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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备递p羽搖頭緊了緊兩人的手。 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姜若這般也很是合理,畢竟她的心情瞧著好像不錯。 兩人簡單的用了些粥飯,便又開始練習(xí),風(fēng)雪未減,姜若右手持劍淡然望向這方。 雖然沒有什么辦法擊敗姜若,不過練劍的話,應(yīng)當(dāng)還是能接上幾招的。 幾個來回,雖然氣息有些不穩(wěn),不過別的倒也還能應(yīng)付。 那方姜若忽地收招說:“今日便這般,明日再練吧?!?/br> 奇怪,這也太奇怪了。 傅輕羽踏步走近,目光幾番打量卻也等不到姜若的話。 直至入藥房,姜若自顧自的坐在一旁矮榻打坐,傅輕羽自然也不敢打擾,便靜心坐在一旁修煉。 心中有惑,自然也就沒辦法靜修,傅輕羽偷偷睜開眼,心想難道姜若昨夜累了么? 想想也是,每回姜若捉弄人時,傅輕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醒來時更是疲憊的很。 這般想著傅輕羽也算解了心中的困惑,側(cè)頭見窗外也暗了些許,便默念咒語,指尖輕指向那燈盞處,便立即亮了起來。 想想法術(shù)多少還是有些用的,雖然不能做到話本里說的那般上天入地,不過解決這些細(xì)碎事件倒也夠用。 見姜若仍舊在休息,傅輕羽小心翼翼的出了門,外頭果然已經(jīng)昏暗了幾分。 這四周除了雪,旁的什么都沒有,遠(yuǎn)處望是一片白霧,近處就是白雪茫茫。 風(fēng)聲呼呼的在耳旁響起,正無事可做時,想起同那雪老的話。 左右這應(yīng)當(dāng)離的不遠(yuǎn),心下一動,左右那新設(shè)的結(jié)界尚且不算復(fù)雜,傅輕羽也會解,便尋了那邪門修煉之術(shù),趕去那方山莊。 雪老捧著那修煉之術(shù),眼眸還泛著微紅,也不知是太高興還是難過。 “可算是還回來了。”雪老笑瞇瞇的望著傅輕羽說:“小姑娘果然言而有信啊。” 傅輕羽只盼他早些將那玉簪還與自己,省的回來晚了,又惹姜若生氣可就不好了。 “老神仙那玉簪的事?!?/br> “好,老夫這就拿來?!?/br> 待玉簪捧在手心,傅輕羽便欲離開,身后的雪老卻出聲說:“女娃,那姜姑娘入魔之事老夫覺得有些蹊蹺,不知能否講講?” 事關(guān)姜若傅輕羽自然警惕幾分,便開口道:“不知是哪里蹊蹺了?” “但凡入魔定然會極其暴怒,且邪念增長大多禍害人間,可這姜姑娘雖入魔卻又不似,老夫便想問問詳情。” “這事我也不知如何說,今日已晚,改日再說吧。” 當(dāng)初姜若突然間入魔,事實(shí)上傅輕羽也不明白,而且姜若也從來沒有主動提過,自然也就不知其中詳細(xì)。 速速回了山莊,傅輕羽都不帶歇一會,伸手小心的推開藥房的門。 姜若仍舊在靜坐,那一旁的燭火微晃,藥房內(nèi)那爐鼎靜立在其中,好似隱約冒著些許熱霧。 傅輕羽關(guān)上門,走向那爐鼎,心想難不成是在煉制什么丹藥嗎? 打開那一道小口,火光刺眼,傅輕羽微瞇著眼欲伸手,姜若的聲音卻忽地響起:“別搗亂?!?/br> 哎? 不知何時姜若醒了過來,立在一側(cè)伸手合上那小門,火光頓時消失。 “阿若這是在來煉制什么?”傅輕羽側(cè)頭詢問。 姜若牽著傅輕羽向光亮處走去說:“這自然是增長修為的丹藥?!?/br> 兩人靜坐在窗旁的矮榻上,姜若倒著茶水,神色并無什么不對勁。 “我剛剛?cè)パ├夏沁€了修煉之術(shù)。”傅輕羽緩慢的說,見姜若只是微微挑眉并無不悅,方才將那玉簪拿了出來。 “你是為這簪子?” 傅輕羽點(diǎn)頭應(yīng)道:“我想阿若一定很喜歡這物件的?!?/br> 否則也不會一直戴這么多年,記得當(dāng)初那傅將軍想換,還被姜若婉拒了。 只是姜若的反應(yīng)卻有些太過鎮(zhèn)定,只是淺飲茶水并無別的言語。 難道不喜歡? 不應(yīng)該啊,就在傅輕羽困惑之際,姜若還是將那玉簪收下。 兩人相好無事的過了數(shù)日,原以為日子應(yīng)當(dāng)就這般平靜。 只是傅輕羽卻從沒見姜若戴上那玉簪,仍舊是以簡單的發(fā)帶束發(fā)。 甚至于某日清晨傅輕羽還特意提起那玉簪也不見姜若搭話,而是自顧自的出了房門,轉(zhuǎn)去藥房。 除卻練功,藥房便是姜若最常待的地方,甚至有時仍舊不允許傅輕羽進(jìn)入。 不過傅輕羽并沒有想要透露之意,只是下意識的會去好奇。 直至某日透過窗戶竟瞧見姜若在飲血,心里如同驚雷響過,甚至于整個人呆住。 幸而理智善存,悄然沒入風(fēng)雪中,不再做聲。 難怪沒幾日姜若便會離開山莊,起初傅輕羽并未多疑,只是隱約能聞到姜若身上彌漫血腥味。 為了查看那藥房情況,傅輕羽只覺得謊稱山莊沒有米面,雖然有些拙劣畢竟修煉之人早已不必像凡人必須進(jìn)食不可,不過姜若卻不曾嚴(yán)苛,因此還是當(dāng)即下山了。 心中雖有些許愧疚,匆忙推開藥房,傅輕羽巡視四周,便見一處暗格后是一處冰室,里面有各種瓷瓶,甚至還有幾匹小鹿。 慶幸并沒有人,不禁心下松了口氣,傅輕羽便退出藥房。 獨(dú)自一人立在外頭,入眼雖然是一片白,寒風(fēng)就在耳旁呼嘯而過,可傅輕羽卻很踏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