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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內(nèi)后行禮,他先道:“兒子有話同母親說,不如您隨兒子回侯府?” 老夫人哪里肯,佛珠摔在桌上,“你要說什么需要回府說,見不得人還是為人利用?”余光掃向在咬著花糖的公主,視線一顫,陸蒔走近,擋住她的視線。 楚染嘴里無甚味道,就讓人捧來一盒子花糖,先讓侯爺把話說完,老夫人再泯頑不靈,她再動手不遲。 “侯爺說的是陸懷思之事,父親在世就不同意他入侯府,母親您后來認了,也無多話可說。如今之事,他在外夸贊恒王,若是未曾姓陸,也就罷了,只是他頂陸字,行的就是陸家事,代表陸家態(tài)度,旁人只會以為侯爺襄助恒王。” 陸相嗓音寒涼無溫,眼中的冷意又如灼灼烈火,燒滅著老夫人狠厲的視線。 她已開口,汝南侯心中反生怯意,陸相不愛管私事,但凡管著,就不會輕易放棄。 陸老夫人被一番話饒得迷蒙,“什么叫夸恒王就是襄助恒王,你們還壓著他不讓他與恒王來往不成,恒王妃每每來見我,態(tài)度謙虛,比起旁人可好得多了,不像某些入了相府的人趾高氣揚。” 嘎吱一聲,楚染嚼碎了姜糖,未及多想就聽陸蒔開口:“我若不為相,恒王妃連母親的名姓都不曉得。” 她態(tài)度如舊,話音已然不對,汝南侯忙解釋道:“恒王妃對你用心不過是為拉攏陸相,侯府如何讓她多看一眼,您怎地就分不清形勢,您不如寫信讓二弟多收斂些,也好過被讓人誤解?!?/br> “你二人紅口白齒怎知說的真假,不過是想讓我回府罷了。我住在相府不成了?陸相清正,卻不是個孝順的人,不如我去找王后說一說?!崩戏蛉藲獾冒l(fā)抖,見兩人一口拿話堵她,氣得語無倫次。 楚染聽到王后二字,心口一梗,冷笑道:“現(xiàn)在宮門還未下鑰,可要我?guī)Ю戏蛉巳??最好將陸相好好罵一頓,罵得世人皆知她不孝順,行事冷冽,不顧老夫人死活,丟了相位最好。到時陸相被貶,外放幾年,郢都城內(nèi)看不見她,老夫人可覺得滿意?” 陸老夫人到今日仗著的就是陸蒔的權(quán)勢,被人捧得看不清前面的路,擺不正自己的位置,不如讓她自己看腳下的地是誰的。 楚染一番話讓老夫人接不下話,窘迫地看著幾人,“我未曾有這般歹毒的心思?!?/br> “您自然沒有,陸相離京,誰還愿意捧著您?”楚染追說一句,眸色浸了冬夜的冷意,又道:“您不想的事,別人可正想著?!?/br> 侯爺夫人這時才站出來說好話,“殿下說的玩笑話,您也消消氣,回侯府有媳婦伺候您,陸相忙著公務(wù),也無時間?!?/br> 這算是給老夫人臺階下,再鬧下去就會順了旁人的意思,背后教老夫人這話的意思無非給陸蒔難堪。 老夫人被新平公主一番諷刺后,自己也明白過來,心里還是不甘,但自己也明白如今仗著的是丞相,若是她怎樣,她也撈不到好處。 她坐在位置上不動,還是問著陸相:“你二兄身子到底如何,這次回來為何不帶他回來?” “二兄身體健康,無陛下旨意,回來便是大罪?!标懮P道。 老夫人更加說不出話來,只是依舊不想走,躊躇不前,汝南侯上前就想扶起她,“母親莫要將事情想得簡單了,二弟的事是自己惹出來的,他要攀恒王您就該勸勸?!?/br> “我勸他有用?他回來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你們都不幫一把,現(xiàn)在說什么風(fēng)涼話?”老夫人一怒,推開了汝南侯。 楚染覺得可笑,摸著盒子里的姜糖,“侯府未曾分家,二爺自己不愿回侯府住,不如分家就是了,總不好讓陸相給他造府邸。” 今日去周府她想明白一件事,周家未曾分家,祖孫四代住在一府,侯府就分了? 提到分家的事,侯爺夫人臉色就不好看了,分家可就是割了她的rou,本就是沒有血緣的人,這些年也送了不少好東西,回來還要分侯府的財產(chǎn),誰會愿意。 當(dāng)著陸相的面,她不好表態(tài),就拿眼睛去看侯爺,示意他出口說話。 老夫人一聽也不愿意,手心手背她哪里舍得,再說養(yǎng)子是分不到財產(chǎn)的,她支吾其詞:“家分過了?!?/br> “陸相也分家得了財產(chǎn)了?”楚染故意問道。 老夫人張口就道:“女子哪有分家得財產(chǎn)的道理?” 楚染等的就是這句,不等讓人說話就先來口:“也是這般道理,那老夫人久住相府不走,哪里有讓陸相給你養(yǎng)老的道理?您若一人就罷了,可侯府分家與陸相無關(guān)的?!?/br> 有些事情藏著掖著是為臉面,然而有時不揭開那層紙怎么知道臉面下藏的是什么東西。 侯爺是個孝順的兒子,在老夫人下不來臺的時候匆匆扶著她走出去,侯爺夫人笑著說著圓場的話。 陸蒔著人送他們出府,面上寒冰破裂,“殿下可覺得困了?” “想與陸相說說太子的事,不急著困?!背窘o她喂了顆姜糖,算是暫時扶住她在嘴巴,拿來的賬簿也不需要了,吩咐阿秀收好。 陸蒔也學(xué)著楚染,輕輕咬碎糖就咽了下去,握著她的手。楚染低聲道:“陸相怎地又不說話了?” “吃糖。”陸蒔淡淡道。 楚染氣結(jié):“假正經(jīng)?!?/br> 陸蒔好似未曾聽見,依舊在嚼著姜糖,屋內(nèi)光暈淡淡,這番氣氛也頗是和諧。楚染無奈,就靜靜等著她口中的糖化了,自己等了片刻,心中猶不自信:“周家姑娘可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