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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散著點心的香氣,聞著讓人覺得餓了,楚染看著外面的天色,就點點頭。外頭的連城早就不知跑哪里去了,她喚了幾聲無人回應?;匚莸臅r候,陸蒔姿勢不動,手中仍舊捧著點心,她走過去,將點心擱置在幾上。 阿秀從楚染的態(tài)度了看出些許曖昧,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新平公主青春年少,與端穩(wěn)持重的陸相,確實不大般配。 這些年來,兩人關系又不大親近,就等同與陌生人,見面會笑一笑,如今公主即將及笄,陛下也未曾提起婚事,也不容許新平公主退婚。 就這么一直僵持。她有些替丞相不平,若是要退婚,便早些退了,何苦耽誤陸相,再等下去,歲月易逝,陸相的終身事就困難了。 皇帝想退婚,又抹不開面子,就等著新平公主鬧一鬧,鬧得滿朝皆知,就可名正言順地退了。誰知新平公主再是不喜丞相,也給她留著幾分顏面,只寫信去退婚,與皇帝之意背道而馳。 是以,就這么一直耽擱下來。 點心脫手之后,陸蒔挺直脊背,楚染問起她的歸程。刺殺她的兇手還在陸相手中,到時回去就可搭救太子。 陸蒔道:“再過幾日,殿下可要同行?” 楚染心中怪異,依舊沒回話,反看著陸蒔的舉止,想來她心中自有籌謀,只是不肯告知她罷了。想到此,她眉眼低垂。 陸蒔默然嘆息,殿下對她成見太深了,總覺得與她成親就會害了太子。她眸色清明,早已復明,再見楚染,心中雖有歡喜,到底抵不過前世里楚染拋棄她的苦楚。 兩世,楚染都不肯信她。 楚染苦思不得其果,不免頹唐,陸蒔見此,也不覺心軟,她心中是有怨的,然而此時說不得,她們確實不能太過親密,前世的事不能重演。 但也不可退婚。一旦退婚后,楚染就會面臨著和親的局面,到時亦是一番波折,她想了想,是否該提醒她退婚后就要面對這些困難。 她欲說話,卻見楚染目光左右躲閃,想來是心中有事,她只得將話忍了下來,聽楚染道:“不知陸相如何解太子困局?那些刺客可還在?” 她的聲音不大,帶著幾分柔和,就像十五一樣討好賣乖。陸蒔這次沒有嘲笑她,免得又將人氣走了,只肯與她說一半:“我回京后會替太子解局?!?/br> 其他便不說了,楚染撇嘴,沒臉再去追問,方才已經很沒骨氣了。 阿秀將飯菜端了過來,不敢在里面多待,碗筷擺好后就退下。陸蒔紋絲不動,楚染先坐過去,見她不動頗有些窘迫,就好心道:“你自己能過來嗎?” 陸蒔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微皺眉就見楚染走過來,伸手要扶住她。她本欲拒絕,想到楚染陰晴不定的性子就忍住,免得又將人氣走,回郢都后的事都要商議一番。 比如楚染這些時日的去處,自然不能實話實說。 阿秀今日做的是一道清蒸魚,配了幾樣青色的素菜。兩人用膳時靜默無聲,陸蒔心中有事,便只吃著米飯。楚染只當她看不見,好心地夾了菜給她,自己吃魚的時候,又給她放了一塊在碗里,貼心地將魚刺給剃了,眼盲的人吃魚容易被卡。 陸蒔莞爾,也未拆穿她的動作,在停箸時才道:“殿下回京,可曾想過如何回復陛下,這些時日的去處。” 楚染抬眼,“丞相有何高見?” “殿下去游山玩水,從未見過臣,亦從未來過西北城?!?/br> 楚染怔怔出神,“為何?” “殿下?lián)呐c臣親密過甚會給太子招來陛下猜疑,若回去實話說,豈非害了太子,就連那幾名兇手送到陛下跟前,只怕他也不會再信?!标懮P言辭剛正,目不斜視。 楚染明白過來,頷首道:“我明白了,謝陸相提醒?!?/br> “殿下何須言謝,殿下還需晚些回郢都,必不會讓殿下失望?!标懮P道。 陸蒔的話都是從楚染的角度出發(fā),楚染苦澀一笑,心里想的是一回事,真要去做,心底里百般滋味止不住地冒了出來,酸甜苦辣,皆令人神傷。 陸蒔應當對她再壞些,就如同在別院里那樣將她囚禁起來,或許她就可以硬氣得起來,然而陸蒔開始為她設身處地地考慮。前世她本就利用她,又拋棄她,這輩子也不好耽誤人家。 可陸相的態(tài)度,如何都不肯退婚。她略有些頭疼,只道:“我先回侯府,陸相自己保重。” 她做不到不識好歹,這個時候只能遠遠地離開陸蒔,希望她自己早日想明白些。 楚然一走,陸蒔看向她方才的座位、碗筷,初來時,楚染還是劍拔弩張,語氣里帶著蠻橫,走時只怕是滿腹心思。 她并非是蠻不講理之人,心中有善,多是只是為太子考慮,如今只需慢慢引導她即可。 **** 楚染離開之后,照舊是幾日未來,十五留在了小宅子里,每日跟著陸蒔,阿秀做些它愛吃的東西。 陸蒔眼睛復明,要做離開的打算,她不欲通知楚染。 楚染與長平侯感情尚可,今日離去,今生只怕都沒有再見的機會,不如多留些時間讓他們祖孫敘舊。 柜子里多是楚染和她的衣裳,楚染留的是男兒家的衣服,她親自放入行囊中,亦將她的那份帶回郢都。 離去之前,當與長平侯說上一聲,只是她不可露面,唯有讓人去侯府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