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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笙欣然同意:“這種時候當然得抱團?!?/br> 游夢神色凝重,鬼宅鬼氣森然,進到里面卻是從頭到尾一個鬼都沒有瞧見,上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還是紀棠——身有陰氣,平時也很正常。 拋開這囂張肆意的鬼氣就在身邊,這里竟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民國別墅。 一樓有用的線索太少,到了二樓就有不少鬼宅主人的信息——走廊的一面墻上掛滿了人像畫,前面幾幅巨大的人像畫是民國軍裝的男人,以及穿著旗袍的女人,還有一個穿著小西裝的男孩。 第四幅就是這三人的合照,看樣子是一家三口。 再往后,第五幅就換“人”了,是一對恩愛夫妻,男的儒雅長衫,女的是當時的洋裝,顏值是男的俊朗女的美貌。 接著是第六幅、第七幅…… 往后是各式各樣著裝的男男女女,有夫妻,有母子,有四世同堂,模樣各不相一,可見這棟“鬼宅”竟是先后有數(shù)個主人居住。 游夢伸手去摸畫像,剛一碰到畫像就感到頭皮發(fā)麻,似有凄厲嚎叫在她耳邊炸響,感同身受一般身體發(fā)痛,她便猛地收回手,一切又恢復正常,甚至聽到李玉笙在耳邊猜測起來。 “……這些畫像為什么掛在這里?難道鬼宅前主人是個畫家,他畫這么多畫就是為了展覽嗎?”李玉笙百思不得其解,他一邊往后走一邊查看,最后突然道,“咦,不對啊,上面為什么還有現(xiàn)代裝束的……照片?” 聞聲,游夢和于鑒往李玉笙身邊走過去,就見到后面的確是多了不少照片,從黑白到彩色,就連著裝也跟著發(fā)生變化——就像是“著裝演練歷史”,上面也同樣落有灰塵。 可這明顯不對,鬼宅是荒廢許久,又怎么會有彩色照片? 于鑒皺眉道:“我先前查到的資料是,新中國成立以后這個宅子就一直未曾再有人入住?!?/br> 難道是厲鬼所為? 李玉笙自己就是天師,平日里愛看抓鬼靈異一類的,雖時常笑這些作者沒“常識”,可他看得還是樂在其中,并時時為那些作者精彩絕倫的情節(jié)設置而叫好,他看到這些畫像和照片,難免就代入了其中想法:“這會不會是一些誤入宅子的人?這些畫像、照片掛在這里就說明這些人已經(jīng)……死了?” 于鑒嘴里念過一段經(jīng)文,他扭頭看向李玉笙,嘆道:“看這些人著裝就該知道他們時代不同,顯然是已經(jīng)遇難了?!?/br> 游夢看向于鑒,想告訴對方經(jīng)文念了沒用,她之前伸手摸畫像時,就感到這些人的鬼魂被鎮(zhèn)壓在這里,時時刻刻受著煎熬,那怨氣更是經(jīng)年累積,又豈是一段經(jīng)文便能超度的? 正說著,在沒人注意的畫像走廊尾端又悄無聲息地多了一張彩色照片。 第32章 鬼宅3 這張彩色照片剛一出現(xiàn),上面就落有灰塵, 和前面幾幅一般, 都像是掛在這里許久。 李玉笙正沿著走廊一路走到尾端, 然后發(fā)現(xiàn)了這最后一張照片, 同樣是彩色照片,上面幾個人的服裝也和當代年輕人差不多,并且笑容燦爛, 一看就是關系很好的朋友。 只是不知為何, 他覺得這張照片上的幾個人有些眼熟, 他便伸手將照片上的灰塵擦拭掉一點, 然后對著照片上的人思索。 于鑒在確認這些照片上都是死氣后, 長長地嘆了口氣,走到李玉笙身邊,他看過照片一眼,疑惑道:“這不就是先前那幾個人嗎?怎么也有照片?” 李玉笙“啊”地一下, 顯然是想起照片上的這群人為何眼熟了,他立馬指著照片道:“我剛剛看到的,在走廊最末端, 而且上面還有灰?!?/br> 于鑒伸手去碰那張照片,未曾在照片上感受到任何死氣,他松口氣道:“人還沒死?!?/br> 就是不知道這張照片出現(xiàn)的意義何在。 于鑒提議道:“不如我們先找人,等找到人再查看鬼宅的古怪之處。” 游夢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其實他們從進入鬼宅到現(xiàn)在,除了目前發(fā)現(xiàn)的這條畫像走廊外,就再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連同的也沒有在宅子內發(fā)現(xiàn)任何人,先前進來的那群人就像是憑空消失,又像是游夢三人產(chǎn)生的幻覺一般。 在走過長長的畫像走廊,兩邊通往二樓的樓梯中央是一堵空白的大墻,上面刷有紋路的油漆,看上去頗為貴氣,中間擺著一個小小的方桌,上面是一個落滿灰的花瓶,里面插著一把枯萎的植物。 左邊是畫像走廊,右邊是四間房門緊閉的屋子,通過樓梯后在二樓走廊匯合。 三人便從畫像走廊去到右邊的屋子,先是一間一間打開。 房門把手上也都是灰,李玉笙便主動去開門,伸手擰開房門,手心也沾了灰,他隨意地掏出手絹擦過,似是覺得不對,又拿到鼻尖嗅,然后皺起眉頭:“怎么這么臭?” 游夢和于鑒已經(jīng)走到屋內,聞言,游夢走到門口,指尖輕輕擦過門把手上余下的灰,然后道:“這好像是骨灰?!?/br> 至于為什么這么臭,她將指尖移到鼻下聞過:“混了尸油?!?/br> 想到什么,她朝門框上方看去,就見上門框黑糊糊的一片,像是淌在油里,那些多余的油脂溢出來,順著兩邊門框往下流,逐漸腐蝕兩邊的門框,至于為什么門把手也有尸油,這就不大清楚了。 李玉笙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上門框的情況,心里“噫”了一聲,然后慌忙走進屋子里,他可不想在滿是尸油的門框下久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