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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飽了,所以不想吃了?!?/br> 大抵姜若也有些驚訝,傅輕羽為何會突的這般反抗,手捧茶水淺飲了小口也不再言語。 這般突的安靜下來,傅輕羽又莫名覺得奇怪的很,便起身去拿放在一旁的書箱。 窗外的霧已然消散,待書本展開,傅輕羽自顧自的埋頭抄寫著詩文。 姜若就這般坐在一旁當(dāng)真再也不說一句話,傅輕羽也不像往常會去偷看。 仿若連翻頁的細(xì)碎聲響也能聽的一清二楚,就這般直至午后,傅輕羽實(shí)在裝不下去,便整個人倒在一旁的躺椅里。 日光正好曬的暖和極了,傅輕羽正舒服的瞇著眼曬太陽的時候,頭頂上忽地落下一層薄毯。 傅輕羽伸手扒開薄毯,便見姜若正側(cè)頭看向這方輕聲問:“小輕羽是覺得無聊了么?” 姜若抬手輕戳了戳傅輕羽臉頰,眼眸里一如往常的平靜,好似連帶先前的笑意也沒了。 “沒有,只是有些困了?!?/br> “火陵城里還是要熱鬧些,小輕羽一人待在這也無趣,不如明日便回去吧?” 傅輕羽搖頭坐了起來,身上蓋著薄毯望向姜若說:“不要?!?/br> “可小輕羽今日都不愛說話了?!苯籼州p揉傅輕羽的耳垂。 “還不是因?yàn)榻舴讲牌圬?fù)我?!?/br> 姜若探近了些,在傅輕羽還未曾反應(yīng)過來是,伸展手臂過來,傅輕羽已然又落入姜若的溫柔體貼陷阱里。 待傅輕羽回神時,姜若已然環(huán)緊手臂,也就只能心安理得靠著姜若。 “姜若……” “嗯?!?/br> “你這樣子我怎么睡啊?”傅輕羽勉強(qiáng)只能側(cè)頭看向姜若。 可姜若偏偏還硬是要靠近過來,整張臉蹭了過來,傅輕羽躲都躲不開。 姜若卻絲毫不介意傅輕羽的躲避,滿是笑意的問:“小輕羽是要一直跟我待在一塊嗎?” 傅輕羽一臉震驚的看向姜若,心想這話也太容易讓人誤會了吧? 難道自家母親這時就已經(jīng)將自己托付給姜若了? 可怎么看姜若,傅輕羽都只是覺得姜若把自己小孩一樣養(yǎng)著啊。 這般想著傅輕羽的莫名又喪氣的很,低沉的應(yīng)著:“那你以后還會跟別人一塊嗎?” 側(cè)臉忽地被輕啄了一下,傅輕羽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望向姜若,小臉發(fā)燙的厲害。 姜若指腹輕觸傅輕羽的眼角眼眸滿是笑意地說:“小輕羽,長大可不許跟別人跑了。” 雖然時常被姜若注視,可傅輕羽從來沒有這般覺得姜若的目光灼人的很。 只是傅輕羽又舍不得避開,呆呆地伸手抓著姜若垂落的衣袖問:“你……剛才親我了?” “不喜歡?”姜若指腹戳了戳傅輕羽的臉頰問。 傅輕羽卻仍舊固執(zhí)的問:“你親過別人沒有?” 姜若像是有些意外的看著傅輕羽,嘴角上揚(yáng)的說:“小輕羽猜猜看?!?/br> 肯定是有的! 這么熟練,而且還滿是壞笑的樣子。 “我不喜歡。”傅輕羽側(cè)頭避開姜若戳臉頰的手低聲說。 “小輕羽,生氣了?” 每每到傅輕羽真生氣的時候,姜若有時就會變得像個小孩子一樣,故意聲音軟軟地說話。 傅輕羽彎曲著頭,趁機(jī)從姜若手臂底下逃了出來。 不想姜若卻忽地整個人靠了過來,傅輕羽還沒來得及拉開距離,就像是被漁網(wǎng)困住的小魚,又重新被姜若抓得緊緊的。 “如果小輕羽你親親我,我就告訴好不好?”姜若俯視著傅輕羽笑道。 這一定是個陷阱,傅輕羽側(cè)頭不去看滿臉笑容的姜若,省的被迷惑。 好一會姜若卻像是突然安分了下來,只是伸手拾起一旁的薄毯,包裹住傅輕羽。 薄毯被曬的很溫暖,傅輕羽埋頭聞了聞這薄毯,甚至還能聞到姜若身上獨(dú)有的藥草味道。 記得從前傅輕羽真的是非常不習(xí)慣這種味道,可同姜若待久了,傅輕羽大抵再不習(xí)慣也被熏了這么多年了。 姜若伸手理了理薄毯,側(cè)頭看向窗外忽地像是感概的說:“再過一陣子這火陵山的楓葉都落下,估計(jì)就離下雪不遠(yuǎn)了?!?/br> “是啊,到時又要變得好冷了?!?/br> “不過小輕羽就只能這樣同我待在一處,也挺好的?!?/br> 耳垂莫名發(fā)燙的厲害,傅輕羽顯然不用回頭也能感覺姜若的目光正望向這方。 不過每每姜若這般,傅輕羽總是禁不住,細(xì)聲反駁道:“等我長高了,才不會讓你這樣輕而易舉就抓住我?!?/br> 鼻頭卻忽地被指尖輕刮了下,姜若滿是認(rèn)真的問:“小輕羽長大,就不聽話了嗎?” 傅輕羽側(cè)頭說:“那你先松開手。” “不松。” “為什么?” 姜若卻學(xué)著傅輕羽的側(cè)頭,避開傅輕羽的探詢應(yīng)著:“雖然小輕羽現(xiàn)在就不聽話了,不過我得好好守著才是?!?/br> “那你總不能一直這樣啊?”傅輕羽紅著臉細(xì)聲念道。 “誰說不可以?”姜若忽地回過頭來問。 傅輕羽抿緊唇瓣猶豫地說:“姜若我們將來……” “將來什么?” “我……”話到嘴旁,傅輕羽忽地想起姜若好像一直都只是在逗自己玩。 說話也是,親近也是,無論做什么都像在逗一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