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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輕羽沒有想到姜若會突然情緒緊繃起來,連忙解釋著:“就是忽然一下夢到的而已。” “沒有別的了嗎?”姜若眼眸滿是探尋的意味。 “別的?”傅輕羽不禁一愣,心想難道還有什么別的事情嗎? 只是姜若這般神情,實在是嚴(yán)肅的很,傅輕羽搖頭說:“沒有別的事了,只是一個夢而已,姜若你怎么這般緊張啊?” 并沒有得到回應(yīng),一旁的姜若緊了緊握住傅輕羽的手,許久方才應(yīng)道:“無事?!?/br> 這是無事的樣子嗎? 傅輕羽側(cè)頭看著神情嚴(yán)肅的姜若,移近了些問:“姜若你能告訴我在擔(dān)心什么?” 姜若遲疑同傅輕羽探詢的目光對視,那眼眸竟然流露著悲傷,傅輕羽怔怔不敢再說話。 “沒什么事,輕羽別擔(dān)心?!苯糨p眨著眼眸緩和著情緒應(yīng)道。 “真的沒有事嗎?”傅輕羽伸手緊握姜若的手擔(dān)憂的說:“姜若你肯定知道那紅繩事情,對吧?” “紅繩一事,輕羽你當(dāng)真沒有夢到別的嗎?”姜若回避不提反問。 傅輕羽應(yīng)道:“夢里還遇到被人害死,可是我怎么都看不清那人的臉?!?/br> 那個人會不會是姜若認(rèn)識的人呢? 又或者姜若一直守在自己身旁,是因為那個人? 姜若微皺著眉頭,牽著傅輕羽拐角說:“也許只是一場噩夢罷了?!?/br> 夜風(fēng)微涼,傅輕羽目光一直停留在姜若嚴(yán)肅的眉頭,直至入屋內(nèi)。 “早些睡吧?!苯羲砷_了手,側(cè)身停在一旁。 “你不陪我一塊嗎?”傅輕羽伸手主動握住姜若的手。 “好?!?/br> 向來傅輕羽提的要求,姜若多數(shù)時候都不會拒絕。 待燈盞熄滅屋內(nèi)便暗了許多,傅輕羽往里躺了躺,姜若平躺在一旁。 傅輕羽側(cè)躺著整個人挨近了許多,眼眸張望著面前的姜若。 那紅繩的事,姜若一定是知道的。 掌心搭在姜若微涼的手背上,傅輕羽輕握住手,指腹在姜若的掌心紋路滑過。 一直不做聲的姜若忽地緊握住掌心,連帶傅輕羽的手也被緊緊握住。 “姜若,你有很多的事瞞著我對吧?”傅輕羽挨近著問。 “這世上有很多的事,輕羽沒有必要所有都要知道。”姜若側(cè)過頭看向傅輕羽應(yīng)道。 傅輕羽怔怔看著面前的姜若,有些不自然的想要拉開距離,正欲收回手時,才發(fā)現(xiàn)掙脫不開。 “輕羽,不高興了嗎?”姜若抬手輕戳了戳傅輕羽臉頰。 “我不喜歡姜若什么事都瞞著我。” 姜若卻整個人靠近了過來,手臂環(huán)住傅輕羽低聲念道:“輕羽不要不開心,好不好?” “那你為什么都不跟我說清楚?”傅輕羽心臟砰砰地跳著。 “往事不可追,我只是想同輕羽安穩(wěn)的過現(xiàn)在的日子。” 傅輕羽側(cè)耳聽著姜若停在耳旁的輕柔聲響,可心間卻怎么也平靜不下來。 這算是姜若的回應(yīng)嗎? “姜若……” “怎么了?” “聽說書先生說連接兩人的紅繩是掌管天上姻緣的月老,可話本里常提起的向來只有男女之間,兩個女子之間的一定很少有?!备递p羽貼近著姜若細聲地說。 所以這是不是姜若悄悄給自己系上的? 這般想著傅輕羽心里就像是樂開花,眼眸里滿是藏不住的笑容,期待著姜若的應(yīng)話。 “許是月老一時眼花了吧?”姜若眼眸望向那窗外的圓月輕聲笑道。 傅輕羽笑容頓時不好了,滿是埋怨的看向身旁的姜若。 姜若卻心情極好的樣子,指腹輕按著傅輕羽鼓鼓的臉頰嘆道:“不過紅繩一旦系上,那便是再也解不開,輕羽就只能這樣一直被我牽在手里了?!?/br> “說不定是我牽著姜若呢。”傅輕羽逞強的應(yīng)著。 “好啊,輕羽可要努力才是?!?/br> 怎么總感覺氣勢有點弱呢? 這般傅輕羽在山莊待了好幾日,才不情愿的下山。 待火陵山上的楓葉成片掉落的時候,最為火陵城壯觀的便是漫天的楓葉像白雪一般的落下。 清晨時城門剛開,一輛馬車噠噠的走近,可并未有馬夫,守城將士覺得奇怪?jǐn)r下這馬,還未出聲。 忽地簾子掀開露出一黑衣女子,這女子輕聲笑道:“傅家宅邸所在何處?” 那兩將士眼眸卻像是被蒙住了一般,神情呆滯的應(yīng)道:“東巷正道盡頭便是?!?/br> “那現(xiàn)在轉(zhuǎn)過身去,不要擋本教主的道,知道嗎?” “是?!?/br> 將士們?nèi)拥羰种械奈淦鞅硨χR車,那女子伸手輕接住掉落的楓葉,而后放下簾子輕笑一聲,馬車在踏入火陵城街道時,卻一下的消失在街道。 回過神的將士互相發(fā)愣的張望,而后匆忙拾起一旁的兵器。 楓葉漫天飛舞的火陵山莊,姜若正倒著茶水,卻忽地眉頭緊皺目光望向那山下火陵城。 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姜若便消失在這石亭,如同清風(fēng)一般輕劃過這楓葉林。 而此時的傅輕羽正聽的老夫子的話昏昏欲睡,好不容易能拾起書箱偷偷的回傅宅。 卻被那王家姑娘逮個正著,傅輕羽無奈的躍上高樓,望向那守在墻角的人說:“我都說有喜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