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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面,游夢就成了幫派里最能肝的游戲。 一開始陪著惡鬼玩,雖然樂趣少,但總能玩下去。 但最近這段時間,游夢卻覺得無聊,只是機械動作罷了,一點樂趣都沒有。 除了肝游戲,游夢就數(shù)著日子過,偶爾也會下山去轉(zhuǎn)轉(zhuǎn),拍拍風景照。 等到第四十六天時,游夢收到紀棠的消息,說是她參與的那部電影終于上映了,問她什么時候有空回南城,到時候一起約個時間看電影。 圣山信號時好時差的,游夢又很少開微信,等她看到消息時,已經(jīng)是上個禮拜發(fā)的,并且同樣發(fā)來消息的還有王瀾。 王瀾說的就比較不一樣,說是和朋友看電影,她在里面看到了游夢,問游夢是不是客串了那部電影。 游夢回了個:是的,但似乎是個很小的角色。 王瀾秒回:你爆了! 游夢的那張臉可以說是相當惹眼,從她來到南城開始,就總是成為別人的關注點,從鬼公交開始,她就躍入大眾的視線中,期間也有因為其他事情被人關注,但大部分都是飯余茶后聊一聊,轉(zhuǎn)眼就給忘在腦子后面。 倒是因為電影上映前流出不少花絮,里面就有游夢的身影,她和紀棠同框的花絮不斷被營銷號轉(zhuǎn)發(fā),打的標題全都是“素人和明星”,到后面就有人猜測游夢是不是要出道一類的。 很快就有劇組人說游夢是紀棠的meimei,紀棠那邊也沒反駁,只是在評論里回過一條粉絲的問題,就是關于游夢會不會出道一類的。 路人倒是挺反感這樣的炒作,可在紀棠肯定回答游夢不會“出道”后,關于游夢的熱度就再一次的消減下去。 游夢不知道這些,王瀾就干脆截了一些圖發(fā)過去給游夢看,游夢回了個“知道了”。 王瀾見游夢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就換了個話題,問游夢這段日子都在哪兒,借著這個問題就和游夢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天來,不過目的倒是奔著和游夢再約一次。 得知游夢這段時間都比較“閑”,王瀾和紀棠給游夢發(fā)消息的次數(shù)就以rou眼可見的增加,并且時不時地還小心翼翼試探地撩一下游夢,可游夢這粗神經(jīng)壓根兒就沒反應過來。 偶有挫敗,但紀棠覺得這性格也挺不錯的,王瀾自然也是不著急的。 等到第四十八天時,游夢有點坐不住了,她晚上躺在床上根本就睡不著,并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從白天開始,外面的風雪就哀嚎著沒有停過,到晚上那聲音就更響了。 游夢在床上輾轉(zhuǎn)片刻后就坐起來,穿戴整齊就出了客房。 出門一眼看見的就是那座金身佛像,她本來也沒看,只是隨意地想要走一走,消耗一下自己頗為精神的一面,結(jié)果不經(jīng)意抬眼間,就見那尊佛像似是有了點變化,整座佛像都像是失去了光澤,黯淡了許多。 也可能是天色太晚,游夢看花眼,她盯著那尊佛像,心中有點發(fā)憷,大約是畫中那段循環(huán)帶來的陰影,她沒有多看,只略一轉(zhuǎn)身就移開視線。 她在回廊踱步片刻,平時覺得還好的溫度,現(xiàn)在卻有些偏冷,心中不由慶幸自己晚上起來時穿的很厚。 她一步步慢慢走到主殿前,就見里面亮著燈火,還有和尚念經(jīng)的聲音,她奇怪怎么這么晚了還有人在,就見最初接待她的小沙彌從里面走出來,他見到游夢也是驚了一下,然后雙手合十道:“施主這么晚了還不睡?” 游夢點點頭,道:“睡不著。你們這么晚了還要誦經(jīng)?” 小和尚搖搖頭,面色有些憂愁:“貧僧夜里心神不安,便來佛祖面前誦經(jīng)。”只是念完一遍,心中還是驚慌不定,就打算去找?guī)熜炙麄?,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游夢。 游夢哦一聲,說:“我也睡不著?!?/br> 兩人并排走了一會兒,游夢和小沙彌便在岔路口分開,小沙彌的身影越走越遠,轉(zhuǎn)瞬間就不見,她望著撲簌落下的雪花,總覺得和畫中的某一幕所重合。 心中的不安越來越盛,她在院中駐足呆了好一會兒,就又回客房,她從布兜里翻出那卷畫,小心地推開放在桌案上,那支天師玉筆同樣被她拿出來放在旁邊。 可能是明天就是第四十九了,所以她現(xiàn)在才會心神不寧,游夢一邊解釋,一邊去看畫上的白霧繚繞。 之前她在臥室里打坐,惡鬼曾經(jīng)進來過,雖然她沒有說過什么,但也注意到畫卷上的陰氣弱了點,只是她本來也貪這畫卷,是多是少也就無所謂了。 也是無事可做,才會把這畫再度拿出來,只是畫中沒有分毫線索,她還琢磨不出什么,就連劉揚的古籍上也從未對這種畫有過什么形容,她看著看著,就朝那畫伸出手去,就見白霧彌漫的畫面瞬間詭變,顯現(xiàn)出色彩鮮艷的水墨畫來。 是最古典的手法和風格,和那日她在鬼宅所見到的畫風類似。 不過這次并不是只顯出一幅畫,而是像幻燈片一樣,一副接一副的,先前游夢看得一頭霧水,但陰氣源源不絕,竟讓游夢都覺得身心舒服不少。 游夢心中兀自琢磨著到底是什么觸發(fā)了這畫的改變,其實她之前懷疑過這畫是否和惡鬼有關,但是看惡鬼似乎很了解這畫,但又從來沒說過這畫是自己的,游夢就放棄了這一猜想。 畫上的小女孩逐漸長大,游夢便一下認出來這是惡鬼,另一人則是白衣女子,她暗道:原來這兩人還是手帕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