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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呂湘兒站在張小花的身后,默默搖了搖頭。 她道,“她不是睡著了,她……她為了救你,耗盡了身體中的真氣,加上她體內(nèi)余毒未消,如今已經(jīng)竭力到了生死的邊緣?!?/br> 聽到這話,張小花大驚,“什么救我?你……你什么意思?” “戚少齡被戚曜利用,給你下了毒,她們找不到解藥救你,于是端木羽便一意孤行地用真氣幫你逼毒?!眳蜗鎯赫f的很平靜。 但是聽這話的張小花卻是覺得十分的心驚,“我怎么……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么?你今天腿麻的時候,就真的沒有想過你的身體出現(xiàn)了異狀?”呂湘兒望著張小花,可話語之中并未帶著責(zé)怪,只是一種看慣了所有一切的平靜罷了。 她嘆了一口氣,隨即扭過頭,看向了躺在那兒的端木羽,淡淡道,“這是她的選擇,你不用太自責(zé)?!?/br> “那……那我……我能為她做點兒什么嗎?”張小花心如刀絞。 而當(dāng)她看到躺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端木羽時,她更是覺得自己心痛得快要死去了一樣。 她不相信,也不敢相信端木羽會就這么死去…… “她不會死,至少暫時不會。”呂湘兒收回了目光,淡淡道,“但是我也僅僅只能夠護(hù)住她的心脈,她若是能夠熬過四十九天,那她便能醒過來,但若不能……” 呂湘兒看向了張小花,“你應(yīng)該懂的?!?/br> …… 張小花滿臉擔(dān)憂地看向了正躺在那兒的端木羽。 “那我——”正當(dāng)張小花還準(zhǔn)備再多問兩句的時候,她忽然聽見外面?zhèn)鱽砹恕斑旬?dāng)”一聲巨響,隨后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 與此同時,張小花感覺自己的身后有一股強(qiáng)大的吸力,將她真的人都吸了過去。 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一個點,消失在了眼前。 “夫人!夫人!你醒醒啊夫人!”一聲聲輕喚出現(xiàn)在了張小花的耳旁。 張小花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就看見紫蝠正坐在她的身邊,然后邊上是鄧立,還有風(fēng)蕭蕭…… “你們……你們怎么在這?”張小花一張嘴,便感覺到了一股強(qiáng)烈的血腥味。 之前的記憶頓時紛紛涌入了腦海之中—— “端木羽!”張小花驚叫著坐了起來。 可沒等她坐直身體,紫蝠邊一把按住了她,然后紫蝠扭過頭與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后,便立刻回頭看向張小花道,“夫人,你身子還很虛弱,還是先回去歇息,剩下的事情,我們會來處理的?!?/br> 看著紫蝠那暗淡的眼神,張小花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剛才在夢里所經(jīng)歷的一切,她猛然之間意識到了什么。 “端木羽暈了是不是?她為了我,耗盡了真氣對不對?”張小花不管不顧地推開了紫蝠。 紫蝠不敵,竟是一下子被張小花退到了邊上,甚至搖搖晃晃地差點兒跌倒。 對于自己手里的力道,張小花感覺到不敢置信。但此時她已經(jīng)顧不得許多了,她要去看看端木羽,去看看…… 扒開了所有人,張小花終于看見了端木羽。 她真的就躺在那兒,安安靜靜的,就好像睡著了似的。 “她還活著,是不是?”張小花滿含期待地抬起頭看向了身邊的人。 鄧立和紫蝠二人什么都沒說,默默地垂下了頭。 他們習(xí)武多年,很是清楚真氣耗盡的結(jié)果。 見他們不理,張小花只能扭過頭看向了風(fēng)蕭蕭。 風(fēng)蕭蕭難敵張小花的眼神,只能嘆了口氣,然后點了點頭。 得到這樣的答案,張小花頓時心安了許多。她緩緩爬到了端木羽的身邊,小心翼翼地彎下身,然后貼著端木羽的胸口,聆聽著她的心跳聲。 雖然緩慢,但依舊存在著。 她還活著…… “先讓人把她抬回去吧,這里太涼了,對她沒有好處?!憋L(fēng)蕭蕭有些無奈,特別是看到張小花對端木羽的那份執(zhí)著依賴之后,她更加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風(fēng)蕭蕭沖著鄧立和紫蝠使了一個眼色。 他們立刻明白了風(fēng)蕭蕭的意思,于是紫蝠走上前帶走了張小花,而鄧立則是喊了人來,將端木羽抬了回去。 “端木羽呢?”張小花根本無法安心休息,所以簡單地喝了一口藥后,她便急急忙忙地尋找起端木羽的蹤影。 “主子,你先好好休息,鄧公公說——” “我不管鄧立說了什么!”張小花從未如此焦急,更為如此暴躁地沖著宮人們怒吼過。 宮人顫抖了一下,忽然有些害怕了。 而這個時候張小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頓時有些后悔地抿了抿唇,繼而放緩了語調(diào)道,“你……你知不知道君主去哪?” “鄧公公將君主安置在了朝日宮中,有專人陪護(hù)著,夫人不用擔(dān)心?!睂m人好心相勸,“夫人還是好好歇著,切莫傷身了?!?/br> “不!”張小花很是堅定,“我要去找她!” 說著,張小花不管不顧地推開了面前的人。就在她快要成功“越獄”的時候,一根銀針,快狠穩(wěn)地戳進(jìn)了她的肩頭。 一瞬間,她便不能動了。 這…… “放開我!”張小花看到了緩步過來的風(fēng)蕭蕭,她很清楚,銀針這種東西定然是出自風(fēng)蕭蕭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