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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下的人姿態(tài)婉約,天然美色,如巖上孤竹。 “陸相可去見老夫人了?”楚染好奇,老夫人掐著時辰回來,她只當(dāng)人不回來了,未曾想到厚臉皮地走回相府。 屋內(nèi)傳來聲音后,婢女魚貫而入將膳食擺上桌,一眼看去,紅色的櫻桃rou,青色的蔬菜,顏色搭配得都很適合,讓人食欲大開。 陸蒔先入座,楚染就跟著過來,揮揮手讓阿秀退出去,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陸相:“可要我?guī)兔Γ鞅揪偷笮U,不在意這些名聲?!?/br> 楚染在宮中多年,雖沒有齷齪的心思,但對付齷齪的人,還是迎刃有余。 睡過一覺后,眸色喚起光彩,似水晶般泛起光澤。 陸蒔未曾計較,并未做聲,夾了塊櫻桃rou放在她的碗里,楚染干巴巴地咬了一口,“你怎么想的?” “殿下隨意就好。”陸蒔沉靜,神色比井中的月光更清更淡。她清冷多年,不在意這些,可轉(zhuǎn)而一想,如今不是她一人,還有殿下,她一人做主就讓殿下難做人。 楚染糾結(jié)的一顆心算是放下了,淡淡一笑,面若胭脂陸蒔觀之,冷淡的神色如薄冰破裂,不知怎地想起破冰那夜。 于□□上,楚染總是半推半就,吻住她耳垂時,她終究軟若春水,依在她懷里,如水波瀾,悠悠漾漾。 楚染不曉得她在想著不正經(jīng)的事,吃過晚膳后,阿秀將離開幾月的賬目拿來。非她攪亂,而是白日里實在找不到陸相,殿下又不搭理,她也沒有辦法。 賬目給陸相,楚染卻拿起來觀看,奇怪道:“陸相當(dāng)時離開侯府,可分了家產(chǎn)?” 阿秀不是侯府的人,分家后才伺候著陸蒔,聽到這句話后仔細(xì)想了想,狐疑道:“離開還會有家產(chǎn)?陸相是女子,只怕沒有的事?!?/br> “沒有便沒有,作何緊張?!背厩纹ひ恍?,眸光卻是晦暗不明,燭火下似有流光躍動,上下沉浮,又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陸蒔去了書房見幕僚,阿秀就在旁跟著楚染,有甚問題都好及時回答。 楚染翻著賬目,幾近亥時才看到一小半,幾月來擠壓得有些多,嘆道:“陸相都已不在府里,怎地還有這么多賬目。” “您與陸相走后,老夫人辦過花宴,立冬那日又請人來吃酒,每和十來日都會有小宴。”阿秀忐忑。 楚染垂下眼,依舊去看賬目,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看了許久,雖有些許麻煩,可相府奢靡的生活還是問題。 她奇怪道:“老夫人在侯府也是這樣?” “這倒不是,以前幾月都不曾辦一回宴,都是生辰時才會這般?!卑⑿愦鸬?,辦生辰辦宴就不同了,那是要得禮的,如今這些小宴,夫人都是空手過來的,就算得了禮也是老夫人自己的。 楚染不會這般斤斤計較,只是看了這么多讓人頭疼的數(shù)字也覺得犯困,索性不去管,道:“莊子里有進(jìn)賬嗎?” “有,明日拿來?!卑⑿愕?,都是分日子送來的,不知陸相何時回來,外面的會晚過幾日。 楚染道:“那我曉得了,這些且放下,明日再看看?!?/br> 她困得不行,吩咐過后就去洗漱安寢。待陸蒔回來,都已過子時,見到桌子分成兩份的賬簿,低聲道:“殿下看過了?” “殿下犯困,就看了一些,其余留著明天?!?/br> 陸蒔頷首,脫下外袍,阿秀走近接過,低聲又道:“老夫人來催過兩回,奴不敢告訴殿下?!?/br> “無妨,且下去吧?!标懮P擺擺手,趨步走近榻前。錦帳低垂間,溫暖去春,淡淡的香氣繚繞不散,醉人心脾。 榻上的人習(xí)慣將自己裹得嚴(yán)實,哪怕透不過氣來也不肯松一松。陸蒔俯身將被子往下挪去幾寸,碰了碰她緊抿的唇角,溫和一笑。 屋內(nèi)沉靜如海,只聞淺淺的呼吸聲,陸蒔躺下后就去觸碰楚染,她身上是熱的,抱著暖爐睡覺,冬日里身心都是暖的。 指尖滑過楚染柔滑溫和的臉頰,暖意在心頭縈繞,陸蒔靠著她,冰肌玉骨隱約可見,她抿唇間貼過去,“阿染,阿染。” 楚染不知是否聽到聲音,低低輕吟一聲,迷糊著眼睛,見到陸蒔后并未奇怪,反習(xí)慣性握住她的手,迷糊一句:“你冷嗎?” 迷糊間也記得陸蒔身子冷,她臉色泛著桃色,水潤光滑,貼近陸蒔后就不動了,沉沉睡去。 陸蒔不動她了,免得擾她好眠,看著她一同入睡。 一夜好眠,楚染醒得也很早,身旁都已無人了,婢女伺候她更衣,穿戴好后陸蒔又來,竟還未曾去上朝。 楚染今日一襲紅色裙裳,裙擺上以珠花為繡,如繁華落定,若煙若霧,層層疊疊蕩漾成絢麗的光暈。 陸蒔視線微微一晃,移不開眼,風(fēng)致韻味天成,她朝前踏了一步,眸光幽亮地凝視她:“殿下今日去哪里?” “去周府?!背鞠肫鹛拥氖?,走近陸蒔,壓低聲音道:“陸相在可知陛下在考慮周家二房的嫡女與御史大夫的女兒,太子看中前者,道是賢惠,我今日去看看?!?/br> 陸蒔眸色泠若寒池水,“太子未曾與我說。” 她無端冷了顏色,楚染轉(zhuǎn)喜為憂,“可是不妥?” “殿下可知太子為何選周家的?”陸蒔眸色不改,拉著楚染在小榻坐下,還有片刻時辰,自可教教她如何行事。 楚染聽她話音就知事情不對,全數(shù)將太子的打算說出來,“他道是林氏傳話,兩人里擇一,他不好反對,就想選周家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