親近的人,這是她第一次感覺有了家人。她怔怔地看著初玉塵,鼻子發(fā)酸。 初行之已經(jīng)跳到了初靜跟前,好奇地看著她。初靜一下從剛才的酸澀回過神來,臉色有點發(fā)黑地看著初行之踩在了自己這塊土地上。 白奕見著這一幕,已經(jīng)偷笑了起來。初玉塵也很好心情地勾起了唇角,使壞地說道:“行之,跳幾下給jiejie看看?!?/br> 初行之不疑有他,自己跳了起來,初靜臉色頓時更黑了,轉(zhuǎn)頭哀嚎道:“皇姐!你使壞!” 白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初玉塵挑了挑眉毛,“這又不是朕干的。” 初行之見有人笑了,更高興了,蹦跶得更厲害了,于是初靜那一塊土地……被踩平了。 初靜阻止不了,一生氣也忘了她不過是剛才拉近了她與初玉塵的關(guān)系,她就像是個被寵壞了的孩子,撒起了潑來,跳著進(jìn)了初玉塵的地里,一頓亂踩。 初玉塵又好笑又好氣,可見她第一次與自己這般親近,突然覺得多了個meimei也不錯。她嘴里斥責(zé),“反了反了,朕要罰你們。” 初靜朝她吐舌頭,一片溫和。 白奕靜靜地站在一旁,笑著看著這一幕,心底也是軟和。她目光落在初玉塵身上,初玉塵的笑容里分明都寫上了寵溺。當(dāng)年那個乖巧的孩子,如今已經(jīng)成為了頂天立地的君主了。 白奕恍惚間,想起第一次與她、與柳斐然相見的時候。 這個國家,有她們兩個人,真好。 正在陪弟弟meimei玩鬧的初玉塵,如何能得知柳斐然身陷危險了呢?她只是在看著他們在鬧的時候想,若是jiejie也在就好了。 而另一邊的柳斐然,則是運送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那兒禎王的人早已守候著了,見著人過來,頗為客氣地行禮,遞上一封信,“這是王爺給潘大人的信?!?/br> 柳斐然被抱進(jìn)密室里面,放在了密室的床上。潘若煙看了柳斐然一眼,低頭拆信,可這一看,她便氣得身體微有發(fā)抖,“我不同意?!?/br> 那人恭敬而不容拒絕地說道:“這是王爺?shù)囊馑??!?/br> “若是要殺了她,直接一刀了結(jié)就完了,為什么要先挑斷她的手筋腳筋?”潘若煙三兩下把信撕了個粉碎,“若是要用來威脅陛下,人都已經(jīng)抓住綁住了,為什么要這樣讓她受屈辱?” 禎王的信是讓潘若煙把柳斐然的手腳筋挑斷,但潘若煙根本不能容忍柳斐然落得這個下場。柳斐然可以死,但她不能受辱,她是丞相,是名臣,這個國家,能有今日,與她脫不開關(guān)系。 那男子見潘若煙堅持,也有點為難,“只是王爺這邊……” 潘若煙目光冰冷,“把我的意思轉(zhuǎn)達(dá)給禎王。” 那男子無法,只好派人去傳信。 潘若煙走回密室之中,看到柳斐然昏迷的容顏,露出了凄慘的一個笑容。 與其讓她受辱,不如自己親手殺了她。 第247章 禎王為什么要留下柳斐然的性命而又要把她的手筋腳筋挑斷?擔(dān)心她逃跑自然是一回事,可他最想要的,是把柳斐然留下來,成為自己的禁臠。 柳斐然那一張臉,實在是太漂亮了。既有英氣,又有女子特有的溫柔,禎王上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想要得到她??墒牵菚r候并沒有時機。 而今柳斐然終于落在了自己的手上,又如何舍得讓她死呢? 不過,與他的大事相比,得到柳斐然,又不是那么的重要了。見潘若煙這般維護對方,禎王也不想在這個關(guān)節(jié)出事。柳斐然生性聰慧,不能毀了她,那便只有殺了她了,否則,他不能放心。 禎王瞇著眼睛看向皇宮的方向,唇角勾起一絲冷冽的笑容,“就地解決吧。” “是?!?/br> 得到就地解決的消息傳達(dá),潘若煙恍惚了一下。因為擔(dān)心柳斐然半途蘇醒,所以迷藥下得很重,到了現(xiàn)在都沒有醒過來。 男子在一旁問道:“是潘大人動手還是小的動手?” 潘若煙看了那男子一眼,思緒翻涌,“我來吧?!?/br> 一把匕首遞給了潘若煙,怕她沒有殺過人,他還上前在柳斐然的胸前比劃了一下,“大人用力把匕首刺進(jìn)這里,一擊致命。”他知道潘若煙與柳斐然有舊,還好心提醒了一句,“放心,她是感覺不到痛楚的?!?/br> 潘若煙卻因這句話白了臉頰,她拿著匕首的手微微發(fā)抖,卻還是倔強地抿起了唇,走到了柳斐然跟前,“你退下吧。” 那人搖頭,“小的得看到大人動手?!?/br> 這是監(jiān)督,也是威脅。潘若煙冷笑一聲,“離我遠(yuǎn)點?!?/br> 男子無法,只能退到后面去。 潘若煙看著她如同睡著了的容顏,與她相熟的過程一一閃現(xiàn),那些有她的過往,與她相關(guān)的雀躍,如今,要隨著自己一刀結(jié)束了。 潘若煙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赤紅了眼睛,手指緊緊抓住匕首,扣得手指發(fā)白。 最后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猛地高高舉起匕首,朝著柳斐然身上刺了下去! 初九這日的最后一幕日光,徹底消失不見,正式拉開了夜晚的序幕。 “咚!” 一聲沉悶的聲音發(fā)出,拿著玉璽正要蓋章的初玉塵,心臟突然猛地劇痛,宛若心里關(guān)著一頭猛獸,在胡亂撞擊著。手中的玉璽也無力拿捏,直接掉在了地上,朱紅的色彩印在了地上,鮮艷得宛若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