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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xiàn)在這樣就已經(jīng)很好了,雖然不能動,可是里面很舒服的?!?/br> “傻話,這往生石可是會吞噬你的?!?/br> 傅輕羽一愣,望著面前神情嚴(yán)肅的姜若詢問:“那我還是會死?” “倘若魂飛魄散,那便是真的三界之中再也尋不到輕羽了?!?/br> 那青竹道長居然手段如此毒辣。 就這般不知道過了多久,夜色暗了下來,姜若像是踏入一處熱鬧的城鎮(zhèn)。 即使傅輕羽眼下被姜若放在隨身佩戴的香囊當(dāng)中,可仍舊能聽到外頭熱鬧聲響。 直至四周安靜了許多,傅輕羽才被從香囊中拿出來。 姜若指尖輕撫往生石喚道:“輕羽?” “嗯,我在?!备递p羽忙應(yīng)道。 “我知道。”姜若眼眸中難得露出笑意。 窗外夜色已深,外面的風(fēng)很大,呼呼的刮著窗戶。 傅輕羽無法看的更遠(yuǎn),只隱約的瞧見這小鎮(zhèn)里依稀亮著的燈火。 “明日便要去雪山?!?/br> “雪山有什么嗎?” “往生石乃神物,修煉也自然不是尋常之道,雪山里有一仙人,最喜收集修煉之冊,愛好收集世間奇珍異寶?!?/br> 姜若指腹輕處溫涼的往生石,連忙輸入靈力,便將那敞開的窗戶合上。 傅輕羽還未緩過神,就已然被迫轉(zhuǎn)入房間,那一盞微弱的燈光勉強照亮屋內(nèi)。 “輕羽休息會吧?!苯綮o一旁,眼眸中微微顯露著疲倦。 “不躺下休息嗎?” “修行之人,這般便夠了?!?/br> 事實上傅輕羽整日里都未曾動過,除卻同姜若說說話,旁的什么傅輕羽都沒有做,反倒是姜若每日飛行定是很累的。 傅輕羽便安分的不做聲深怕打擾姜若的休息,只是沒想到夜深時居然會有小偷! 那門栓被撬動的時候,傅輕羽便察覺細(xì)碎的聲響,視線正巧探見門栓被利刃撬開。 本欲開口提醒姜若,卻不料姜若指尖忽地握緊,傅輕羽無法看清眼前,只聽到慘叫聲連連。 濃重的血腥味讓傅輕羽有些難受的緊,外頭便響起求饒聲:“俠女饒命!” “你走吧?!苯衾淅涞膽?yīng)道。 隨后那急促的腳步聲逐漸走遠(yuǎn),傅輕羽一直沒有再聽到姜若的聲音,擔(dān)憂的喚道:“姜若你沒事吧?” “沒事?!?/br> 可姜若仍舊沒有像往日里一般展開往生石同傅輕羽說法,甚至傅輕羽能感覺到此刻的姜若握著往生石的力道要大許多。 許久傅輕羽才察覺這力道輕了許多,姜若展開掌心的往生石,面容憔悴地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行去雪山吧?!?/br> “嗯。” 傅輕羽不知道姜若到底是怎么了? 顯然姜若也不愿意告知傅輕羽到底她經(jīng)歷了什么,受了什么傷,好似她就這般習(xí)慣一個人獨自承受一切。 不記得趕了多久的路,等傅輕羽看見那高聳的雪山時,不禁感嘆這綿延不斷雪山,全然不像有人待的地方。 姜若輕松躍入雪山最高層,上頭冷的很,盡管一直都被姜若護(hù)著,傅輕羽仍舊凍得厲害。 “數(shù)萬年未曾見面,你怎么有興趣來老夫這一趟?”說這話的是一個白胡子老道。 不過因著那青竹道長的緣由,這會傅輕羽對于道士真真是沒有什么好感。 姜若展開掌心的往生石詢問:“你知這是什么嗎?” 那白胡子老道瞇著眼探近,驚訝地說:“這……不是往生石嗎?” 說完,還欲伸手過來,好似這是什么稀奇寶貝似的。 不過好在姜若躲開這首,傅輕羽這才松了口氣,畢竟自己可不想被別人碰。 “這往生石中寄有一魂魄,甚至往生石意圖吞沒魂魄,可若是我強行逼出那魂魄,定然會迫使往生石碎裂,魂魄沒有寄居之所也會魂飛魄散?!?/br> 白胡子老道尷尬的收回手,笑了笑說:“原來你是在意這往生石的小人啊?!?/br> 小人? 誰是小人??! 傅輕羽整個人都不好了。 “老夫是有一本珍藏的修煉之術(shù),只是這修煉之術(shù)過于強大,這往生石里魂魄實在太弱,倘若不慎她恐怕也難以存活?!?/br> 姜若神情嚴(yán)肅地應(yīng)道:“此事我已知后果?!?/br> “這修煉之術(shù)老夫自然是可以給,只是倘若老夫想來不做賠本的買賣,姜姑娘可要明白才是?!?/br> 這白胡子老道不會是要沾姜若便宜吧! “這是千年寒簪?!苯糇饕凰綆чL發(fā),將那唯一的簪子遞于那白胡子老道。 “好,老夫便收下了?!卑缀永系纼裳鄯殴庖话愕氖掌疬@簪子,不過目光卻還望著傅輕羽這方。 顯然對于這往生石,更為惦記。 姜若緊了緊掌心滿是認(rèn)真地說:“這往生石我自有用處,雪老莫?;ㄕ校駝t這世上恐怕再無雪山?!?/br> 這話語里的危險之意,自然是再明顯不過,即使傅輕羽瞅不見白胡子老道的神情,也猜的到定然也是被嚇得不輕吧。 “姜姑娘言重了,聽聞半月前把地府鬧得厲害,如今三界都傳聞的厲害,老夫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騙姜姑娘啊。” 傅輕羽聽的仔細(xì),心想難怪這白胡子老道如今敬畏姜若。 地府那可是說書先生時常提及惡鬼盤踞的地方,姜若的修為定然是極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