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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花一臉擔憂地看向了董海寧,她想了想,最終道,“你與我說說當初你們一塊兒的事情吧,不然……不然我實在有些心亂,怕會胡思亂想。” 既然張小花都這么說了,董海寧倒還省了想辦法哄張小花這件事。 說起當年啊,董海寧眉飛色舞—— “想當年,你干娘我貌美如花,武功蓋世……” 這樣的開頭,注定了這個故事會有諸多水分了。比如什么年少時,追著她跑的公子哥可以從京都城排到晉城之類的,句句都是討打的話。 不過還好,鳳瑟不在。 董海寧毫無顧忌地吹牛逼,張小花雖然心系端木羽,但也不得不承認董海寧這種敘事方式,其實還挺吸引人的。 但是因為董海寧說的太入神了,導致久久不見董海寧的鳳瑟悄然來找她的時候,董海寧根本不曾察覺。 于是月掛柳梢頭的時候,農(nóng)場里傳來了董海寧的哀求聲。 張小花笑了笑,然后默默離開,獨自一人爬到了屋頂上。她遙遙遠望著京都城的方向,“也不知道,現(xiàn)在她到底怎么樣了?” “你放心啦,都說她不會有事了?!眲偘ね曜岬亩幬嬷弊?,提著酒壺跳上了屋頂。 張小花回頭看了董海寧一眼,董海寧將手里的酒壺擺到了張小花面前,“要不你喝一口,趕緊去睡覺吧?!?/br> 張小花的目光落到了董海寧手中的酒壺上,“不了,我想等到明日午時,等她……” 正說著,京都城方向忽然火光搖曳,有著些許不太正常的樣子。 張小花頓時緊張地站了起來,可屋頂不平,她晃了晃之后才穩(wěn)住身形。她趕緊指著遠處問,“干娘!你看!那是怎么了!” 董海寧看了一眼,微微擰眉,“應該是他們帶兵進城了。” 就是不知道,那是誰的兵。 當然,這話董海寧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她拍了拍張小花的肩膀道,“你還是趕緊去休息吧,端木羽那人賊的很,不用替她cao心?!?/br> “干娘……”張小花忽然回過頭,“她真的會沒事么?” “會的,一定會的?!?/br> 彼時,宮內。 端木羽躺在朝日宮內,鄧立守在她身側,而紫蝠則是安靜 地藏匿在暗處。 “什么時辰了?端木羽打了一個哈欠,她有點兒困了。 “戌時了?!编嚵㈩h首,“要不君主睡一會兒?” “今晚是肯定沒法睡了。”端木羽笑笑,“孤還等著看戲呢……” 正說著,外頭傳來了破門而入的聲音。 端木羽嘴角一彎,揚了揚手,讓鄧立去開門。 鄧立將門打開,只見呂太后身著當初她被冊封為太后時所穿的華服,儀態(tài)端莊,神情冷峻地走進到了端木羽的面前。 端木羽雙腿盤坐在羅漢床上,別說是君主的姿態(tài)了,就連一個女子的樣子都沒有。可她并不介意,歪著腦袋笑,“太后怎么來了?” “端木羽!你是想造反嘛!”呂太后怒喝。 端木羽頓時笑了,“孤乃君主,何來造反一說?” “你心知肚明!” 當年,端木羽回宮之后,便正好遇到了先帝病重,眾人奪位的時候。那時候呂太后擔心排除異己的手段太過殘忍,會讓端木晴失去民心。所以便扣住了端木羽所中劇毒的解藥,以此威脅端木羽頂替端木晴登上皇位。然后等朝綱穩(wěn)定之時,再交出皇權。 這也就是為什么端木晴會被留在京都,還受到優(yōu)待的原因。 “端木羽,你這么做,知道有什么后果么?”呂太后瞇了瞇眼睛,她在這后宮里斗爭了幾十年,什么場面沒有見過。 如今端木晴被扣押,情勢危急,她卻依舊能夠臨危不亂,擺出一副國母的姿態(tài)。 端木羽笑,“二哥通敵叛國,意圖謀反。孤就算斬殺了他,朝中大臣有誰敢說孤的不是?” 說著,她轉過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品了一口,“就算二哥是太后之子,可他如今糊涂,犯下如此重罪,太后也不能徇私——” “你放肆!”呂太后走上前,一掌掀開了端木羽手中的茶杯,“晴兒根本沒有要謀反,是你栽贓!你是!是你故意栽贓的!” “民間眾人都知道,孤對二哥情深義厚,何來栽贓一說?太后此話,怕是糊涂了……” “你……端木羽!沒想到哀家樣了你這么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呂太后大怒,“今日你讓我母子不得安寧,便別怪哀家真的狠心,帶人反了你!” “反我?如今你倒不怕背上惡名了?”端木羽嗤笑,“不過說起來,你拿什么反我?二哥手里的那點兒兵權,前些日子全給孤繳了,你……” “呂家三門武將,哀家已讓呂柏凝連夜調了一萬兵馬過來!”呂太后冷笑,“哀家倒是想要看看,你有什么辦法能活著離開這里!” “讓我死在這?”端木羽冷笑,瀟灑肆意地拿起茶壺,直接飲了一口茶。茶水有些多,溢出嘴角,她狂浪不羈地擦了擦,隨即大笑道,“就算我會死,以你的之力,想在我手下活命離開這里,怕是有些難吧!” “你……”呂太后臉色瞬間變得很是難看,她倒退了一步。 端木羽立時大笑,“你以為退這一步就能活了?你也太小瞧孤的武功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