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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有什么其他原因?新陽勢弱也是一朝公主,周文義的做法有些令人不解。 好在新陽習(xí)慣了,不會覺得哪里不對。她抬首看向明妃,笑道:“明妃娘娘近來可好?” “本宮尚可,殿下傷勢如何了?”明妃溫和一笑,明眸生輝,目光偏移幾寸,落在吃瓜少女的身上,她只顧低頭啃瓜,也不管周遭環(huán)境,頭都不抬一下。 楚染也去看新陽,吃了一片蜜瓜,淡笑道:“新陽,你未婚夫婿還在,怎地就吃瓜,也不去見一見,未免太不禮貌了?!?/br> 楚國民風(fēng)開放,定婚也無太多的規(guī)矩,周家二房公子見到新陽就像沒有見到一般,可見禮數(shù)太不好。楚染說新陽,實則也想諷刺他,這婚未成就這般,成親后還不知道會如何。 新陽不懂這些,平日里做事都是明妃教她,她愣了下,下意識看向明妃。明妃立即道:“要見也該是二哥見見新陽公主,哪里有讓姑娘主動的?!?/br> “明妃所言極是,新平說錯話了。”楚染笑道。 明妃與她對視一眼,也笑說:“待會罰酒三杯?!?/br> 兩人一唱一和,周文義白了臉色,見發(fā)傻的新陽驀地明白過來,忙道:“二郎,還不去見禮?!?/br> “老太爺何必勉強,二公子靦腆,只怕人多礙事。”楚染試探一句,她想知道明妃對新陽的偏袒到何種地步。 明妃立即道:“也是,二哥性子內(nèi)向?!?/br> 新陽抬首看著明妃,眸色茫然,楚染看后,無奈搖首,新陽對明妃的依賴已到rou眼可觀的地步了,周文義不可能不知道的,或許這就是他不喜新陽的緣由。 此地古怪,不可久留,她拉著新陽詢問她的意思。新陽照舊看了一眼明妃,而后微微搖首,不愿走。 楚染頓時沒轍了,戳了戳她的腦門,而后道:“周二公子,新陽性子軟弱,到底是公主,配你也可,你若是端著架子欺負(fù)她,我相信太子也不會肯的。” 明妃抬首,眸色震驚,轉(zhuǎn)身看新陽,她依舊在吃著蜜瓜,好似未曾聽見楚染的話。 楚染是想給明妃顏面,扶持她,到底可與王后爭一爭,她何樂而不為,三兩句威脅的話,還是不打緊的。 周文義臉色變了又變,看了眼明妃,她低頭品茶,沒有去回答的想法,無法,他代替二房回話,道:“殿下想多了,能尚公主,是周府榮幸,怎敢怠慢?!?/br> “老太爺,新平就是隨口說說,您不要在意,時辰不早,我?guī)玛栂茸吡??!背境炅藧喝说膽蚍?,自然要唱好人?/br> 明妃出口挽留,道:“新平留下便是,今日聽說烤羊rou,特地從西邊請來的庖廚。” 新陽眼光一閃,拉著楚染,道:“阿姐,我們試試?” 楚染:“……” 明妃還真懂新陽心思,一哄一個準(zhǔn),她只得留下吃羊rou。 午膳后,她帶著新陽離開,沒有將人留在周府?;馗穆飞?,她作勢問起明妃之事。新陽愣了下,搖頭不知。 嘴倒嚴(yán)實,她將人帶去護城河邊上轉(zhuǎn)了一圈,暗道內(nèi)在清掃,新陽回去多半會撞上。 護城河旁多青樓楚館,花船也不少,馬車停在岸邊上,烈日當(dāng)頭,熱得佷。許多人挑著貨擔(dān)子,在叫賣,也有人擺著地攤賣著瓜果、香花,還有糖油煎糕。 新陽忽而抓著楚染的袖擺,指著遠(yuǎn)處一馬車:“那像是相府的馬車,陸相也在?” 陸相今日里行蹤不定,楚染也不知是不是她,總覺得被新陽看到不好,就道:“或許出來走走,你來,她也能來的?!?/br> 新陽想想也是,便道:“阿姐,我們?nèi)ゴ献俊?/br> “改日吧,我們沒有船,不好去的?!背揪芙^。 新陽一臉苦相,冥思苦想了須臾后又道:“阿姐,不如我們?nèi)ゾ扑晾锟纯矗蛟S陸相還在呢。” 楚染聽后覺得哪里不對勁,還沒說話,就見新陽下車去買糖油煎糕,頓時無奈,左右看了一眼后,果見陸蒔上了車。 沒多久,車就走了。 新陽捧著糖糕回來,楚染再看時,賣糖糕的販子就收拾攤子走了,大熱天在這里賣糖糕,也會有人光顧嗎? 為什么賣完新陽就走了?她覺得奇怪,新陽喜滋滋地吃了兩塊,就遞給她,道:“阿姐,我出去看看,你先回府?!?/br> 楚染明白了,這是要去見明妃了。她扶額,也不去阻攔,吩咐道:“你自己且注意些?!?/br> 新陽歡天喜地地走了,留楚染一人在馬車上,她環(huán)顧一周后,吩咐車夫回府。 回府后,十五撲了過來,圍繞著她打轉(zhuǎn),跑去她后面看一眼,好似在看陸蒔有沒有過來,一看沒有人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走了,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楚染肩上有傷,抱不動它,揪著它的耳朵就走:“明日把你送回相府,瞧你著思念情人的樣子,怪可憐的?!?/br> 十五喵喵地兩聲后,往叢里一躥就跑了,也不見影子。 楚染好笑,想起新陽就覺得一陣頭疼,明妃到底是何意思,這般纏著新陽,想起夢里新陽的處境,嫁給周家二公子也比和親的強。 不過她嫁人了,誰又去和親? 難不成是靈祎?楚染眉心一動,想起那個夢后,又不太相信和親這件事,她揉了揉額頭,先去試探陸蒔,或許她知曉朝堂動靜。 晚點的時候過來問問,她欲午睡時,寧王匆匆忙忙跑來,就像有人追他一般,笑著讓人去辦冰盞來給他消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