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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側(cè)了側(cè)臉,把臉貼在那一小塊皮膚上。 蔣思思被她搞的發(fā)癢,說道:“你別亂動,癢,小心摔下去?!?/br> 冷湘不理她,反而用臉蹭了蹭她的脖子。 蔣思思“嘶”了一聲,無奈地笑了笑,卻又沒多說什么,任勞任怨地背著她繼續(xù)走。 進了酒店,酒店大廳的服務(wù)員看見蔣思思背著人進來了,連忙迎上來。 蔣思思拒絕了別人的幫忙,背著人又走進了電梯了,一邊和冷湘說話:“你看看,別人都看著呢,你好意思么?” 冷湘把臉埋在蔣思思的背上,怕給別人認出來,聽見這話又抬起頭來:“好意思?!?/br> 蔣思思“嘖”了一下,倒也沒管她。 電梯“?!钡囊宦暤竭_十七樓,蔣思思背著她走出電梯,走廊里面一片空曠,沒有人在。 蔣思思一邊往冷湘的房間走,一邊問道:“你房卡呢?” 冷湘騰出一只手去掏自己的上衣口袋,摸到房卡,遞給蔣思思:“這?!?/br> 蔣思思背著她,壓根騰不開手,無奈地發(fā)出了一聲氣音,又道:“小祖宗,你看我這有手接房卡嗎?” 冷湘看這情況,“哦”了一聲,自己壓低了身子,在蔣思思背上側(cè)著身,把房卡往門鎖上懟。 蔣思思連忙穩(wěn)住自己,更無奈了,說道:“你小心別掉下去啊?!?/br> 她們完全忘記了還有“把冷湘放下來讓她自己開門”這一種選擇。 房門“咔嚓”一聲,打開了,蔣思思腳一踢把門踢開,帶著冷湘進了浴室。 她從浴室的角落里找到兩個小馬扎,分給冷湘一個,讓她坐在上面,自己坐到另外一個上,伸手去吧掛在墻壁上的淋浴噴頭取下來,開了熱水,一邊探手試水溫,一邊囑咐道:“把襪子脫了?!?/br> 冷湘還穿著伴娘禮服,劇本里要求這一幕戲她赤腳跑,能被收進鏡頭里的皮膚都是赤/裸的,剛剛隨便套上的兩只襪子在這一路晃悠下,就剩了半截,搖搖欲墜的掛在腳上。 那露出來的半截腳踝細瘦,皮膚輕薄白皙,在浴室暖黃色的燈光下,像是塊上好的羊脂玉。 冷湘把襪子脫了,把雙足露出來。 那一雙腳可不怎么美觀,剛剛赤腳在馬路上跑了一路,腳上沾著清晨的露水和泥土,腳底板上黑乎乎的一片。 蔣思思把水溫調(diào)到溫度適中,卷起袖子,先把那一雙襪子給扔進垃圾桶,一只手拿著淋浴噴頭,另一只手握著她的腳踝,把她的腳抬起一點來。 冷湘瑟縮了一下,想把腳縮回來:“我自己來吧?!?/br> 蔣思思垂眸:“別動?!?/br> 蔣思思握著她的腳踝,她的腳底心上嵌進去了許多小小的石頭,原本冰冷到麻木,腳上的傷反而沒有感覺,被熱水這么一沖,這才猛然感覺到刺痛起來。 冷湘顫了顫:“好疼?!?/br> 蔣思思眼睛都不抬,繼續(xù)給她用熱水清小傷口,捏著她的腳,淡聲道:“忍一忍,別動?!?/br> 她的腳上的傷口被蔣思思一點點地洗干凈,溫度升高,血液循壞加快,凍到發(fā)紫的腳也慢慢的回到正常的水紅色。 她的腳小巧玲瓏,腳趾上還掛著水珠,粉嫩嫩又亮晶晶的,生的相當(dāng)好看。 一不留神,有水濺到冷湘臉上,她眨了眨眼睛,臉也悄悄紅了。 腳踝還被人捏在手里,腳背被一雙手細致地撫摸過去,血液循壞越快,腳底上的傷口就越來越痛。 但她也顧不上痛了,臉越發(fā)的紅了。 蔣思思用自己的手和她的腳比了比,贊嘆了一聲:“真小?!?/br> 冷湘耳朵都紅了,很想一腳踹過去,但是僵著沒動,甚至還把自己的腳往回縮了縮。 什么啊…… 這也太親密了吧…… 等兩只腳上的傷口都洗干凈了,把腳擦干,蔣思思讓冷湘自己站起來,自己去給冷湘拿了雙拖鞋過來,給她穿上。 冷湘踮著腳尖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腳面一挨到鞋就疼的要命。 她后知后覺才發(fā)現(xiàn)這么疼,被熱水一暈,更疼得厲害,甚至眼淚都出來了。 她踩著鞋慢慢挪到床邊上,往床上一趟。 還記得剛剛到《奢侈品》劇組,開拍沒兩天,她的小腿就磕青腫過,腫得老高一塊,青紫的還往外滲血絲,那時候她也沒感覺自己傷得又多厲害,也沒覺得傷口有多疼。 可是進組三個月,臨到要離開劇組了,怎么反而變得嬌氣了。 冷湘捫心自問,轉(zhuǎn)過頭,看著蔣思思把床頭柜下面的藥箱拿了出來,在里面翻來覆去地找藥。 蔣思思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抬起頭來,問道:“怎么了?” 冷湘默默撇過頭去。 嬌氣還不是有某人慣出來的。 蔣思思找到了一管藥膏,坐到床邊上,捏著她的腳踝,把藥膏擠了一坨出來,按在她的腳心上。 冷湘覺得又癢又疼,抓著被子忍不住地想往床里面縮,偏偏腳踝還在人家的手心里捏著,動都動不了。 冷湘:“你輕點,輕點?!?/br> 蔣思思手下重重按了一下。 冷湘直接痛得癱倒在床上,齜牙咧嘴,癢的又忍不住想笑。 冷湘躺在床上,笑過了,抬起手來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她的腳還在蔣思思手里,房間里一時間突然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