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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牽住姜若的手,就像從前那般的自然,眼眸明亮的說:“是啊,我尋到一個有趣的物件?!?/br> “什么?” 只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腕忽地纏繞細(xì)密的紅線,而另一段便連接她的手腕,她發(fā)上的積雪還未曾融化輕粘在她身上。 姜若抬起手輕散落那積雪,再看那手腕時那紅線卻忽地又不見了。 “阿若,知道這是什么嗎?”她眼眸調(diào)皮的輕眨詢問。 “你從那得來的?” 她露出滿意的笑容,很是認(rèn)真的捧著姜若的手說: “這是我向月下老人那尋來的姻緣線,聽說兩人纏上這個,無論離的多遠(yuǎn),就一定能找到對方?!?/br> 姻緣線姜若自然聽過,只是沒想過這姻緣還能這樣用。 不知為何姜若有些懷疑那月下老人被她給威脅了。 她卻自袖袍中套出一大圈姻緣線,遞于姜若面前說:“我看他那多的是,便又拿了些,阿若你覺得怎么用比較好?” 拿? 姜若不禁佩服,這人怎么能將強(qiáng)盜般的行為說的這般理所應(yīng)當(dāng)呢? 姻緣線,可是向來珍貴的很啊。 第七十四章 (六千一章) “我看你還是還回去的好?!苯舨辉缚匆娪腥松祥T尋她麻煩便出聲提醒。 她卻自顧自的將紅線輕繞于指間,而后輕握住姜若的手,很是認(rèn)真在姜若的指間纏繞上紅線。 “你這是?” “反正都到我手了,哪有還回去的事?” 姜若欲收手,可那紅線已然消失,便也只能由著她。 向來喜愛顏色靚麗衣裳的她,難得如此素靜的衣裳,那素白的裙裳印著紅梅,恍若臘梅紅雪。 她性子向來張揚(yáng),這身衣裳倒趁的她很是文靜,頗有雪中仙子的風(fēng)范。 “雖然我好看,可是阿若突然這般望著,還是讓我有些意外的很啊。”她忽地調(diào)皮出聲。 姜若忙移開視線,側(cè)身向一旁走去,省的被她看了笑話。 “阿若許久未見,你怎么都不問我做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那是你的自由,我為何要問?” 兩人就這般回了屋,她很是自然的跟在一旁,姜若坐下沏茶,手臂卻莫名晃動,沸騰的茶水險些溢出。 對面她暗笑動了動手臂說:“你看,這算不算心有靈犀?” 姜若無奈的放下茶盞,將茶水遞于她面前說:“你再敢胡鬧,我可會將你趕出去的。” “阿若何必這般無情啊?!彼焓峙踔杷嬃诵】?,眼眸直白的望向這方。 那緊閉的窗戶被風(fēng)吹得呼呼的響,自茶壺彌漫的熱霧被她指間輕揮去。 許是她故意的緣故,這細(xì)微的動作輕晃姜若指間。 “你怎么又回來?”姜若只得出聲制止她的小動作。 她停了手,彎著眼眉笑道:“因?yàn)槲蚁氚⑷袅税?。?/br> 也不知是聽?wèi)T了,還是因?yàn)檎f的人是她,姜若已然可以如平常一般由著她目光打量。 “若是你真想我,就不會一走就渺無音信?!苯糁讣廨p觸茶盞,神情頗為嚴(yán)肅的緊。 “阿若這是生我氣了?” “你覺得我不該生氣?”姜若眉頭微皺的望向她。 或許確實(shí)不該生氣,可一想到她想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就隨便出現(xiàn),可一離開就話都不曾留下一句,實(shí)在是氣人的很。 只是向來能言善辯的她,卻難得安靜的很。 “阿若確實(shí)該生氣。”她忽地很是很誠懇的捧住姜若的手說:“我不該讓阿若一個人孤零零在鏡山里等著我。” “我何時說我在等你了?” “這要是平日里阿若根本都不會生氣,更加不會這般質(zhì)問?!彼浦辽砼?,整個人貼近了過來細(xì)聲道:“阿若你動了凡心哦?!?/br> “胡說!”姜若背靠著窗躲避著她的靠近。 她雙手禁錮著姜若的手臂,整個人逼近低聲道:“我可沒胡說,不信阿若拿鏡子看看自己的臉。” “我臉怎么了?” “紅紅的,還很燙,分明就是動了情?!?/br> 那輕觸臉頰的指尖還帶著些許微涼,姜若微微向側(cè)躲避,兩人系在身側(cè)的鈴鐺撞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你再靠近我就不客氣了!”姜若如同被逼至的猛獸,顯然這已是最后的通碟。 身前的她忽地笑了,整個人賴在姜若懷里說:“阿若你怎么這般可愛啊。” 姜若緊張的不敢亂動,心跳仿佛停了一般,眉頭微皺的伸手推開她。 連帶那一旁的矮桌被推翻,茶壺哐啷地摔碎買一旁。 “你是不是覺得世上所有人都該喜歡你?”姜若起身怒視著她。 她卻絲毫不介意姜若的怒火,輕理了理衣裳邁步探近了些說:“我可不曾這般想,阿若難道不明白我的心思?” “我不明白。”明明說著喜歡,可卻總是讓人覺得不安心。 “那這樣可好?”她忽地扯住姜若衣領(lǐng)。 兩人就這般停在一處,直至她拉開距離,姜若臉頰通紅的望著。 “我可只親過你一人。”她臉頰捧著姜若側(cè)臉,眼眸難得認(rèn)真。 只是清脆的響聲自屋內(nèi)響起,姜若掌心還有些發(fā)燙的厲害。 “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br> 這大抵是姜若數(shù)萬年來難得一回如此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