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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藥有毒,竟然還能在藥房里面當(dāng)藥引?”張小花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聞聲,扭頭將張小花細(xì)細(xì)打量了一遍。 “喲,這丫頭——” “好了好了?!睕]等老頭子說完,端木羽便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你都忙活這么久了,趕緊去歇著吧。” 老太太很是不領(lǐng)情地冷哼了一聲,“你這是使喚好我之后,就準(zhǔn)備過河拆橋了是吧” “怎么可能呢?”端木羽笑著搖頭,“當(dāng)然是已人讓人準(zhǔn)備了好酒好菜來招待你了?!?/br> 說罷,端木羽便讓鄧立將老太太給請了出去。 張小花看著端木羽,道,“她怎么一眼就瞧出來了?” “畢竟是人精,沒什么東西能滿足她的?!倍四居鹨姀埿』ǎ行?dān)心,便安慰道,“放心吧,她不會說出去的?!?/br> 既然端木羽都這么說了,張小花自然不再胡思亂想。 “對了?!睆埿』ê鋈幌肫鹨患?,“你不讓他去戚耀那兒看一看嗎?” “小念是孩子,身子骨弱扛不住毒性,所以才匆匆解毒。眼下都已經(jīng)讓人家忙活這么久了,難道不應(yīng)該先招待招待,然后再說其他的事嗎?” 說的,好像也對 張小花點了點頭,隨即轉(zhuǎn)身去照顧端木念。而端木羽則是轉(zhuǎn)身去找毒醫(yī)仙——風(fēng)婆婆了。 “臭丫頭,你想好接下去的一個月要怎么安排我了嗎?”風(fēng)蕭蕭吃著酒rou,抬頭看向了端木羽。 端木羽笑了笑,隨口道,“當(dāng)然是送你回山里頭去?!?/br> 聞言,風(fēng)蕭蕭皺了皺眉頭,“你是不是忘了,三年之期的最后時日快到了?!?/br> 端木羽沉吟了片刻,“哦,是忘了。” 見端木羽回答的這么輕巧,風(fēng)蕭蕭的眉頭越皺越深,“死丫頭,自己的命都不放在心上,還指望誰能把你放在心上?”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倍四居馃o所謂的搖頭,“想那么多也沒有用?!?/br> 風(fēng)蕭蕭正色道,“你這樣的心態(tài)可不好,你就算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該為那個小丫頭考慮考慮吧” 說著風(fēng)蕭蕭還沖著君悅宮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我的確老了,可我不是老糊涂?!币姸四居鸷鋈环畔铝耸种械耐肟?,風(fēng)蕭蕭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道,“她現(xiàn)在裝成男人呆在宮里頭,你現(xiàn)在活著,所以不怕別人知道她的身份。可是你有想過,若是你死了,她的處境該是如何的?” “我會先送她離開”端木羽的聲音忽然變得沙啞起來。 風(fēng)蕭蕭冷笑,“你就是個死腦筋的丫頭!” 感慨完,她搖頭道,“我還以為她對你不一樣沒想到你依舊那么固執(zhí)。” “我正是為了她考慮,所以才不答應(yīng)你。”端木羽的眼底劃過一絲惆悵,“我不答應(yīng)你,我尚且能夠等到毒發(fā)的那天。可我若是答應(yīng)了你,那我很可能明天我就死了?!?/br> “你不能這么說,畢竟還是有三成可能——” “三成”端木羽笑了,“這和沒可能不是一樣的嗎?” 聽到這話,風(fēng)蕭蕭搖了搖頭,“你是下定決心了是嗎?” “對?!倍四居鸹卮鸬膱詻Q。 “那丫頭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端木羽頓了頓,“還有,我警告你,不要多事” “行行行,你自己不要你的小命,我能怎么辦呢?”風(fēng)蕭蕭喝了一口酒道,“不過,我可聽說去年宮里辦了一場蟹宴。我得留下來,吃了這一頓之后才走?!?/br> “行,那在此之前,有些留在宮里?!倍四居鹚尖饬艘环?,“正好,你能教他們一些關(guān)于解毒的事情?!?/br> “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人?隨口一說就讓我教別人!我好歹也是一個響震江湖的毒醫(yī)仙,教人解毒那可是——” “宮里珍藏的那些藥材,你看中了就都拿走,不用來過問了。”正說著,端木羽忽然停了下來,微微偏頭看向了屋外。 屋外,張小花正猶豫著要怎么和端木羽開口講自己的計劃。結(jié)果下一瞬她就聽見里頭傳來了一聲淺笑,“在門外站著干什么?有事先進來再說……” 聽到這話,張小花頓時嘟了嘟嘴巴。她明明已經(jīng)走的很小心了,怎么還被端木羽聽見了呢? “你們在聊很重要的事情么?”張小花,打開了門,小心翼翼道,“若是你們有事要聊,那我等會兒再過來。” “沒事?!倍四居饠咳チ藙偛诺哪?,換上了一副笑臉道,“既然來了,你也正好吃點東西?!?/br> “不用不用,我可以回去——” “不用和這老婆子客氣?!倍四居鸷苁菆詻Q道,“她也吃不了這么多東西?!?/br> “誰說的?”風(fēng)蕭蕭一臉的不服,可她看了一眼張小花,瞧見張小花那副不安又惶恐的可愛樣子,她頓時沒脾氣道,“吃吧吃吧,我的確吃不掉。再者說,這里也不是我說了算,你聽她的話就是了?!?/br> 聽到這話,張小花這才拿起了筷子。 等張小花吃完,她這才想起來此番來的真正目的。 她扭過頭看了一眼端木羽,然后又看向了正在大吃大喝的風(fēng)蕭蕭。 她道,“如今小念的毒已經(jīng)解了,我想應(yīng)該有必要去把那個兇手給揪出來了” “有什么好揪的?肯定是戚耀。”端木羽一臉平靜地給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