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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沒想過把兩個小怪物扔在外面讓他們自生自滅。他們長的和人類不一樣,長大了是個什么性子也說不定。讓人更加難以接受的是,他們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學會走路了。 況且在這座偏僻的村莊里只有她和簡釩兩個女人,這兩個孩子就像是兩顆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一樣。 只要一想到他們嘴巴里那一口尖銳的牙齒,俞楊就忍不住一陣后背發(fā)涼。 哪有人一出生就帶著那么一口尖利的牙齒? 末世里能活到現在的女人,都不簡單。她們硬得下心腸,對自己也夠狠,不然哪能活到現在。 也許是因為從自己肚子里爬出來的孩子,簡釩不像俞楊那么的心冷和抗拒,跟俞楊生活的這段時間里她相信自己對俞楊有足夠的了解。 于是在俞楊搖擺不定的時候,她搶先給兩個孩子取了名字。大的跟她姓簡,小的跟俞楊姓俞。 人類真的是個容易心軟的生物,一旦某樣事物被賦予了名字,就好像擁有了某種難以割舍的情緒。 于是在簡秋第一次用腦袋眷戀地去蹭俞楊手的時候,俞楊心軟了,孩子比她想象的要溫順善良的多。 他們長得快,特別是簡秋,現在已經能到處跑了,也能明白俞楊說話的意思,反而是俞冬走路慢吞吞的,反應也要遲鈍許多。 明明是同一天出生的小家伙,光從個頭上就能看出明顯差異。 簡秋已經長到俞楊腰邊了,而俞冬要比簡秋矮上一個頭。 每次看著兩個截然不同的小家伙,簡釩就愁。 俞楊倒是心大,和大多數父母一樣,她覺得孩子們現在就是太小了,等長大了骨骼舒展開來就好了。 這時候簡釩就會拿著鍋蹲在俞楊面前,摸摸她的頭皺著眉頭說:“我愁的是,他們兩個吃的實在是太多了?!?/br> 簡秋和俞冬確實飯量…有點大。 但只要一想起簡釩那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俞楊就想笑。 她往上托了托背簍支著耳朵聽著身后逐漸變得稀稀拉拉的腳步聲,指著前面的一個小土坡說:“爬上去就到了?!?/br> 等到了種土豆的地方,俞楊把背簍放下來,站在地里長長的舒了口氣。 明明雪都化了,可這天氣還是冷得要命。 陽光照射在身上,能感受到微微的暖意,可是一陣風吹來還是直讓人打哆嗦。 她看著在她身后乖乖站好的兩個小家伙,有些想笑又有些無奈:“跟著你小媽在家里不好嗎?非要跟我來土里種土豆?!?/br> 回答她的只有兩聲軟軟的‘啾啾’聲。 等她把那個小盆從俞冬頭上拿下來轉身去裝背簍里的土豆時,面前出現了兩雙大得離譜的黃色眼睛。 俞楊把他們的頭推開,然后揮著鋤頭在地里埋頭挖土。她的身后有一大片已經種好土豆的區(qū)域,這是她花了兩天的成果。 種土豆首先要挖出一條長長的土溝,然后把帶著芽眼的土豆塊按照一定距離放進去,最后把土蓋上就行了。 本來應該在擺放土豆的時候放些肥料什么的,好讓土豆長得更大一點,可是現在什么都沒有只好匆忙把土蓋上,定時除草,其余的就交給時間吧。 俞楊看著挖出來的那條土溝露出滿意的笑容,她把土豆用小盆裝出來然后蹲在地上往溝里放土豆。 等她第二次用小盆去地里裝土豆的時候,俞冬學著她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往土溝里放土豆,而簡秋也慢慢挖出一條歪歪扭扭的土溝來。 等到把那一背簍的土豆全都種下去之后,沒過多久山腳下就傳來呼喊的聲音。 “走啦,回家吃飯去了?!庇釛畲蠛耙宦?,把背簍里剩余的草木灰灑在地里,走過去揉了揉俞冬的頭。 簡秋就抱著鋤頭乖巧的站在一旁,俞楊拉著他的手去拿背簍。 看著縮在背簍里用小盆蓋住自己腦袋的俞冬,俞楊把她抱起來,然后把背簍背在身上,騰出一只手拉簡秋。 結果簡秋搖搖頭,他指了指俞楊剛才放在地里的鋤頭,眨了眨眼睛。 “吃完飯再回來拿,我待會兒還要上來一趟?!庇釛钣稚斐鍪?,簡秋拖著他那把小鋤頭慢慢走過去將爪子放在俞楊手上。 站在高處往下望去,就會發(fā)現一個小小的村子。大概二三十戶人家,遠處就是交錯的梯田和田埂上七零八落的果樹。 俞楊她們住的房子散落在村落很遠的地方,是座上了年頭的老院子,四周有高高的圍墻。 屋前有一塊很大的水田,還有一條窄窄的小溪,溪邊長滿了刺藤。 屋子的左邊那塊地是以前的主人用來種菜的,離廚房不遠種了一些蘿卜白菜,菜地里面有一顆上了年紀的杏樹。 當初俞楊帶著簡釩來這的時候就是看中了這里偏僻寂靜,沒有人更加沒有喪尸。相比較房屋建筑密集的城鎮(zhèn)來說,這里物資貧瘠,交通不便,沒有人愿意特意找過來。 俞楊回到家,簡釩還在忙碌。她把腳上的泥巴蹭干凈之后就抓著簡秋的腳不放,他每次都踩一腳泥然后在水泥壩子上撒丫子狂奔,把泥巴弄得到處都是。 相比之下俞冬就乖巧的多,她自己把腳上踩的臟東西洗掉后,歡快地跑進房子里找簡釩拿吃的去了。 等俞楊把簡秋弄干凈之后,俞冬已經捧著一個小小的飯團乖巧的坐在椅子上舒服地瞇著眼睛慢慢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