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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燈后,陸蒔俯首案前,處理公文,不斷有幕僚來稟事,恒王當(dāng)政后,陛下不大愛理事,從幕僚的話中可知陸相處境艱難。 直到子時,也不見陸相離開書房,大有徹夜不眠之意。 外間風(fēng)雪肆虐,聞聲而覺得身體發(fā)寒,她幾乎想要開口催促陸相早些回去,處境再是艱難,也要早些歇息,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風(fēng)雪大到撞開書房的門,一陣風(fēng)吹了進來,凍得楚染遍地發(fā)麻,她急于去喚陸相,燭火被吹滅而失去光線。 她覺得冷,不斷將自己蜷縮在自己,燈火忽而又亮了,耳畔多了人聲:“殿下還沒有醒,睡了半日也不見醒來?!?/br> “今日殿下又入宮了?”聲音慣常得冷,聽得楚染覺得心疼。 “回來后就臉色不好,見了連將軍說起他與馮大人的親事,連將軍歡天喜地地就走了,留下殿下心神不寧的,奴瞧著哪里不對,就請了大夫,大夫說是無事。” 步履聲漸近,楚染幾乎從榻上驚醒,身上皆是冷汗。 陸蒔輕步走過來,摸了摸她的腦袋上的虛汗:“白日不醒,晚上不想睡了?” 章節(jié)目錄 第65章 六十五 屋內(nèi)早已掌燈, 楚染正覺天旋地轉(zhuǎn), 額上觸手冰涼,恰是驚醒了她。她腦袋一片眩暈, 恍然看著眼前的人, 伸手摸了摸她冰冷的手,茫然道:“你怎地不用手爐, 手好涼。” “嚇著你了?!标懮P淡笑,將手自她手中收回, 未及轉(zhuǎn)身就被榻上人牽住袖口, 只得回身:“睡魔怔了?” “想你了。”楚染揚首看著她,注意她方才的動作, 而后將她兩只手緊緊握著,又顯得不足, 放入被子里捂著。 婢女見二人情緒不對, 忙退了出去,關(guān)好屋門。 楚染臉色蒼白, 就連唇角都跟著失去血色,陸蒔等手焐熱后,摸了摸她后頸處, 也是一片冷汗,“我讓人去準(zhǔn)備熱水, 先沐浴, 免得著涼了?!?/br> 楚染不動, 眸色映著眼前人擔(dān)憂的神色, 夢里她看得見她,而無法觸及,醒后頓覺劫后重生般。她如今也開始害怕失去陸蒔,這種熟悉而害怕,在陸相的眼睛里她看到自己,她想而未想就俯身親上她的唇角。 溫?zé)岬挠|感抵消心中的恐懼,肢體的觸碰讓她感覺自己猶在,幾乎貪婪地汲取陸蒔的味道。 陸蒔被她的主動驚到,短暫的失神后將人摟在懷中,輕輕撫上她的肌膚,無聲的安慰夾雜著擔(dān)憂。 唇角發(fā)麻時,楚染才不情愿地松開她,而后躺回榻上,將自己縮在被下,“我不餓,你自己先用晚膳?!?/br> “我也不餓,今日陛下召見你說什么了?”陸蒔不急,相處這么久后幾乎能感覺到她的惶恐不安,她俯身看著楚染唇角上的殷紅。 楚染深深呼吸一口氣,不敢去看陸蒔,只垂首道:“說了馮唐與連城的親事?!?/br> “那殿下為何心神不寧,如今這也是好事,連城也是同意的。”陸蒔也不急,耐著性子去哄,今日殿內(nèi)定然還發(fā)生其他的事。 楚染搖首不語,呼吸急促,眼前燭火繚亂。 陸蒔又道:“你喝了茶?” “沒有?!背镜?。 “沒喝便好,那陛下可是因此遷怒你了?”陸蒔笑問,緊緊注視著楚染的表情,話音方落就見她眼睫一顫,怕是猜中了。 緘默須臾后,陸蒔不問了,只道:“起來沐浴。” 楚染懶得動彈,不想動之際,陸蒔將手伸入被下,幾乎拉著她起來,“臣讓人去準(zhǔn)備熱水了,沐浴后吃些東西再躺著?!?/br> 她幾乎不讓楚染有反抗的空隙,給她穿好衣袍,一面道:“陛下之話,莫要在意,忍一時罷了,待過些時日就可。” 陸相溫柔,讓楚染說不出拒絕的話,乖乖地跟著她去沐浴。 浴室內(nèi)熱氣繚繞,熱水也是燙的,陸蒔見人呆呆的樣子,也不知說什么好,伸手就要給她解開衣襟。 楚染慢了須臾才回應(yīng),幾乎抱著自己的胳膊,臉紅著看向陸蒔:“陸相、我自己可以的,不用、不用你?!?/br> “你注意腳下滑,莫要摔倒了?!标懮P也不說出去,只繼續(xù)手中的動作,脫下外袍后就去解開中衣。 楚染凝視她平靜的神色,眼前浮現(xiàn)著夢里的場景,同樣的神色,她看出了不同。 夢里的陸相看著平靜,無形中多了一抹悲愴,遇事鎮(zhèn)靜,就像是在賑災(zāi)時初見的那般,無波無瀾,無情無欲。 眼前的人平靜中帶著有條不紊,清冷的眉眼里隱隱可見淡淡的笑意,傲如冰霜之人,哪怕待她淡漠,總能感受到不一樣的溫柔。 她喜歡眼前的人,心口處似乎又變熱了,夢境如何,她不去管,只想今生能不能與陸蒔走到盡頭。 醒來的人不知在想些什么,陸蒔拍了拍她的腦門,“胡思亂想?!?/br> “你出去,我就不會胡思亂想了?!背净謴?fù)了精神,雙手捂住自己胸前的風(fēng)景后,快速地踩入水中,讓水漫至自己的頸處。 陸蒔打趣她:“不怕被淹死?” “陸相休要說其他的話,快些出去的好?!背颈凰脑捫叩枚馔t,那抹嫣紅從耳尖蔓延至頸下,她自己捏著耳朵,背對著陸蒔,早知就自己過來洗,為何要巴巴地跟著她的后頭。 不知怎地,懵懵的腦袋里想到一句話:羊入虎口。 她就是那只羊,無疑的是陸相就是虎,吃人不吐骨頭的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