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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宴也不大,還是原來的那些人,幾個投資方和審查方和蔣思思關在一個小包間里推杯換盞,其他人則另開了一個大包間,大吃大喝,吃喝玩樂。 蔣思思和審查方你好我好勾肩搭背進小包間的時候,還特意瞪了副導演一眼。 死胖子,你要是再把慶功宴搞成了大型醉酒蹦迪現(xiàn)場,看我不搞死你。 副導演縮了縮脖子,人慫了,但喝了一杯之后,立刻把蔣思思的警告給忘之腦后,和大伙愉快地喝起來了。 冷湘原本一點都不想喝,但是實在抵擋不住副導演和其他的工作人員的熱情,拿著杯子手足無措。 副導演拍著她的肩膀,豪氣地問她:“湘兒啊,你告訴哥,老蔣那個王八蛋對你好不好,她有沒有欺負你?她要是欺負你了,一定要跟哥說,哥替你報仇!” 他舉杯震呼:“大家說是不是!” 所有人頓時揭竿起義,舉著杯子站了起來:“是!” “報仇!報仇!” “為湘湘報仇!” “打倒蔣扒皮!” 冷湘:“……” 蔣思思這是干過多么對不住劇組的事嗎? 冷湘伸手把副導演的杯子拿下來:“副導,你別喝了?!?/br> 副導演跟冷湘哭訴道:“湘兒啊,你是不知道,那個蔣扒皮是怎么對我們的,她好過分?。≌齻€月,我們就沒休息過一天,我們被關在小黑屋里對著電腦剪片子,剪吐了還要剪,剪的都要精神錯亂了啊!她倒好!在外面瀟瀟灑灑!老子是欠她什么了,要給她這么賣命嗚嗚嗚……你看我都白了兩個色號了!” 說著說著,副導演動情地哭起來了。 冷湘:“……” 還真別說,副導演現(xiàn)在還真擔得起白白胖胖這四個字。 白白胖胖的副導演揚了一下他白白胖胖的手,又拍了一下冷湘的背,差點沒把冷湘拍個踉蹌,他又從桌子上抄了個杯子:“來,就憑你收了蔣扒皮這個妖孽,我敬你!” 冷湘:“……” 冷湘被逼無奈,和副導演干了這一杯。 一杯喝完,冷湘頭就有些暈了,她酒量不太好,喝到現(xiàn)在還沒倒,已經(jīng)是極限了。 她暈暈乎乎的坐下來,副導演一喝酒就上頭,一上頭就喜歡絮叨。 “不過我覺得你跟我當初認識你的時候,感覺變了很多啊?!?/br> 冷湘反應不過來,什么變了很多? 副導演繼續(xù)絮叨:“就是啊,你以前冷冰冰的,這么說你別介意啊,整個人看著就很冷,誰都不搭理一樣,雖然你現(xiàn)在看起來也像是誰都不搭理,但是那感覺不一樣,完全不一樣!人家看不出來,我看得出來?。 ?/br> 冷湘迷迷糊糊,什么跟什么不一樣? 裴霜聽見這邊熱熱鬧鬧的動靜,也坐過來了,她倒沒怎么喝,主要是鐘馨怕裴霜喝多了又開嗓,搞的生靈涂炭收不了場,也作為家屬過來了,在一邊看著裴霜。 ? 裴霜現(xiàn)在看起來比在劇組里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要活潑了不少,坐到了冷湘旁邊:“誰看不出來了,我跟湘湘是室友,這事我最有發(fā)言權?!?/br> 化妝師小jiejie和編劇小jiejie也圍了過來。 冷湘突然感覺身邊多了不少人,人也不太清醒,滿腦子問號。 大家都是怎么了? 裴霜:“最開始冷湘進組的時候,我都沒敢跟她說話,覺得跟她說話她也不會理我,就那種感覺,你們知道嗎?那個詞叫什么來著,冷若冰霜!感覺我欠她錢一樣?!?/br> 眾人點頭如搗蒜。 裴霜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現(xiàn)在我覺得她不理人,那可能是因為她沒反應過來,反正不是真的不搭理人那種。” “那句話叫什么來著,就是慢半拍?” 眾人爆發(fā)出一陣笑聲。 “哈哈哈哈,沒錯,一點都沒錯?!?/br> “我們小湘湘啊,以前跟刺猬樣的,碰都不能碰,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明明超可愛!” “超可愛!湘湘,來,讓我揉一把臉!” 冷湘本來就半醉狀態(tài),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聽了一耳朵的話,也沒反應過來他們在說什么,干脆就不聽了。 她朦朧間聽到有人在說話。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對吧。” “是啊,不容易啊,都不容易,蔣導也挺不容易的?!?/br> “你管人家過日子干什么呢,你說說你,你有男朋友了嗎?” “姐妹,你這么說就扎心了??!” 等冷湘再醒過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趴在蔣思思的背上。 她倒也沒醉,本來也沒喝多少,喝了一點酒之后迷迷糊糊就睡著了,等在醒過來的時候,酒也完全醒了。 蔣思思和投資方審查方的酒局也散場了,她千杯不醉站在最后俯瞰全場,從小包廂一出來,看見再次醉的橫七豎八的劇組眾人,腦門上青筋都蹦出來了。 丟人,太丟人了,這群丟人現(xiàn)眼的家伙! 蔣思思送副導演上網(wǎng)約車的時候順帶著還踹了他一腳屁股,副導演哼哼唧唧幾聲,居然都沒醒。 和酒店保安一起輕車熟路地解決完了一眾酒鬼,蔣思思背著已經(jīng)睡著了的冷湘,往停車場的方向走過去。 蔣思思走的很穩(wěn),冷湘幾乎都感覺不到什么晃動,她捂著額頭,抬起頭來,看著昏暗的地下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