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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傻傻的手按在心口處:“好像是這?!?/br> “疼?” “不疼,可是……很奇怪?!?/br> 見她說的認(rèn)真,姜若一時還未曾反應(yīng)過來,等確認(rèn)她面色無異樣,方才明白她說的不舒服是何意。 眼角的淚還未曾擦干,便又笑了,低頭親了下她額前,指腹替她擦拭眼角的淚。 “阿若哭,我這兒就不舒服。”她滿是認(rèn)真的一字一句的說。 姜若彎著眼眸笑道:“不怕,我不哭就沒事的?!?/br> “真的?” “嗯,阿若不會騙輕羽的。” 她又忽地笑了,伸展手臂緊緊攬住姜若,鼻音略重地喚道:“阿若,我困了。” “好,你睡吧?!苯舻吐晳?yīng)著。 一夜置天明時姜若迷糊的醒來時,身旁的她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了,手里還抱著那招魂鏡。 姜若頓時清醒了過來,目光打量靜坐的她。 晨曦的微光透過窗戶落在她側(cè)臉,姜若從未想過會這般突然,反倒緊張的很。 直至她捧著招魂鏡很是認(rèn)真的開口詢問:“阿若,這鏡子是什么???” 這話語倒是有點像小輕羽,姜若這會也猜不出她到底會是那一世的記憶,只得試探的問: “輕羽你醒了?” “是啊,阿若這個鏡子里能夠好奇怪的東西啊?!?/br> 姜若莫名松了口氣,伸手自她掌心拿回招魂鏡說:“你剛醒且先用飯,之后再同你說,好嗎?” “嗯?!?/br> 四周水霧未消,還很是寒冷,她手里捧著熱茶坐在一旁。 “阿若,這里真冷啊。”她打量四周說。 “你之前被困在往生石中,我只得來道極寒之地來護住你?!苯羰⒅鴾f于她。 她小心翼翼的喝著湯,很是滿足的說:“這魚湯好好喝。” “要是喜歡的話,可以多喝些?!?/br> 風(fēng)雪下了一夜,清晨方才消停,姜若泡著茶水,見她被撐的難受懶散的倒在一旁,好像并不受招魂鏡的影響。 “輕羽你捧那面鏡子再看看,好嗎?” “嗯。” 她正經(jīng)的坐了起來,手里捧著招魂鏡,看了看而后忽地又望向這方說:“阿若你不陪我一塊嗎?” “不了,還是你一個人看比較好?!?/br> 事實上姜若眼下緊張的很,連同握著茶盞的手都有些顫抖。 直至臨近黃昏,姜若自屋內(nèi)出來時,卻發(fā)現(xiàn)她捧著招魂鏡睡著了。 無奈只得將她帶入屋內(nèi),她迷糊的醒來說:“我看著看著,不知道為什么就睡著了。” “沒事,也許輕羽剛剛醒過來,需要多休息?!苯衾砹死硭缘陌l(fā)安慰道。 她彎著眼眉笑了笑,整個人賴在姜若懷里低聲說:“不過那鏡子里真的就是我前世嗎?” 姜若緊了緊攬住她的手臂應(yīng)道:“是?!?/br> “可是死了好多人啊?!?/br> “輕羽晚上會做噩夢的嗎?” “那我不睡了。” 許是她本就受了重傷,如今正在復(fù)原當(dāng)中,那招魂鏡無法將所有的記憶灌入她腦中。 不過好在讓她召回本世的記憶,至少能減輕姜若的焦慮。 如果一個什么都不懂的,突然強行接受這般多的記憶,恐怕不是件易事。 天黑之后,她早早的就睡下了。 姜若獨自一人在竹屋外的冰湖面上行走,不過并未走的太遠。 那身側(cè)的鈴鐺忽然清脆的響起,姜若忙回了屋內(nèi),她一手抱著圓枕,一手搖著鈴鐺,很是驚喜的看著姜若。 “阿若,你真回來了!” “你是在?” 她低垂著頭,臉側(cè)微紅的說:“我夢到這鈴鐺跟阿若鈴鐺可以互相響,醒來阿若不在,我就想試試,沒有胡鬧的意思。” 姜若坐在一旁,想伸手?jǐn)堊∷?,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還沾染外面的寒氣,便只得褪去寒氣。 不料她卻已經(jīng)主動的攬住姜若,滿是認(rèn)真的問:“阿若,你會只喜歡我嗎?” “當(dāng)然會,永遠只喜歡你一個?!?/br> 雖然并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姜若仍舊滿是認(rèn)真的回答。 唯恐會傷了她的心,這是現(xiàn)在姜若最害怕的事。 她歡喜的親了下姜若側(cè)臉,而后很是認(rèn)真的說:“我也永遠只喜歡阿若一個人?!?/br> “我知道?!苯魪膩頉]有懷疑過她的喜歡,只是怕自己無法給予她更多的喜歡。 第七十七章 (六千一章) 昏迷許久的傅輕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就恢復(fù)了意識。 莫名其妙的醒來時手里捧著一面銅鏡,而姜若好似也緊張的很。 待冬雪消融,春日里日漸暖和時,那臨屋旁的湖面而恢復(fù)了原樣。 清晨時耳旁便響起鳥兒鳴叫的聲響,傅輕羽緊了緊攬住姜若的手細聲喚著:“阿若,天亮了么?” “嗯?!苯粑?cè)頭看向窗外微涼的天應(yīng)道。 那銅鏡緩緩將許多的畫面映襯在傅輕羽眼前,花了將近大半個月的時間才看完那仙境那一世。 昨夜看著看著傅輕羽就莫名的昏了過去,可眼角卻還是腫了起來。 連帶著嗓音還有些嘶啞,傅輕羽清了清嗓子微抬起頭,那遠處天際的亮光才露出一角。 整個山林還有些昏暗,姜若半坐在一旁,就這般平靜地望著窗外,好似所有的情緒都被抹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