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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庇釛铧c頭。 房頂上的雪清理下來以后像座小山一樣堆在門口,這讓俞楊有些煩躁。 “要不…堆個雪人吧…”簡釩笑著說。 大概是被人看出來自己心里的不舒服,俞楊有些窘迫地摸了摸鼻子,扛著鏟子默默去鏟雪去了。 “小媽,什么是雪人?。俊庇岫瑔?,在她的手里也有一把小號的鏟子。 “我們跟著大媽去就知道了?!焙嗏C拉著俞冬,簡秋早就跟在俞楊身邊去了。 其實堆雪人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就是圖個樂呵。 一家四口在門口堆了一個大號的雪人,俞楊去找了兩塊碳給雪人當眼睛,兩截樹枝放手臂,最后簡釩弄了個胡蘿卜給它當鼻子以后,這個雪人才像模像樣。 自從堆了雪人以后,簡秋和俞冬起來是最早的,他們會去把院子里的雪鏟來堆雪人。去舒奶奶家的路也被他們鏟的干干凈凈。 這幾天的雪下的大,一夜過后院子里又會鋪上一層新的雪。 “簡秋,咱們?nèi)ネ晾锒蜒┤税??”平安站在山腳下,他的脖子上戴了一條長長的藍色圍巾,站在外面說話的功夫身上已經(jīng)落了一層細細的白色顆粒。 俞冬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空蕩蕩的脖子趕緊跑回去抓了她的鵝黃色圍巾戴上。她從房間里出來以后就等著簡秋的回答。 顯然簡秋在這個小團體里面是處于領(lǐng)軍人物的,他望了望山下白茫茫的房子,想了想說:“咱們不能去土里,現(xiàn)在下坡去容易,等回來路上就重新鋪滿了雪上坡路不好走。” 簡秋說的是事實,他們下去容易上來可就困難了。但是家周圍的雪都被他們?nèi)齻€拿著小鏟子鏟干凈了,十幾個大小不一的雪人立在屋子周圍。 他們的雪人堆的簡單,沒有鼻子眼睛和四肢,就是滾兩個一大一小的雪球重在一起就算是一個雪人了。 又要找碳找樹枝三個小孩都覺得很麻煩。 “那今天我們干嘛???”平安大大的藍色眼睛里布滿了失望和無趣。 俞冬:“我們把挨著石板路里面的雪鏟了,路就好走了呀,到時候爬上來的話也沒那么費力了?!?/br> 石板路有一邊挨著土墻,里面有一條小土溝,把表面的雪鏟了就是凍硬了的土。 “不想堆雪人了,天天堆雪人多沒意思啊?!焙喦锇阉溺P子扔在一邊,眼睛來回在面前的兩個人之間來回打量,期盼著這兩個家伙能夠給出一個好的意見。 平安趕緊彎腰把簡秋扔掉的鏟子撿起來不解地問:“前兩天不是挺好的嗎?堆雪人很好玩啊?!?/br> 特別是滾雪球的時候,眼看著一個小小的雪球在地上越滾越大,那種一點一點被填滿的充實感深得幾個小朋友的喜歡。 怎么現(xiàn)在簡秋說不玩就不玩了? 簡秋:“這邊沒雪了,那些荒地里的雪全是泥巴,等堆完雪人臟兮兮回來,你奶奶不會收拾你嗎?” 院子由于鋪了水泥,加上俞楊和簡釩是個勤快的人,院里收拾的井井有條的,在院子里玩雪頂多就是衣服被弄濕了,只要不太臟脫下來放在火爐邊烘烤,干掉了還能繼續(xù)穿。 俞冬看了看平安家的門立馬附和道:“冬天洗衣服很冷,手會被凍壞的?!?/br> 這樣一說,平安就徹底打消了要去山下荒田里堆雪人的想法。冬天洗衣服是個苦差事,他舍不得奶奶去碰冷水。 就算是燒了熱水洗衣服,冬天的衣服本就厚實,吸飽了水以后就更加笨重了。要是洗的快,熱水還沒燒熱的話,洗衣服就很耽擱事情。 天冷了那些狗不太愿意出來,整天都窩在柴房里,偶爾會見一兩只跑上山去的。俞楊怕它們找不到吃的餓死,喂狗的次數(shù)也變得越來越頻繁了。 “簡秋,平安,俞冬,快來幫忙,我拿不動了!”小寶老遠看著現(xiàn)在石板路上的三個,放下手里的東西大喊起來。 幫忙把小寶帶來的東西搬上來以后,簡秋他們幾個累的直喘氣。 地上擺著的是小半扇已經(jīng)處理干凈的野豬rou,豬rou本身帶著的膻腥味很快把躲在屋里的狗給引出來了。 看著圍上來的狗,簡秋他們幾個明顯緊張起來。這天冷了狗找不到東西吃,就算俞楊喂狗,但顯然那點吃的不夠狗子們吃,所以它們一叫rou立馬眼睛都綠了。 “你哥呢?”簡秋一邊爬起來一邊問小寶,他們離鐵門還有一段距離。 小寶:“我哥去拿給舒奶奶的rou了。他這回和齊爺爺運氣好,在山里找到了三只聚在一起的野豬,不過跑了一只?!?/br> “你哥這回在山上待挺久的吧?”平安問。 小寶點頭:“十三天。” 看著要撲上來的狗,俞冬急了她喊:“媽!媽!媽!” 等到屋里兩個大人聞聲出來的時候,大寶背著東西走了上來,他一來,那些狗就一擁而散了。 “讓你在下面等我一會兒怎么先上來了?”大寶看著小寶,又看看那小半扇豬rou對三個小孩說:“你們先搬上去吧,我給舒奶奶送完rou就來找你們。” 那小半扇豬rou是豬前腿的部分,大約二三十斤的樣子。 每回過來送東西從舒奶奶家里出來背簍里總是被塞的滿滿的,他不拿背簍,送rou就不方便,拿了吧每回背簍里都是滿的又不好意思。 不僅舒奶奶會給好多好吃的,簡秋和俞冬家的兩個mama不僅給吃的還給穿的,甚至連碗都要分幾個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