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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疑問句,聽在蔣思思的耳朵里就是個肯定句。 蔣思思簡直眼前一黑。 我的天,她現(xiàn)在請宋離墨滾出去還來得及嗎? 蔣思思無力地捂住臉:“你快閉嘴吧,簫悅她都要辦婚禮了,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你提它干什么?” 冷湘原本還挺平靜的,聽到這里突然站起來了,說道:“我去一趟洗手間?!?/br> 她說完就繞開眾人,走了出去。 形勢急轉(zhuǎn)直下,蔣思思都沒回過神來。 宋離墨看著蔣思思坐著開始發(fā)愣起來了,踢了她一腳,對著冷湘離開的方向比劃一下:“你不追出去看看?” 蔣思思下意識地回答道:“我為什么要追過去?” 宋離墨看著蔣思思,有點意味深長。 蔣思思被她看得汗毛直立,說道:“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宋離墨說道:“你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嗎?” 蔣思思:“記得啊,你說你是個冷心冷情的殺手,八歲就能下海和鯊魚打架,是因為你們家大小姐才迷途知返,走上正道?!?/br> 蔣思思無語道:“你這個故事編的挺好的,不如轉(zhuǎn)行做做編劇,沒準(zhǔn)還能做出一番新天地?!?/br> 宋離墨:“真的,不跟你開玩笑?!?/br> 蔣思思一臉不相信,縱容道:“行行行,我相信你,行了吧?!?/br> 宋離墨:“……” 宋離墨懶得跟這種人計較:“我們那一行,看人很準(zhǔn)的?!?/br> 蔣思思:“所以呢?” 宋離墨歪了歪頭,指了指門口,低聲道:“她喜歡你,你也喜歡她,你們這別別扭扭的,這么長點的沙發(fā),大家擠在一起坐,你們還能隔上三十厘米,干什么呢?尷尬不尷尬?” 蔣思思被她口無遮攔的話和出神入化的觀察力給震驚了。 宋離墨是第一次見冷湘吧? 是第一次見到她和冷湘在一起吧? 蔣思思說道:“……她喜歡我?” 宋離墨:“是啊?!?/br> 其實她也不是沒有一點察覺。 雖然她還是經(jīng)常逗冷湘玩,但是冷湘已經(jīng)從最開始的反應(yīng)極大,而且會生氣,到現(xiàn)在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不太高興,但實際上冷湘也不是真的生氣了。 甚至都默認(rèn)她叫她湘湘了。 她并不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冷湘喜歡她這件事。 她當(dāng)然有感覺。 她只是有一點…… 她只是有一點擔(dān)心罷了。 …… KTV的衛(wèi)生間里。 冷湘從隔間出來,站在洗手池面前洗手,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臉。 鏡子里的自己化著淡妝,精心挑選的衣服,簡單不失雅致。 她想起了剛剛宋離墨說的話。 雖然她曾經(jīng)勸過自己,算了吧。 畢竟蔣思思讓自己來拍《奢侈品》,只是因為自己合適。 她對于蔣思思來說,和洛溦是一樣的,只不過是《奢侈品》的靈感來源而已,所以蔣思思才讓自己來當(dāng)她的新片女主角。 蔣思思對她沒有任何別的想法,平日里只是很喜歡逗她玩。 蔣思思肯花時間教她演戲,費(fèi)心思給她準(zhǔn)備作業(yè)和專業(yè)書,和她對戲,幫她入戲,是因為想要讓她的演技得到提升。 蔣思思有自己的過去,甚至并不一定真的完全放下了過去。 蔣思思半夜給她打電話因為大冒險抽中了她,副導(dǎo)演說她要告白也是大冒險要求的,順便問自己要不要出來一起玩。 而她自己卻一點都沒猶豫,急急忙忙化妝換衣服出了門。 蔣思思可能并不喜歡她。 她明明都勸過自己,算了吧,但是哪能真的算了呢。 她從來都掩飾不住自己的性子,若是真的喜歡,哪能這么就算了呢。 可是她已經(jīng)真的盡力了,聽到宋離墨說蔣思思當(dāng)年在微博上懟她是因為喜歡的女人和初戀復(fù)合,她感覺自己情緒又開始波動了,而她根本掩飾不了這種波動。 對了,她才知道那個人叫簫悅。 她真的已經(jīng)在盡力掩飾自己的心思了。 可是她哪里真的能掩飾的住呢? …… 冷湘對著鏡子給自己補(bǔ)了點妝,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回了包間。 包間里的眾人沒發(fā)現(xiàn)她走了又回來,還在繼續(xù)唱歌。 角落里的牌局依舊進(jìn)行著,不時傳出一陣喝彩。 宋離墨和蔣思思在聊天,蔣思思不時往門口看過去。 宋離墨:“擔(dān)心啊,擔(dān)心去看看啊?!?/br> 蔣思思沒動。 冷湘推開門回來的時候,易璟剛輸了牌局,被迫爆料自己上一次戀愛是怎么被分手的,收獲了一堆人的嘲笑,興致懨懨地從牌局上下來,剛坐到沙發(fā)上,發(fā)現(xiàn)冷湘回來了,沖她揮了揮手。 冷湘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易璟挨著她旁邊坐,對她說道:“你是叫冷湘對吧,我叫易璟,是這家KTV的老板?!?/br> 冷湘禮貌地對他點點頭:“你好?!?/br> 易璟嘿嘿一笑,一掃剛剛輸了牌的郁悶:“你不去唱歌打牌嗎?” 冷湘搖了搖頭。 易璟:“也對,唱歌打牌有什么意思,要不要和我去隔壁酒吧喝一杯,我請客?!?/br> 冷湘剛想拒絕,余光看見蔣思思也在看她這邊。 她動了動點心思,話鋒一轉(zhuǎn),說道:“今天太晚了不方便,過兩天又要進(jìn)組了,等拍完戲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