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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飯,蔣思思要出去工作了。 冷湘也提出該要回家了。 兩個人站在玄關處換鞋,蔣思思看著冷湘彎下腰來系鞋帶,一片雪白的皮膚從她領口露出來,還隱隱約約能看見兩道微妙圓潤的弧度。 蔣思思的目光在那里停留了一會,撇開眼睛去,說道:“要不然,你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吧?!?/br> 冷湘抬頭看她:“你爸爸還在呢,住在一起像什么樣子。” 就算已經(jīng)開始交往了,但是突然住進去,還跟對方的爸爸住在一起,總是不太合適的。 蔣思思說道:“不是這里,我在市區(qū)也有一套房,我平時也住在那邊,你搬過去跟我一起住吧?!?/br> 冷湘垂下頭去,手上動作加快,把鞋帶系好,直起腰來。 冷湘隨口說道:“給你洗衣做飯暖床嗎?” 蔣思思點頭:“對呀?!?/br> 冷湘:“……” 雖然她知道蔣思思并不是這個意思,但她還是被蔣思思的不要臉給震驚住了。 冷湘拒絕的干脆利落:“不去。” 蔣思思遺憾道:“為什么?” 冷湘伸出一根手指,點在她的胸口上,戳了戳,一本正經(jīng)道:“我才不要給你洗衣做飯暖床?!?/br> 蔣思思伸手握住她點在自己胸口上的那根手指,放在唇邊上,虔誠地親了親。 冷湘愣了愣,沒動。 手指上傳來一陣濕膩軟滑的觸感。 蔣思思見她沒拒絕,把她手指含進唇里,舔舐了一圈,末了還在她指腹上咬上了一口。 古怪又色/情。 冷湘的臉紅了,她想縮回手去,但是蔣思思拉住了她的手腕,那個吻從她的指尖一路往下,落在她的手背上,她甚至能感覺到蔣思思嘴唇上的溫度和觸感,又輕又軟,又濕又熱。 蔣思思的唇從她的手背親到手腕上,抬著眼睛看她,一口咬住了她的手腕。 那里血管遍布,神經(jīng)密集,冷湘手腕一痛,手腕上已經(jīng)留下了一個牙印。 跟個戳似的,明晃晃的蓋在那里。 明明沒有親吻,只是親在手上而已,卻也能色/情到極致。 冷湘臉紅似火,收回了手,惡狠狠地盯著蔣思思看。 蔣思思笑道:“說好的,我們要慢慢來,可是我們在周六之前都見不到,總要先給我點甜頭吧。” 冷湘還是紅著臉,臉上惡狠狠,心里頗受打擊的。 為什么蔣思思對著她耍流氓耍的天經(jīng)地義,自己怎么就一點反抗都反抗不了? 甚至還沒有生氣,比生氣更多的是一種她不愿意承認的甜蜜。 蔣思思親在她唇上,磨蹭了一下,笑了笑:“走吧,我送你回去?!?/br> 蔣思思送冷湘回租住的地方,一個小時之后,車在公寓樓下面停住了。 冷湘從副駕駛座上下來,她沒有直接上樓,而是轉身走到了蔣思思的駕駛座那一邊。 蔣思思搖下車窗,問道:“怎么了?有忘記什么東西嗎?” 冷湘繃著一張臉,還沒有從剛剛在蔣思思家門口的打擊中緩過神來,她說道:“你過來一點?!?/br> 蔣思思不明所以,還是依言,往外靠了靠。 還沒反應過來,蔣思思感覺到眼前突然一黑,唇上傳來一陣濕熱的觸感。 冷湘用力地親了她一口,還差點把蔣思思的唇角給蹭破了。 冷湘親完了人,也不看蔣思思一眼,轉身就往公寓里走。 空氣中遙遙地傳來一聲“再見”。 鏗鏘有力,中氣十足。 蔣思思老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呆呆的坐在駕駛座上,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有點痛,可能還出血了。 她突然彎了彎唇,露出一個有點傻里傻氣的笑容來。 …… 與此同時,B市六環(huán)的隱形城中村,一間老舊的居民樓里,地下室間。 這間地下室沒有窗戶,二十多平方米,墻上到處都是陰暗潮濕的霉點。角落里圈了一小片地方,砌了墻,弄了一扇破舊的木門,搖搖欲墜,門里面是廚房,擺著鍋碗瓢盆,一個灶臺,下面連著煤氣罐,抽油煙機筒從天花板的墻角上延伸出去,附近的墻面已經(jīng)全黑了。 有個女人在廚房里做飯,不時被煙嗆幾聲。 地面上還是水泥地,但是很干凈,能看得出來地下室的女主人經(jīng)常打掃。 這間地下室里的家具不多,入眼可見的一張布藝沙發(fā),一個木桌子充當茶幾,沙發(fā)前一點的地方擺著一臺老舊的電視機,靠墻擺著的一張床,除了這些就什么也沒有了。 沙發(fā)上橫躺著一個男人,腳上的襪子破了好幾個洞,勉勉強強打著補丁,他看起來并不在乎,拿著遙控器,懶洋洋地躺著,看電視。 電視機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淘來的,很舊,電視機后面還拖著一個巨大的電箱子,在這個超薄液晶顯示屏遍布的時代,已經(jīng)很難能見到了。 電視勉強能搜到幾個臺,男人隨便按著遙控器,隨手在木桌子撈了一個蘋果,啃起來了。 蘋果也有一股霉味,幾乎沒什么汁水,果皮都干癟下去。 男人“呸”了一口,咒罵道:“什么東西!” 但是目光所及已經(jīng)沒有別的可以吃的東西了,他懨懨地繼續(xù)啃蘋果,眼睛看著電視機,隨意的切著臺。 他按遙控器的手突然停住了,死死地盯著電視機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