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頁
書迷正在閱讀:妻妻末世養(yǎng)娃日常、念念我的不忘、醋癮、逃殺之末日迷城、影后說她暗戀我、保護我方大小姐、嗜甜、毒妻惑國:重生之嫡女禍妃、我暗戀的她終于分手了(GL)、系統(tǒng)要我當(dāng)?shù)刂鱣l
陸蒔今日去廚房做了幾道菜,楚染不敢下箸,想著陸蒔‘飄忽不定‘的廚藝后,為難地看著她:“能吃嗎?” 屋內(nèi)僅二人,楚染托腮,筷子在一盤翠綠的青菜里挑了挑,“陸相先試試,我怕被齁死了,大夫說我飲食要清淡些的?!?/br> “殿下且試試不就知曉了。”陸蒔親自夾了筷青菜到她碗里。 楚染不得不吃,咬著青菜葉子,小口小口地,就像兔子吃草一般。陸蒔莞爾一笑,道:“如何?” “食不知味,太淡了?!背咎籼蕖?/br> 陸蒔反挑了塊魚rou給她,魚rou是新鮮的,清蒸味道鮮美,不會有太重的口味。 楚染不識趣,反道:“有魚刺?!?/br> 陸蒔今夜脾氣極其好,聞言也不惱,又親自將魚rou上的魚刺剔了,這才置于她的碗里:“嘗嘗?!?/br> 她的廚藝并非新學(xué)的,平時里忙碌也無心思去廚下,久而久之就生疏了,楚染未曾見過,只當(dāng)她是新手,如新陽一般拿她做實驗。 照舊先是小口舔了舔,覺得味道尚可,才咬入口中,“陸相大有天賦?!?/br> “殿下夸獎了。”陸蒔淡淡道。 兩人用過晚膳后,陸蒔也未曾回書房,與殿下在燈下談話,說的依舊是太子妃之事。 “東宮得了小皇孫,阿楠地位卑微,是無資格養(yǎng)孩子的,太子若是一味倔強,太子妃那里怕是又要受委屈?!背撅@得憂心忡忡,晚膳吃得有些多,斜靠在榻上有些不舒服。 陸蒔讓人去辦了消食的湯藥來,隨口道:“太子做混賬事又非第一次了,后宮里賢妃為首,不會有人生事,就怕王后從中挑撥,到時夫妻不和才是大忌?!?/br> “那待皇孫滿月后,我去同太子說一說,將皇孫養(yǎng)與太子妃膝下,得了嫡子的身份后,也好鞏固他的儲君之位?!背镜?,解鈴還須系鈴人,就看阿楠是否舍得。 說過一陣話后,幾近亥時,楚染喝了藥后感到一陣困乏,靠在榻上昏昏欲睡。 夏日清凈,薄衫出行,也覺一身燥熱,楚染睡得有些悶熱,醒來就想去沐浴。 她迷糊醒來后,眼前晃過一人影子,是宮中內(nèi)侍,唯唯諾諾地跪在腳下,惶恐道:“殿下,太子歿了?!?/br> 屋內(nèi)霎時安靜下來,楚染方醒,斜靠在榻上,怪道:“半夜胡言亂語做什么,今日皇孫洗三,太子好端端地在東宮。” 內(nèi)侍先將話與丞相說過,如今再說一遍,舌尖都打結(jié):“賢妃娘娘讓奴來傳話,太子歿了,就在奴出宮前?!?/br> 楚染揉了揉腦袋,似夢非夢,攪亂得自己頭疼欲裂,看著內(nèi)侍一張一合的嘴,疼得睜不開眼睛,內(nèi)心的不安與慌亂在瞬息間膨脹。 疼得無法開口時,撞入一團迷霧里,她居于迷霧之中而不知方向,迷茫前行時,迷霧散來,漫天的雪花飄蕩,廊下站立一人。 凌霜傲雪。 她徒步前行至陸蒔身旁,看著淡漠如霜雪的面色,不知她愁在何處,轉(zhuǎn)身去看漫天大雪時,忽而明白過來,她又做夢了。 夢不幾何,只有等待醒來那刻就可醒悟。 雪花落在陸蒔身旁,她恍惚不知冷為何,只身一人站著許久,直到天色擦黑才轉(zhuǎn)身回書房,彼時她肩上落滿白雪。 楚染恍惚跟著她,想到太子的死,或許給她也有很大的打擊,籌謀半生之久,不想落得如此局面,恍若半生空忙過。 雪色泛晴后,柳夫人陸倩兮入門,婢女手里捧著許多畫卷,上畫皆的貌美年輕的少女,一顰一笑落于紙上,貌美若神女。 柳夫人為長姐,cao心陸相終身,“新平公主與丞相之間究竟是不和的,如今和離,對您也好,既然您喜歡女子,我就讓人去尋了些來,這些雖不如公主位尊,可長得好看,且性子乖巧,陸相說什么,都不會反對的?!?/br> 這般如牽線木偶有何區(qū)別,楚染皺眉,這是柳夫人每次過來都不安好心,她看著陸蒔忍不住道:“你敢多看一眼?!?/br> 她說的話,陸蒔是聽不見的,急迫時陸蒔開口:“夫人想多了,我與殿下性子契合?!?/br> “哪里是契合,分明是利用你給太子鋪路,如今太子歿了,就與你和離,跑去新平快活,都道新平公主又得佳人,哪里還記得住你?”柳夫人苦口婆心,滿面愁容。 楚染生氣,卻又無可奈何。陸蒔卻道:“時辰不早,夫人回府休息,下次一人進門就可,這些畫像就免了?!?/br> 話不過三句,柳夫人就被趕走了。 楚染不知她哪里聽來的消息,新平地處偏僻,如何就是尋歡作樂,還覓得佳人,她覓得不成? 柳夫人被趕出去后,花廳里陷入一片沉寂,陸相神色如常,就好像沒有發(fā)生方才的事,楚染不禁苦惱,陸相這是聽在心里了? 天色放晴后,陸蒔就在朝廷上周旋,不變的唯有隔三差五地令人送信去新平,信差的信總是會被截下,轉(zhuǎn)而送入宮里,經(jīng)那位看過之后確認無礙再送去新平。 夢境變得恍惚,畫面一轉(zhuǎn)就看到在廊下端坐的夢中楚染,她背影憔悴,手中捧著一盞茶,早就涼過多時。 幕僚送來一信,西北連城送來都信,一切皆好,勿憂勿問。他手里還有第二封信,來自郢都。 他神色擔(dān)憂:“陸相怕是想扶持三皇子,只是爛泥扶不上墻,豈非陷自己于不義之地,也不知陸相如何想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