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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恒王最不想看到的事,是以,她才會讓人去堵住他,不想楚染不知內(nèi)情,直接去擋刀。 兩人入內(nèi)后,楚染還沒有醒。 殿內(nèi)窗戶都是關(guān)著的,苦澀的藥味讓人心頭一跳,陸蒔走至窗前將窗戶開了一半散藥味,太子見狀,道:“有勞丞相,孤去歇息了?!?/br> 陸蒔頷首,走至榻前,楚染一身淺綠色紗衣,安靜地躺在榻上,手?jǐn)R在外面,袖口繡著一串白色的茉莉花,臉色通紅,想必是高熱燒的。 她先摸過楚染的額頭,繼而的臉頰,最后落在領(lǐng)口處,那里同樣繡了白色的花。楚染發(fā)白的唇角幾乎與花同色,她忽而又摸了摸,眸色凝滯。 天氣酷熱,殿內(nèi)擱置著冰塊,她深深凝視著楚染,時辰還早,她覺得困乏,脫下朝服,就在她身旁躺下。 前世里大婚那夜,她二人也是這般并排躺著,楚染心思深沉,還不敢與她交心,說話時再三猶豫,帶著小心,不像是伴侶,極像是君臣。 楚染躺著下來,看著屋頂,沒有說話,紅燭燃了大半的時候,她還醒著,在被子下面慢慢地將手伸了過去。 溫柔的手帶著溫度,她被驚醒,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僵直著胳膊,沒有驚動她。 楚染攥著她的手很久,在天亮的時候才松開,她一夜未眠,而她亦是如此。 今日里,同樣是躺著,而她是醒著,楚染卻陷入昏睡中,她略一思忖,將手緩緩伸過去,握著楚染guntang的手。 楚染沒有醒,呼吸聲很沉,聽著她鼻子里呼出的氣息,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難受,傷口導(dǎo)致的高熱。她側(cè)身摸了摸楚染的額頭后,起身去擰了塊帕子擱在她的額頭上,借以散熱。 東宮不能久待,小半個時辰后,她側(cè)身看著楚染,指尖在她發(fā)白的唇角上流連,摸著她的guntang的肌膚,心也跟著燙了起來。她微微俯身,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在溫軟的唇角的輕輕一吻。 蜻蜓點水,已是她最大的努力。她湊到楚染耳畔,輕輕說道:“等你醒來,再計較?!?/br> 她的聲音很輕,怕吵醒楚染,故而似若無聲一般。 出東宮時,靈祎還在外頭,紅色錦衣金冠玉帶,如昨夜一般,陸蒔匆匆一禮后舉步離開,不再與她多話。 走過片刻,就見到等候多時的恒王,他今晨去探望新平,也未曾見到。昨夜被皇帝猜疑,心中甚是緊張,聽聞是丞相查清此事,不免過來探聽些消息。 陸蒔急著回署衙處理要事,恒王心中急迫,攔著她問長問短。陸蒔不耐,道:“新平公主未醒,臣什么都沒有問到?!?/br> 恒王卻道:“那便好,只是刺客那里可有進(jìn)展?” “今日早朝,大理寺卿所言,殿下當(dāng)聽到了?!标懮P道。 恒王恨得咬牙切齒,面上卻裝作無事,溫潤一笑:“此事是丞相所管,自然要問您?!?/br> “臣所知的與殿下一樣,既然無事,臣先回署衙?!标懮P神色淡漠,行禮后往署衙而去。 豈料,她方踏入署衙,霍啟竟在里面,今日這是才趕回來? 她不動聲色地打量一眼霍啟,霍啟回身,沖她行禮:“丞相?!?/br> 陸蒔頷首,道:“霍老今日方回,也是辛苦?!?/br> “為陛下做事,怎能說辛苦二字。不過我方入郢都城,便聽聞昨夜新平公主替陛下以身擋劍,救了陛下一命?!被魡⒛赀^五十,看著陸蒔的目光極為犀利。 陸蒔只當(dāng)未曾察覺,道:“確有此事?!?/br> “哦,那可找到幕后指使?”霍啟微笑起來。 “霍老當(dāng)去問大理寺卿才是?!标懮P應(yīng)付這些話極為熟練,話里套話,霍啟這么巧合地趕回來,必然是有原因的。 是何原因,當(dāng)與昨夜刺殺有關(guān)。 “丞相好手段,竟能使得武將都來怨恨恒王,當(dāng)真是太子的好臂膀?!被魡⒌捻袧u漸浮上冰寒銳利之色,“如今,太子又得陛下信任,您這兩計真是讓我刮目相看?!?/br> 他將話挑明,無非是試探,陸蒔不傻,道:“恒王亦得陛下信任?!?/br> “信任?昨夜一事,陛下必然懷疑除太子外的其他三位皇子,談何信任。”霍啟冷冷道,目光一凝,勾起心中一陣惱火。 恒王做了多年的孝子,竟比不上新平擋的那一刀,有了弒父這般的懷疑,以后還有什么寵愛。 陸蒔不與他多說,往室內(nèi)走去,趕客的意味很明顯。 霍啟試探幾句未果,匆匆出署衙,他要去給恒王善后,還有昨夜刺殺恒王的人,也要一并查出來,幕后定是陸蒔在做鬼。 **** 帝王被刺殺后,郢都城內(nèi)全面禁嚴(yán),守衛(wèi)比起以往多了數(shù)倍。 楚染在東宮內(nèi)未醒,陸相每日朝后都會去東宮小坐片刻,待到第三日的時候,楚染才醒。她醒后,傷口疼痛入骨,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入簾便是新陽的小臉。 新陽見她醒了,不免喜滋滋的,將手中的花糕放下,讓人端來湯藥,道:“阿姐,我過來服侍你,可好,太子殿下笨手笨腳的?!?/br> 楚染腦袋一片暈眩,見到新陽自然要問起那晚之事,新陽回想一番,道:“陛下發(fā)了好大的火,把恒王兄罵得頭都不敢抬?!?/br> 太子火急火燎地跑過來,見楚染一雙眸子清明,喜不自禁,道:“阿姐,你可嚇?biāo)牢伊?。?/br> “我這是在東宮?”楚染的聲音極為沙啞,臉色蒼白,目光越過太子落在陸蒔身上。眼前人,氣質(zhì)高華,那雙眼漆黑深邃,似有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