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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瘋了??! 人死不能復生這是過去傅輕羽總聽人念叨的話,可自己卻死而復活了。 那轉世輪回說不定也是真的。 傅輕羽猶豫的握住這往生石,原以為會很亮,卻不料正暖和的很。 心口處仍舊砰砰的跳動厲害,這往生石實在是有些熟悉的很。 好似從前傅輕羽時常在手中把玩一般,傅輕羽輕身一轉便看見還有一絲裂縫,明明腦海中并未浮現(xiàn)半點印象。 可心口處卻疼得厲害,好似牽扯到塵封已久的疤痕,傅輕羽有些呼吸不過來的望著這往生石,甚至覺得有些沉重。 “姜若……”傅輕羽低聲呢喃道。 從前時常能在火陵山莊里看到孤寂一人的姜若,不禁是她那沉靜的眼眸,連同她單薄的背影好似也背負無法訴說的悲傷。 上一世傅輕羽因著對姜若滿是敬畏,所以一直都不知如何詢問安撫,可重活一回傅輕羽也依舊沒有探觸到姜若深藏內心的悲傷。 許多時候傅輕羽會試探的詢問,可姜若多數(shù)時候只是輕聲應付幾句,而后便轉移話題。 這般的疏離,傅輕羽實在是難受的緊。 傅輕羽緊握住這往生石,似是下定決心的一般應道:“我會試,只是現(xiàn)在不行?!?/br> 青竹道長皺眉說:“非今日不可!” “為什么?”傅輕羽欲擇路再逃。 “姜若她道行太高,倘若今夜不是有人相助,貧道恐怕都見不到傅姑娘?!?/br> 有人相助? 不會是那黑衣女子吧? 傅輕羽看著面前這青竹道長,腦袋里更是沒了好形象,心想果然啊,這青竹道長不是什么好人。 竟然和那妖女同流合污,這哪里是正經(jīng)道士做的出來的事??! “你果然圖謀不軌??!”傅輕羽這般說著,隨即便往一旁逃去。 這山林盡是茂密的樹木,枝繁葉茂的那拂塵可不好穿過。 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下,照亮著些許的視野,傅輕羽頭也不轉的只管向前跑。 從前念的輕功這會終于也派上用場,傅輕羽緊握著往生石,盡量壓低聲音,雖然做不到像姜若那般的落葉無痕,不過至少也算是做到靜若無聲。 待至一處岸邊,傅輕羽停了下來,鼻翼呼出的日子化作一道道白霧而后隨風飄散。 這山勢陡峭,正好適宜用來辨別方向,傅輕羽看著四周才發(fā)現(xiàn)這里根本就看不見火陵城。 傅輕羽不禁懊惱道:“這跑的也太遠了吧?” 因著不知疲倦的奔跑,此時此刻傅輕羽已然瀕臨精疲力盡,臉頰旁還冒著細密的汗?jié)n。 月光狡黠如初,傅輕羽握著手中的往生石,正對著那月亮,真真是透徹的很。 對于那青竹道長的話,傅輕羽其實是心動的,只要是關于姜若的事,哪怕就是一把木梳,傅輕羽也會心心念著,更何況還是關于姜若過去的事情。 原本傅輕羽是想等十六歲生辰之后,到時同姜若去城外散心,心想著也許姜若終有一日會解開心結。 可今夜瞧見姜若那泛著紅光的眼眸,傅輕羽便知或許一切能這般容易。 正當傅輕羽一門心思落在這往生石上時,背后忽地如同白雪一般的拂塵直逼傅輕羽這方。 傅輕羽側身躲避,只見這青竹道長好似自然沒了最初的耐心,拂塵也越發(fā)具有攻擊性。 “道長你想殺了我嗎?”傅輕羽揮著劍吃力的回擊著。 青竹道長一步步逼近,神情嚴肅道:“傅姑娘你莫要癡迷不悟了?!?/br> 此事已然臨近子時,想來這青竹道長也終于藏不住了。 “妄為道長自詡修道之人,可心中明明也有執(zhí)念,卻還不知?!备递p羽如同一只飛鳥輕巧的躲避這密密麻麻的拂塵,嘴硬的反駁著。 “執(zhí)念?”青竹道長眼露困惑,目光望向那傅輕羽,眸中似是閃過殺意低沉應道:“倘若沒有你,姜若她怎么會淪落到這般地步!” 原本進攻的拂塵,忽地進攻的招式越發(fā)的狠毒了起來。 傅輕羽手臂不少被劃破流淌著鮮血,可眼前也顧不上這點疼痛,身后便是懸崖,倘若稍有不慎那便是死路一條。 一次次的揮擊,手的力道越發(fā)弱了許多,傅輕羽目光巡視那方的青竹道長,心想這道長難不成從前是同自己有仇? 上回殺自己的人,難道也是他? 這般想著,傅輕羽又覺得不能兩回都被同一個人殺死,否則太對不起姜若這些年的教導了。 哪怕是死,也得讓他疼上一回才是。 傅輕羽環(huán)身輕轉,劍舞的很是快,迫使著不斷飛舞的拂塵一時也不敢隨意靠近。 鋒利的劍削斷那不斷靠近的拂塵,這飛舞的細屑好似白雪一般自高山飄落,大風助了傅輕羽一回。 那飛屑刮向青竹道長那般,大抵是擾了視線,以至于這拂塵的進攻也頓時遲緩了許多。 劍鋒直直的刺進這黑衣道長的心口處,傅輕羽松了口氣般笑道:“這下知道厲害了吧?” 卻不料這青竹道長除卻嘴角流淌了些許鮮血外,別的好像個沒事人一般。 青竹道長狠狠向傅輕羽揮了一掌,傅輕羽口吐鮮血如同斷翅的蝴蝶向崖邊掉落。 傅輕羽忍著疼伸手抓著崖邊垂落的藤條,渾身上下皆是傷口,這身亮色衣袍好像被鮮血浸濕的顏色都深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