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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染卻一把拉住他:“王叔與一醉鬼有何可計較,您就算打死她, 她也什么都不會知曉的?!?/br> 被她這么一拉, 寧王就醒悟過來, 人是他灌醉的, 他就成了陸相的幫兇,不能自己踩著自己的臉, 他看著地上衣衫不整的小宮人,忽而道:“先給她驗身。” 宮里驗身自有辦法, 寧王懂得多,也見慣了這些事。楚染卻反對:“不用的, 我先帶陸相回去, 這個小宮人交給賢妃,問出今晚原委,問不出來就剝了她的皮點天燈?!?/br> “點、點天燈?”寧王醉酒后舌頭打結(jié),他知曉點天燈是什么, 忙阻止道:“小新平啊,多大的事至于點天燈嗎?不濟抽幾鞭子就是,再者一個巴掌拍不響,你不能這么武斷?!?/br> 楚染看著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小宮人,眼里冷意呈現(xiàn),道:“不過分,她要不說,查到她的身世,將她全族都點天燈,我怕什么,橫豎又不干我的事?!?/br> 地上在掙扎的小宮人聽到這句話后頓時癱軟在地上了,方才的明亮的眼神化為一潭死水,甚至忘了給自己解釋的機會。 新平公主為何會過來? 今日宮宴并未有她,她怎么發(fā)現(xiàn)端倪的? 她心里不解,楚染卻不搭理她,讓人直接堵住嘴,也不必穿衣裳,拖去賢妃面前,后宮之事賢妃未曾開口,她不好去過問的,唯有等賢妃查出名堂來,她才能興師問罪。 將人帶回府后,也不知陸蒔為何會這般容易著道,平日里赴宴她是滴酒不沾,今夜不僅沾酒還飲得爛醉如泥。 她雖不知發(fā)生何事,也覺得生氣。眼前局勢不明,小皇孫還留在陛下跟前,哪里敢放松警惕,尤其是皇孫還小,甚事不懂,她們籌謀的事情就要更多了。 也不知為何鬧出這件事,她心力交瘁之余,讓東宮幕僚去查探此事。 回府時幕僚查清楚趕了過來,道:“夜宴之上,寧王在側(cè),是他灌醉陸相,不僅如此,還有幾名大臣也被灌醉,就連陛下也是醉醺醺地出殿去了,此事不像是人為。” “寧王叔作何灌酒?”楚染不解道。 幕僚面露為難,“寧王性子本就如此,遇宴必會灌酒,并無稀奇之處,賢妃娘娘在審問婢女,等天亮就可知曉了。” 楚染不好為難人,擺擺手示意他離開,心里氣不過,回屋看著不省人事的人,眼前一亮,讓阿秀去取了鎖鏈來。 鎖鏈是特制的,前些時日在種桃樹的時候,一并讓人去做了,送過來也有段時日,屋內(nèi)放置的東西必會被陸蒔發(fā)現(xiàn),索性就將裝有鎖鏈的匣子放在阿秀處。 區(qū)區(qū)一小匣子,阿秀不會去告知陸蒔,如今正好取來用上。 阿秀將匣子取出來后,恭謹?shù)亟唤o公主,心中還是不放心:“殿下生氣,不如等丞相醒來再問問。” “無妨,你且下去吧?!背静幌胪f得太多,閨房之事兩人懂得就可。 公主的態(tài)度太過平靜,讓阿秀心里放不下,她一再躊躇,被直接推出了屋子,聽到里面門拴落下的聲音后,心中咯噔一下。 殿下要做什么? 人在酒醉后最為平靜,楚染也不作其他事,好心地給陸蒔擦洗干凈,上下一打量后,發(fā)覺鎖鏈鎖在手腕上不合適。 又不是十五,自然不能在脖子上,思來想去,唯有腳腕合適。陸蒔給她用鈴鐺,她以鎖鏈回報,也恰當合適。 她將一切安排好后,自己躺在榻上,也不去碰她,免得明日說她欺負她,到時話就說不清了。 一夜方天明,宮里匆匆來人了,是賢妃身旁的宮人,她行色匆匆,額角上滲出汗珠子,她先恭敬地行禮,才開口道:“娘娘審問一夜后,問出些端倪,似與宮外王爺有關(guān),只是具體證據(jù)還未查出,娘娘讓您等上片刻?!?/br> 她覷了一眼殿下不明的神色后,又道:“那名宮人說未曾碰過陸相,殿下大可安心,娘娘讓奴婢傳話,請您稍安勿躁?!?/br> 賢妃擔憂楚染會與丞相爭執(zhí),讓宮人過來傳話,莫要讓人著了道。 傳話的宮人不知公主可曾聽懂了,復又說了一句才離開相府回宮。 夏日里的清晨天色亮得早,尤其是今日楚染醒得早,將宮人打發(fā)走后,才發(fā)覺平日里這個時辰才剛起榻。 想著無事可做,她欲去恒王府問個究竟,離間的計策屢屢用來,以前是靈祎過來試探,如今又換作恒王這個壞東西。 她思來想去,難以咽下這口氣,陸相矜持害羞,只怕不會將此事挑明,最多打罰那名宮人。 還是會放過策劃之人,眼下恒王被禁止沾染朝政,已表明陛下的態(tài)度,她可以利用此事去試探陛下的心意。 陸蒔還未曾醒來,也沒有商議的對象,她苦于無奈只得等著人醒來。 今日阿秀讓廚房做了開胃的醬菜來,還有蝦仁晶餃,她蘸著醋吃了幾個,沒過多久,寧王復又找上門來。 寧王算不得酒醉,回府后照常醒來,總感覺事情不對,醒后就匆忙地來相府問問陸相。 他實在是心虛,連正門都不敢進,讓小廝敲響相府側(cè)門,只當陸相已醒,誰知看到的還是小新平那張憤恨的臉。 “小新平啊莫要瞪著王叔,不過就敬了幾杯酒罷了,誰知陸相不善酒力,本王也是無奈。她沒醒也就算了,宮里可曾傳話過來,是陷害還是陸相自己不做好事?” 寧王嘮叨一番,楚染幾乎沒有插話的余地,等他喝茶潤喉的間隙才說話:“或許和宮外的王爺有關(guān),苦無證據(jù),待有了證據(jù)后再說,王叔也勿要心中不安,也算不上大事,此事鬧過也就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