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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楊這幾天沒敢徹底松氣,簡釩反反復復的說的話當不得真。 只要簡釩不找她吵架什么話都好說,她是個人,有時候也會被簡釩陰陽怪氣的話給刺激到, 可是只要一想到簡釩的那個可怕的肚子,俞楊就又什么都忍下了。 她難受的時候就去挖土, 去地里撿石頭,反正盡量在簡釩找茬的時候避開她,不與簡釩正面交鋒。 俞楊本身是個溫柔的人, 并不會亂來。她的這個變化的源頭來自于她肚子里小怪物。 根據俞楊以前接觸的孕婦來看,也有懷孕后性情大變的, 可是變化只是持續(xù)一段時間后就恢復了, 她不缺定簡釩這個變化會不會一直持續(xù)下去。 但是最近簡釩都不愛找她吵架, 就算俞楊做了什么讓簡釩不高興的事情她也只是一臉冷漠。 俞楊看著堆在地窖里的紅薯土豆還有幾顆大白菜, 心里有些愁。 末世的冬天漫長, 她們這點吃的要一直吃到來年收割麥子的時候, 就算她現在手里有糧食,可也不能敞開肚皮吃。 日子還長著呢。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要入冬了。 簡釩拿著小鋤頭在挖姜,她彎腰太費力了,索性搬了一根小板凳擺在土里坐著挖。這片地里的姜長了很多, 她打算挖一些回去做上一壇子泡姜,她家俞楊愛吃。 這段時間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看著俞楊就心煩,一心煩俞楊做什么都是錯的,本來很小的事情就都會被她放大了說,有時候說話的分寸她自己都掌握不好。 什么話傷人就挑哪句話說。 她和俞楊之前的話沒有說開,時間線拖長了,心里都有一塊小疙瘩。但是她自己完全變了個模樣,肯定有些話傷了俞楊的心,俞楊心里的結肯定越系越緊。 這個變化又不在簡釩的可控范圍內,可是能把結解開的就只有她簡釩了。 她挎著竹籃回家的時候,俞楊不在。 估計是摸清了簡釩發(fā)脾氣的規(guī)律,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躲出去,雖然最近簡釩并沒有找她麻煩。 簡釩的脾氣忽晴忽暗的,俞楊也算是怕了。 過不了一會兒俞楊又會回來,她放心不下簡釩一個人大著肚子在家。 簡釩用手托著自己肚子的下方,想給自己倒一杯水喝,等她挪到桌子邊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的肚子有些癢。就像是皮膚上有什么東西要脫落了一樣。 她掀開衣服看了看自己肚子上的那些鱗片,鱗片與鱗片之間的縫隙變大了,簡釩試著用手去逆著紋路摸了一把然后把手放在眼前查看。 她肚子上的鱗片開始脫落了起來。 簡釩這時候不敢動了,如果說肚子上的鱗片脫落是要生孩子的跡象,可她一點要生孩子的預兆都沒有。什么羊水破裂,什么隔幾個呼吸就有的陣痛她全沒有。 簡釩又抓了抓肚皮,看著肚子上鱗片脫落以后的正常的皮膚不敢再繼續(xù)抓了。 俞楊走進房間就看見正在拉衣服的簡釩,心下奇怪,連忙走了過去。 地上密密麻麻的黑白鱗片讓俞楊大驚失色。 “你怎么了?這些東西怎么掉了?你疼不疼?有沒有哪里覺得不好?”一連串的問題問的簡釩有些好笑。 俞楊把手抬起來想去擁抱簡釩,可是心里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垂在大腿兩側。 簡釩注意到俞楊的小動作,清澈的眸子暗了暗,不過很快簡釩臉上又重新掛了笑,她走過去抓著俞楊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沒什么地方不舒服,就是鱗片掉落我肚子有些癢而已?!?/br> 俞楊有些僵硬,她低頭看著簡釩高高隆起的肚子猜測道:“會不會是要生了?” 簡釩搖搖頭:“我一點感覺都沒有?!?/br> 俞楊拉著她,指著地上竹籃里帶著泥巴的姜:“你挖那個做什么?” “想做些你愛吃的泡姜,結果還沒洗呢肚子就癢了起來。”簡釩說。 俞楊臉色迅速變了:“不是讓你好好在家待著么?你總是閑不住?!?/br> 簡釩身子不方便,俞楊承包了家里大半的活計??珊嗏C也不是那種借著大肚子就躲懶的人,她能幫就幫一點,雖然是些小事但能夠減輕俞楊身上的擔子的重量總歸是好的。 “哎呀,沒事。我肚子又有些癢,你幫我抓抓?!焙嗏C趕緊轉移俞楊的注意力。 俞楊嘆了口氣,扶著她去了臥室。 夜晚睡覺的時候,按照之前的睡法是兩個人躺一張床上,但是不躺一個被窩里,各自蓋自己的被子。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簡釩非要跟俞楊睡在一起。 突如其來的親密讓俞楊無所適從,她一邊期待著與簡釩抱在一起睡覺,一邊又別扭起來。 簡釩說她是要走的。 她好不容易拉起來的心里防線這個時候在垮掉了,俞楊到時候可真的會崩潰。是以不管簡釩怎樣使勁兒去拉俞楊的被子她都死死的把被角壓著,然后背對著簡釩,一言不發(fā)。 簡釩也急了,她沒有想到俞楊會給她這樣的一個反應。 “俞楊!你松不松手?”簡釩跪坐在床上,氣得狠狠打了一下被子底下的她。 眼看簡釩要哭,俞楊悶不吭聲把被子松開了一個角。 簡釩立馬跨過俞楊跑到了她面前,又拽了拽俞楊下巴底下壓著的被子,眼睛微微瞇起。